“道友们,上啊,不要被和尚给比下去了。”
尤小五脸上泛起红晕,抬起衣袖,想遮一遮脸,却不想被一个陌生人按住了手,他刚想开口,听得那人这么说道。
“师兄,哪个禅的?第一次来青楼?赶紧换身衣服。”
说完,塞给他一个装着衣服的储物袋,就走了。
尤小五拎着储物袋,不知道是换好,还是不换好。然而他看着大师姐神色无异,无比自然地走进去,异常熟练地点了个房间,叫来两个姑娘来侍酒。
粉衣薄裳的姑娘走进来,尤小五直觉得脑部充血,滚烫得无法思考。
和光靠在栏边,越过窗,大厅里载歌载舞,熙熙攘攘,灯红酒绿。
耳边传来尤小五的声音,她转过头,他的脸蛋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声音细小,结结巴巴,完全听不清他说什么。
和光调笑道:“怎么,两个不够?那师姐再给你多点两个?”
尤小五的脸更红了,赶紧摆手。
她吹了声口哨,“那就是够了。”
这时,大厅里传来一阵喧闹的打砸声。
“前辈,您没牌,我是金牌。您先来,但是我拿出牌后,按牌的高低,该是我在前。所以,红尘醉今晚该归我的。”
红尘醉是红袖招特供的酒,一晚只出一壶,一滴千金。
说话的是一个锦衣玉带的金丹修士,手里拎着一杯雕金玉壶,他大声地说着,试图引起周围众人的注意,众人也附和着。
红袖招的宾客分为两种,有牌的和无牌的。有牌的之中又有四等,银牌、金牌、花犀牌和玉牌。
“就算是高阶修士,也不能以势压人。”
“要不然打一架,谁赢了归谁?”
“话本看多了吧,金丹对化神,打个毛。”
莫长庚长长吐出一口烟,脸色越来越黑。这么多年,混到化神,他都不记得上次被人截胡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没想到在这种事上跪了。
不过是杯酒,今天没买到明日便买也行,他本来也没这么执着,但是不争馒头争口气。
这口气咽不下去。
“这牌儿怎么搞,我去弄个来。”
青楼的老鸨和稀泥,谄笑地说道:“爷,这牌只有京城的总部才能拿到,要不您今晚先点别的酒,下月的花魁夜去京城瞧瞧。”
莫长庚脸色微沉,下巴的胡茬显得更硬实。
金丹修士一脸得意,扭头对同伴说了些什么,两人看着莫长庚笑了起来。
“前辈,要不您先去弄个牌儿,下回…”
楼上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像一阵萧萧肃肃的清风,吹淡了楼下的靡靡风情。
“牌儿是吗?我这有。”
一块牌儿落到了酒壶上,众人定睛一看,是块玉牌儿,玲珑剔透。金丹修士傻傻看着,怔得说不出话。
莫长庚看到和光,神色复杂。
老鸨反应最快,抢过玉牌儿,在灯下细细了打量几眼。
上等的羊脂白玉,质地细润,颜色晶莹剔透,雕刻着繁琐的花纹,玉牌的正面刻着一个“招”字,背面刻着一个“上”字。
老鸨不舍地摸两下,花魁夜的上客,真货,她还是第一次见。
和光嘴角微微扬起,“那红尘醉是我的了?”
老鸨赶紧点头。
围观的吃瓜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倒霉。”
金丹修士手里空了,哪能咽的下这口气,他连今晚玩什么花样都想好了。
“慢着,这玉牌是真的?”
红袖招的花魁夜,三十年一次,四中牌只在那一晚发放,按照每位客人花钱的数目,分配各种牌的等级。玉牌,一夜只有一枚。
众人反应过来,谁也没见过真的玉牌儿。
和光轻轻笑了笑,对老鸨说:“漂亮姐姐,你说,我这玉牌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鸨被叫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回道:“真的,真的!”她从金丹修士手里抢过红尘醉,端给旁边的小二,催促道,“赶紧给大师端上去!”
和光招招手,玉牌儿又回到她手上。就在她抬手的瞬间,袖子露了出来,有人看到了她衣袖上的万佛宗纹路。
“草,和尚。”
“和尚又逛青楼又喝情酒,怕不是欢喜禅出来的,牛逼。”
“欢喜禅?唔,道友帮我捂一下,鼻血止不住了。”
莫长庚抓起烟枪,正准备离开,脑海里传来和光的传音。
“前辈,一起喝杯?”
莫长庚抬起头,二楼的和光朝他晃了晃红尘醉。他牙尖顶了顶后槽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尤小五一脸震惊,眼珠子一动不动。和光朝他扔了个空酒杯,“傻了?”
尤小五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挤到和光跟前,“大师姐,那个玉牌儿,你哪来的?”
和光斜睨他一眼,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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