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破碎的玻璃和石头飞了起来,夏逐君在中心区域狼狈的躲避着,一个烂掉的烟灰缸和茶几朝着他直接飞了过来,夏逐君抬起手臂,在漫天灰尘下捂住口鼻,碎片划过额头带下来一丝血迹,男人无暇顾及一些细节,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脆弱的地方。
“啧,”夏逐君眼神阴沉的看向距离越来越近的塔尖,微微皱眉,自嘲道,“这算是倒霉透顶了啊……”
高塔和他所在的地方之间隔着一片新鲜出炉的废墟,如果要到达那里必须要穿过这片突然变得广袤起来的区域。夏逐君擦掉唇角干裂的出血,眉头的川字愈发深邃,他抬眼看着面前的一切,所有的路几乎全被建筑废料遮盖,只剩下宽广的大路露出的边边角角。
周围根本不会有什么代步工具能够在这片崎岖不平的楼体结构上行走,夏逐君捡起地上的衣服,简单撕开在手上缠了几下,看准时机向早就看准的一点跳去——
男人精准的落在地上,还未稳住,脚下的楼体摇晃了几下,突然向下坍塌,露出下方用来固定的钢筋!
夏逐君眼疾手快,察觉不对后脚下一转迅速向前冲去,整个身体在半空中仿佛停滞了一瞬,脚下张着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身体随着重力下坠,他脚下一蹬,勉强抓住了墙体中裸露出来的钢筋,断裂的钢筋头部将男人的手臂刺得鲜血淋漓。
血珠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滚落,混合着灰尘凝固成黑红的固体,夏逐君喘着粗气,手臂上的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双手紧握着自己唯一的支撑点,脚下寻找着支撑点。
“花沐……”
夏逐君蹬住下方的一处凹陷,整个人向上攀爬,汗珠从脖子上滚落,皮肤下的毛细血管让整个脖颈发红。夏逐君嘴里轻喃出声,憋着一口气向上翻了过去,身体在半空中一划而过,随后重重落在地面上。男人喘着粗气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周身的冷意让身体愈发炙热,夏逐君翻身坐起,轻轻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剔透的手镯挂在手腕上,带着一丝冰凉 。他简单包扎了一下手臂的伤口,站起身向远方看去。
风吹过男人周身,将汗水蒸发带来一丝寒冷。衣服在身后扬起,呼声阵阵,夏逐君跳下脚下的房屋,尝试重新寻找一条路。
他的时间不多了,花沐不能一直待在那里,万一再有什么他们没有预料到的科技出现,那可就危险了。
“小花,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回去了。”夏逐君站在风里,喃喃道。
装甲车疾驰在荒原上,天边难得有雁群飞过,车里吹着温度正好的风,广播电台中播放着之前储存的歌曲,平和的音乐声让人难得的昏昏欲睡。一只手臂搭在打开的车窗边,随风落下了一缕烟灰。男人轻轻吸了一口,仅剩的烟头终于扔了出去,许时拍拍手,回头抱怨道:“就一根烟,真的好久没抽过了,不骗你。”
天知道江雨走后江云的脾气愈发大了起来,昨天夜里甚至因为他身上沾了别人的烟味将他踹在一边让自己一个人睡,往日里温暖的怀抱变得空空荡荡,许时叹了口气,伸手尝试着顺着身前男人的毛。过了不知多久,前座终于传来一声轻哼,好歹是消了气。
许时将人捞过来抱进自己怀里,周围的队员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不敢往这里看。他亲了一口江云的脖子,眼神上下扫视对方的身体,领口下的痕迹在他眼里几乎无所遁形。许时笑道:“怎么,还生气?”
“呵。”江云轻轻动着身子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爽道,“你嘴里的烟味太重了。”
许时的手从江云腰腹划过,感受着身下人轻微的颤抖,带着老茧和伤疤的手掌在皮肤上激起阵阵刺激。许时摸进江云裤兜里,将里面塑料包装的硬物摸出来,顺便在他大腿深处捏了一把。江云瞬间弓起腰,闷哼道:“你特么的是个脑袋里只有黄色废料的动物吗?”
许时将摸出的糖果拆开包装放进嘴里,声音含糊道:“这也得看是对谁,目前让我脑袋里充满黄色废料的只有你一个。”
他搂住江云的腰,想起曾经的记忆,笑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那个房子里看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这个男人的腰怎么能这么细。”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江云的颈间,周围的皮肤泛起一层红,江云感受着身下抵着自己硬物,跟着男人轻柔的声音回到那个时刻,他牵着江雨站在他面前,整个人的衣服仿佛都被坐在对面的男人用眼神扒光了。江云的耳畔传来细语,许时轻声笑道:“当时我就想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你一个人,把你狠狠摁在桌子上。你的衣服下面的皮肤一定很白,在桌子表面上颤抖的样子肯定很勾人,屋子里的灯都打开,可以从四面八方看到你毫无掩饰的情欲。”
“别说了。”江云看似羞恼的拧了一下身下不老实的手,眼神深处确实一片冰凉。男人的花言巧语他见识的太多,他现在的唯一软肋已经被霜诺带走,换而言之,他可以没有顾及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曾经的抛弃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江云心里,他看向越来越近的城市,缓缓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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