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空还去打听这些玩意儿,也不会积极地到处说自己是基佬,他现在没出柜都有想找他约炮,他听闻圈子很乱,他可没兴趣去混。
周末,到了相亲那天,郁嘉木特地不打扮,就穿件灰扑扑的旧衣服过去,还戴了副眼镜,显得老土点。他的希望是美好的,可他身材实在太好,长得又帅,地摊货随便穿穿也像是名牌。
地方订的是一家高级西餐厅,女方订的。
郁嘉木到时是傍晚,华灯初上。
王教授的女儿王安之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托腮看着窗外都市的灯火阑珊。
郁嘉木落座。
王安之回过神,轻声问他:“你来了,要喝点什么吗?”
郁嘉木点了杯柠檬水,他不喝酒,祈南给他养成的习惯,他觉得很有道理,染上酒瘾了会损坏脑神经还会手抖,这点克制力总是要的。其实郁嘉木觉得自己的克制力还不错,基本没有坏习惯,唯一克制不了的就是喜欢祈南,好几年了,也还是喜欢。
柠檬水上来以后,王安之又问:“我们是吃饭前谈还是吃了再说?要是吃饭前,我怕到时候吃不成饭了。”
郁嘉木看女孩的模样,不像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心里松了口气,这样正好,还不用他多费事了。他就纳闷了,王教授的女儿漂亮、家境也好,想来也不会中意他的。
但是他们点的餐迟迟没有上,这样尴尬地相对无言地做了好久,茶都喝完了。
王安之握着杯子,忽然轻声说:“我有遗传性的疾病,我妈三十几岁就去世了,估计我也一样。”
郁嘉木愣了愣,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我觉得你是个挺好的人。我这个病,要是生了孩子,不一定百分百遗传,但很可能遗传,我本来有个男朋友,在一起七年,本来快要结婚了,前两年准备结婚,婚检查出来我也有这个病,我爸爸本来想瞒着他们,我还是告诉了他们。他家里人实在不愿意,就吹了。”
她看了会儿杯子里苏打水重的升腾的细小气泡,仿似可以听到这些泡泡破裂的细小声响,抬起头,瞧见郁嘉木错愕的神情,笑了笑,平静地说:“我爸爸很爱我妈,他们青梅竹马,他是知道我妈妈有那个病也还是娶了她,妈妈去世以后很多年也没有再找,我以前总想着找个和我爸一样的……太难了。现在也不是没有人愿意娶我,但都是些……”
她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就算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不希望那人有什么坏心思,不然等我死了,到时候还害了爸爸。所以我爸看上了你,他和我说你是一心学术的,但也不是没有上进心,够聪明,人品又好,没什么男女之情的感情需求,家境不算优渥,有个妹妹可以奉养父母,你就可以……可以算是入赘到我家。”
郁嘉木还是沉默,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王安之善解人意地说:“我看得出你很为难啦。其实我也不同意。我这个病,我自己也不想害了人家,我不打算结婚,但是爸爸非要我来,我想了想,还是得说清楚比较好。”
郁嘉木说:“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过现在学校的其他人。我一直没有女朋友不是我沉迷学术,我就是没有,所以才只好整天待在实验室。”
王安之看着他。
郁嘉木坦然地说:“我其实喜欢男人。我以前有个男朋友。”
刚说完,他们旁边餐桌预订的客人到了,落了座。
郁嘉木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随之怔住,下意识地喊出了名字:“祈南?”
祈南坐在他直线方向,正面对着他的位置,祈南对面的岑川则背对着他。
听到声音,祈南和岑川都看了过去。
祈南看到就是,郁嘉木在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生吃烛光晚餐,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祈南有点胸闷。
但是他和郁嘉木早就没有关系了,他也另寻新欢了,他有什么资格不舒服呢?
这不挺好的吗?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郁嘉木也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这个女孩长得也挺好看的,看上去就很有教养,听口音还是本地姑娘,郁嘉木能找着这么个女朋友也挺好的。
祈南难受之余,又有些小小的生气,前几个星期还说什么过了三年也还喜欢我,转头就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果然那也就是骗我的,那直接说实话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幸亏我坚定住拒绝了,不然又要被他给骗了,每次都是都是这样,真的太会骗人了。
祈南真想现在就离开,看到对面的岑川,也是面露尴尬。
不,不能走,走了就好像多在意郁嘉木似的。就应该留在这儿,反正郁嘉木和他已经分手很久了,早就可以算是形同陌路,有什么好避讳的?
祈南不去看郁嘉木,对岑川笑了笑,装成神态自若地吃饭说话。
岑川迟疑着问:“那个郁……”
祈南按住他的手:“没关系,和我们无关,当成不认识就好。”
这话听到郁嘉木耳朵里,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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