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惩戒堂时,他本以为他小徒弟变的有趣了,可没想到竟和其他人一样,俗不可耐。
祁寒之伸手就打笑脸人,给谢星尘泼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药效只能持续三个时辰,本尊算了算,今夜就该失效了。”
谢星尘:“……”
他喵的,他就知道祁寒之不会这么好心。
亏他刚才还拍了对方马屁,啊呸,仗着自己天下无敌就随意玩弄他人,真是畜生。
被扣了畜生帽子的祁寒之,自然听不见谢星尘的心理活动,他残酷地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
谢星尘知道他离开了,于是大着胆子,对着祁寒之方才离开的方向骂:“长着一副仙风道骨的谪仙样,其实就是个变态,看别人吃瘪很很爽?!”
“亏本大爷还想抱你大腿来着,没想到你就是个扒皮!死变态!”
“将来谁要是成了你道侣,谁就倒八辈子血霉,亏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祁寒之喜欢看人吃瘪爽没爽他不知道,但谢星尘骂了许久,口干舌燥,终于给自己骂爽了。
他喘着粗气,仰躺在床榻上,裹着锦缎被子,从左到右,又从右往左地来回滚了几下。
啊——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完了,月亮从窗边出现了。”
被褥被滚皱,谢星尘颓废地躺在皱巴巴的锦褥子中。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窗外弥漫进来的月光,惨白惨白的。
片刻后,背部突然火燎一样的疼,蔓延全身 。
谢星尘猛的揪住了身下的被褥,牙关咬的死死的。
疼痛还在继续,痛感还有飙升的趋势。
谢星尘觉得他大概是快要死了。他知道会很疼,但没想过会这么疼,祁寒之不会给他上的专门伤口上撒盐的药吧?
谢星尘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他将身子蜷缩起来,右手发着抖地掐了个灵诀,试图用灵力压下惩罚鞭打在背后的疼痛。
但灵力微弱,治疗效果聊胜于无。
他现在就像一条被海水冲上沙滩上的、濒临死亡的鱼,翻露着鱼肚白,等着灵力干涸而死。
疼的晕过去前,谢星尘没忍住骂了一句,“祁寒之,我艹你……”
大爷还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他的审美死绝了
知习堂是玉仑宗专门传道授业的地方,由授课长老亲自讲道,是每个修士都必须来修的。
这节课上的是画符箓,修士必备基本技能。
授课长老老早就来了。
他上了座,摆好朱笔符纸,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就朝廊檐下望去。
廊下挂着一只金色笼子,笼中有一只翎羽斑斓的报时鸟。报时鸟训练有素,卯时一到,清脆的鸟鸣伴着古朴钟声一同响起。
授课长老扫视一圈,发现有空位,眉头皱起,一脸严肃:“谁没来?哪峰的弟子?”
底下弟子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有胆大的弟子站起身,打破沉寂,“报告长老,是谢星尘,祁尊者峰下的。”
授课长老一抚长须,面色凝重:“徒弟随师,竟连课都敢不来了。”
祁尊者三个字,有多人忌惮就有多少人崇拜。原因无他,祁寒之修为是整个玉仑宗最牛逼的,连掌门也不敢过多管束他。
经过惩罚堂那一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祁寒之为谢星尘撑腰,认为祁寒之又开始重视这个徒弟了。
授课长老只好作罢,他不想多生是非。
——其实就是怕祁寒之找麻烦,他一把老骨头打不动。
这要是真打起来,恐怕他只能拆下自己的骨头去和祁寒之拼命,威胁对方他资历老留自己一条老命。
授课长老还没退休,不想提前躺板板。
“我靠,那是谁?”
理论课程上了一半,有的弟子就开始走神,抬头望向窗外,发现不远处的阁楼有个黑色人影,正极速地往这边赶来。
“黑衣墨发,属于祁尊者弟子才有的白色宫铃,难道是谢星尘?”
“我看应该是他,唉?他身后还有一只灵犬?”
“哈哈,他不会是惹了掌门的灵犬小明吧?”
“艹,别说我竟然觉得,他被犬追的样子还挺帅。”
几个弟子在偷偷摸摸地摸鱼,讨论那人是不是谢星尘后,又开始赌谢星尘会不会被灵犬咬到屁股。
“看什么呢?”授课长老眼神毒辣,仿若实质狠狠地盯着那几个摸鱼弟子,威怒不减。
几个弟子摸鱼正摸得开心,忘乎所以,头也没转过来,笑嘻嘻脱口而出:“看谢星尘被狗追。”
授课长老:“好看吗?”
几个弟子不约而同点头,又齐声说:“好看,谢星尘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拒人千里,但没想到他背地里竟然是个憨憨,被狗追这么好笑。”
授课长老怒火中烧,苍老的嗓音快要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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