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颈,将唇贴在了他唇角。
裴戍眸光一黯,搂住她的腰,却没动作。
周遭寂静,宋初姀觉得有些累,但?还是将唇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印在他喉结上。
裴戍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咬牙道:“宋初姀,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不?开心,却一直装作开心。她对他撒娇,但?动作越带着僵硬。她对他,表面?上再亲切,可骨子里都?疏离到了极点。
窝在他怀中的女子身子一僵,随后很快软下来,小?声道:“没有呀”
她搂住男人的腰,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喜欢你呀裴戍,我只喜欢你呀。”
仿佛怕他不?信,她抬起头说:“我没有喜欢过崔忱,我就喜欢裴戍。”
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裴戍是那个对她凶巴巴的君上,她只是一时忘了该怎么和他相?处,所以努力扮回三?年前的宋初姀。
但?是人都?会变,现在的宋初姀回不?到三?年前,她被看穿了。
裴戍脸色难看,锢在她细腰上的手越来越紧。
宋初姀皱眉,又?凑上去亲他。
只是她刚一动作,就周身一僵。
“裴戍。”
她脸上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窘迫:“我好像,来月信了。”
女子来月信本就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宋初姀来月信时?更甚。
大概是因为刚刚淋了一场雪了,本该后日才?到的月信竟生生提前到了今日,比之前更加难受。
她少时?夏季贪凉, 导致每到月信之时便如有人捶打小腹, 痛不欲生。以前裴戍在的时?候,她只要有两日不去施粥, 裴戍就能明白她是来了月信,于是时常翻进宋府给她送些小吃食。
祖母不让她吃的东西,裴戍总能悄悄给她带进?来,时?间一久,她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依赖裴戍。后来裴戍死了,宋家也没了, 她便自己在崔府小院儿里睡上一天?一夜,睡醒了就不疼了。
也不知是不是如今熟悉的人在身?边, 她格外娇气, 窝在床上, 病恹恹的。
厚重的被子盖在身?上,宋初姀百无聊赖地看着床边滚烫的药汁,低声道:“你们的行军打仗的大夫也会看女?子这些小病吗?”
看着她苍白的脸, 裴戍脸色不太好,大掌攥住她纤细手腕小心摩挲:“这些还是会的。”
宋初姀思考了一会儿, 悄悄小声道:“我觉得他?医术似乎不太好。”
哪有大夫脉都摸不准的
确实不太好, 但是够用。
裴戍摸了摸她青丝,问:“是不是太疼?”
宋初姀摇了摇头, 好笑道:“就是觉得, 偌大的皇宫,连个?靠谱的大夫都没有。”
裴戍眸子深沉, 带着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姿态,低声道:“等过段时?日,大梁稳定下来,本君会广招贤才?,到时?候自会有更好的大夫来太医院。不止是大夫,还会有更优秀的人才?协助本君将大梁治理好。到时?候本君会收复疆土,将被瓜分的土地悉数收回来。”
他?看着她,格外认真:“东都以北,以后也将会是大梁的土地,本君若是不行,本君的子孙也会亲手拿回来。”
乱世一百余年,他?要让这乱世在大梁手中?结束。
熟悉的脸与那个?阴晴不定的君上渐渐重合,面前人气质更加沉稳,与从前很大不同了,宋初姀有些不安,低声道:“裴戍?”
男人看向?她,手掌探入棉被,轻轻落在她的小腹上。
“裴戍”
她又叫了他?一声:“你能不能凑过来一下”
裴戍没拒绝,微微俯身?凑过去,下一秒,就被女?子吻上唇角。
温热的大掌让小腹好受一些,宋初姀稍稍提起力气,抓着男人衣襟,肩膀微微颤抖,尽量掩盖住自己的不安。
眼?前人当真是裴戍吗,她时?常有种错觉,或许裴戍确实已经死了,她只是病了,才?将那位君上想象成是他?。
仿佛是为了探究什么,宋初姀指尖去摸他?的肩胛,直到摸到他?上面的伤疤才?微微安心。
男人大掌滑到她细腰处,将人按在榻上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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