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回答他的不是“无人接通”而是“已关机”。祈南是个很小心的人,出门都会充满电带上充电宝,他也不爱玩手机,郁嘉木不觉得他的手机会没电关机。
没一会儿,祈东就打给郁嘉木了:“昨天才觉得你有点好,今天就把祈南弄丢了。”
郁嘉木说:“我这就去报警。”
祈东说:“我已经让人报警了。等你报警黄花菜都凉了……你等等,我查下祈南的gps定位。”
“你还在祈南的手机上装了定位?”郁嘉木愣了愣,问。
“啧,别多想,我平时不会乱查的,就是以防这种时候的不备之需。”祈东说,小时候祈南也差点被绑架过,幸好他自己聪明没有被人骗走,但从那以后他就更加害怕弟弟会遭遇不测,所以才备着这个。
“关机了也查得到吗?”郁嘉木问。
“查得到最后出现的位置。”过了几分钟,祈东说,“在xx酒店。”
郁嘉木离的近些,打的五分钟就到了那个酒店,拿出祈南的照片,问:“你们有见过这张照片上面的人吗?”
前台说:“……好像,没有。”
郁嘉木想了想,迟疑地问:“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长得很相似的中年男人,大约四十几岁的样子,比我矮一点,身高大概一米八多点,姓傅。”
前台说:“不好意思……我们不可以透露客人的信息。”
郁嘉木急的上火,沉声说:“这个人可能绑架了我的朋友,你们要是不想酿成案件的话,最好现在马上就告诉我。”
前台脸色一变,这才说:“刚才……刚才好像是有一位客人,他背着个朋友,说他朋友喝醉了……但我没看清他朋友的脸。我查一下。”
“是不是叫‘傅舟’?”郁嘉木追问,“唉,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让保安跟我一起去问一句,要是我弄错了,我倒赔你们钱,行了吗?人命关天!”
前台终于告诉了郁嘉木房间号。
才走到半路,郁嘉木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就是祈南的号码,郁嘉木心惊胆战地接起电话:“喂?”
他生怕自己会听到傅舟的声音。
“嘉木……我在xx酒店,你快过来接我。”祈南说,语气很怪,呼吸不是很稳,但说不上是惊惶。
“我现在就在这里,你等着我,我现在就来。”郁嘉木恨不得直接飞上去。
他们终于赶到。
傅舟不在,祈南一个人坐在床上,头发凌乱,领口似乎也被扯过,身上的衣服都揉皱了,但还算全须全尾,脸上还有泪痕,神情有点呆滞麻木。
郁嘉木瞬时眼泪就夺眶而出,他痛恨自己,三两步走过去:“祈南……他伤害你了?都怪我不好。”
祈南回过神。
他受到的冲击太大,脑子有点僵。
下午祈南去画展,去厕所解手,被人捂住口鼻迷晕,等到醒过来,就已经在酒店了。
他躺在床上,傅舟在脱他的衣服。
十六岁的时候,他和傅舟有过亲密的行为,但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然大哥估计就要打断傅舟的腿了。
祈南意识到傅舟在做什么,就挣扎起来,傅舟还骂他:“我儿子都可以睡你,凭什么我不可以?”
牢牢地按着他,祈南吓得直掉眼泪,傅舟去亲他,他不张嘴,亲到了眼泪,就不亲他了,只去剥他的裤子。
祈南都开始绝望了,结果到了最后一步……傅舟硬不起来。
他尝试了好半天,可怎么试也硬不起来。
突然就崩溃了。
傅舟放开他,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像是清醒了,又像是精神失常:“对不起,祈南,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我就是垃圾、败类,对不起。”
祈南穿好衣服,傅舟还在颠来倒去地一边哭一边骂自己,然后忽然站起来,吓得祈南直躲,傅舟却没走向他,而是往门口去,开了门就走了。祈南这才敢捡了手机,打电话给郁嘉木。
祈南受了惊吓,郁嘉木请了假,寸步不离地陪着他,过了有个三四天,祈南才缓过来。祈东气得要去报警,要抓傅舟告他一个绑架和猥亵罪。
可是——
从那以后,傅舟就失踪了。
他像是一滴落在烈日下的水珠,就那么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祈南偶尔会想起这个人,心底满是唏嘘,却再没有当年的怀念了。
傅舟怎么就会变成那样子呢?
郁嘉木又是他的儿子……
——
郁嘉木接过篮球,在三分线外投篮,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没有沾框,直落篮球框中心。
“好!”司睿热血地给他喝彩一声。
他们打了一通球,满身是汗,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擦汗,喝水。
郁嘉木现在已经是大三学生,司睿大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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