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脾气火爆的裁判要和工作人员起冲突,幸好山竹和pvc及时站出来,说可以帮忙一起擦,保证不耽搁时间,才勉强解决了这个事情。
后来一些其他选手也加入了这个工作,一个比完赛离开的大哥还专门从停车场折回来给他们送了一件雨衣。
留下来参赛的选手全部集中在检录处的帐篷里,大大小小的狗也都待在一起。
侯灵秀意识到不对,用手掰开教父的嘴。
在负责人的监督下,每个选手比赛一结束,他俩就会冲进雨中,趁着计时器核算时间和工作人员复位道具时,拿着抹布和废报纸把障碍物擦一遍。
雁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像是怕青年反悔似的,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女训练师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相比之下男的就比较拘谨,除了原本认识的,基本都在各自看手机或者和自己狗玩。
虽然空中的雨不大,但下的时间长了,地面和道具变得湿滑,加上高速的运动,很容易发生危险。
那是坐在他们对面的一只日本土佐犬,它的主人正在挂着耳机打电话,没有关注到它。
罗威纳虽然乖乖张开让他检查,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龇牙,喉咙里向外呼气。
“它让你紧张是吗?”侯灵秀看到土佐站了起来,果断地抱起教父,离开帐篷。
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不让他走远,怕一会要上场时找不到人,进一步耽误赛程。
于是侯灵秀就找他借了一个凳子,抱着罗威纳,坐在帐篷边。
贴着向里凹进去的帘子,靠帐篷顶的边缘避雨。
很快,大型犬组的比赛就结束了。
在工作人员调整跳跃障碍的高度时,光哥偷偷地溜出检录处抽烟,一撩开帐篷帘子,就看到外面坐了一个人。
“哦哟,吓我一跳。”裁判差点把烟捏折了。
发现是侯灵秀以后,他走出来放下帘子,和少年一样面对着小雨蒙蒙的天空:“你在这干什么?思考青春期的烦恼?”
侯灵秀翻了个白眼:“里面太闷了。”
光哥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教父,大概明白了什么,把烟点起来。
“没想到我都避开初级赛了还能碰到你们。那个长头发的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他升组了,在等证书。”
“他不是早就升组了吗?”
光哥纳闷了一瞬,接着反应过来少年说的不是初级升中级,而是中级升高级,夹在指缝里的烟抖了抖,他咂舌道:“你们不会还想参加高级赛吧?”
“你平时不上网吗?”少年反问。
裁判发出一声老古董的:“啊?”
看来是真的不上网,侯灵秀心想。????在现在的大数据面前,人就像玻璃一样透明,互联网一旦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就会给你推送什么。
连参加比赛的罗浮都看到他们的视频里,专业裁判的光哥居然还没刷到。
“我们要参加世界赛。”少年说。
“什么世界赛?”
“8英寸大师赛。”
这回光哥的烟是真的折了。从食指压着的地方对折起来。
他惊讶地盯着侯灵秀看了一会。
闷不做声地走进帐篷里拿了把伞出来,撑开递给少年。
工作人员喊:“中级比赛马上开始,请裁判选手就位。”
侯灵秀举着伞,看到光哥把折了的烟掐灭,想找地方丢:“等等。”
“你把烟头给……”他忽然想到光哥可能不知道pvc是谁,“那个头上有鸟窝的人吧。他收集这个。”
“收集这个?不会是想提取dna吧?”
裁判找垃圾桶没找见,诧异地嘀咕了一句,掀起帘子走了。“这是在干什么?”
何已知和雁行在草地上,远远地看到山竹和妲己上场时,忽然从检录处冲出来一堆人到赛场里,气势汹汹地把所有道具都擦了一遍。
“肯定是干了什么多余的事情。”雁行单手将轮椅往前推了推,扯着剧作家来到树冠外面,“不知道是学的谁的风格。”
知道他在说自己,何已知没有吱声。
因为下雨,观众早都走光了,所以他们站在远处也能一览无余地看到场上。
擦道具的人退场后,裁判又专门检查了两个隧道,确保里面没有积水。
妲己是一出生就被接到家里的小狗,尽管有院子,但山竹家人也只会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带它出去,所以娇贵的阿富汗猎犬从小到大,除了带去宠物店洗澡,就没有沾过水。
“你记得妲己第一次来仓库的时候吗?”剧作家问。
雁行无声地笑了一下。
何已知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样的画面。
当时仓库前一晚下了雨,地有点湿,是山竹像扛水泥一样扛着妲己,一路狗脚不沾地,从车上抬进来的。
所以尽管今天小爱新觉罗靠着侯灵秀的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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