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若是一年前恐怕还有这体力,那会儿家里穷,每天绕着弯的想办法挣钱,但是今年肯定不行——两个人都被许如意压着上学,天天除了在学校坐着,就是在家里学习,就算是偶尔出门,也都有公交车,体力退化严重。
不得不说,学习的孩子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真苦啊。
果不其然,两个人第二天愣是挣扎了半天,谁也也没起来。反正明天还有一天呢,许如意心疼弟妹,也就没使劲叫。
等着彻底清醒的时候,天都大亮了,许吉祥都快哭出来了:“姐,你咋不叫我呢。”
许如意一边看书一边说:“叫了,你说你腿疼屁股疼,浑身上下都疼,让我放过你。”
许吉祥:……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的疼啊。
不但是他,就连许为民也有些疲累,起来后懒洋洋的,许吉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会儿我和哥还去村里收废书呢,一天不知道跑多少路,也没这么累啊。”
许如意这才很严肃地说:“上学就是这样,努力学习了,运动就跟不上,不过,大学可就不能这样了,”许如意认认真真地给许为民提了要求,“每天坚持跑步锻炼,医生可不是个脑力活,而是体力和脑力结合,没有好的体力,根本撑不下来。”
这说法真是新奇,这年头大家觉得只要坐办公室,都是文化人,都只用动脑子不出大力。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医院里加班没白没黑的,尤其是做手术,有的时候一场要站很多个小时,身体不好是真不行。
许为民本来还想着,去了大学就跟高中一样,多看书苦读,这会儿可是警惕起来,严肃地回答:“放心吧姐。”
许吉祥也摸摸鼻子:“要不回去,我每天上学不坐公交车了,走着去走着回,好像有两公里。”
这次搬家后,许吉祥就转学到了省城,姐妹俩终于又生活在了一起,不过她上的是南州一中,离着有点远,每天要走读。
对于一个要参加高考的高二生,许如意倒是没有太大的要求:“看你自己吧,有余力就走,没余力就坐车。”
等着他们歇了歇,许如意就带着他们去了故宫逛了小半圈,第二天早上,虽然还是肌肉酸疼,总算不那么累了,许如意早早将许为民许吉祥和王石头都叫了起来,带着他们看了一次升旗,算是圆了他们的梦。
随后就到了报道时间,虽然有车,但许家人都觉得,开过去太显眼了,王石头这两天已经跟招待所的人搞熟了关系,居然借来了两辆自行车,他和许为民一人一辆推着,后面各放了两包行李,许如意和许吉祥则跟在后面,去了医科大。
但也就是送去而已,将行李放在了宿舍后,许为民根本就不让他们动手:“我都会,我自己忙吧,你们回去吧。”
许吉祥常年跟许为民相依为命,有些舍不得,许为民就揉揉她脑袋说:“好好学习,照顾好姐姐,明年等你来会和。”
许如意:……她是老大好不好?怎么也是她照顾妹妹好不好?
但是这种无声的抗议,兄妹俩都没接收到,毕竟许如意虽然在外面闯出了一片天,在家里却是个做饭最难吃的存在,用他们的话说:“没有我们你怎么办?”
被无视的许如意倒是想说:当然是吃食堂了。
不过终究没说,食堂真不如家里饭好吃。
虽然难舍难分,随着越来越多学生报到,许为民已经跟舍友们说起来了,他们还是很快告别。
出了宿舍楼后,慢慢地往外走,许吉祥还有些舍不得:“分开真难受。”
许如意以为她想哥哥,哪里想到,许吉祥看的居然是她,“姐,我和哥哥起码是在一起生活的,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啊,你会不会很孤单的时候,我要不考南州的大学好了。”
许如意哪里想到,这种伤别离的时候,许吉祥惦记的还是她,她哭笑不得:“不要为了任何人改变你的想法,往最高处飞,能飞多高就多高。而飞的越高,才能更自由地决定,以后如何生活,怎样生活。”
这话也不知道许吉祥听进去了没有,反正回了南州后,她就彻底将生意交给了苏景然,自己则全身心投入学习了。
张超男也就是张转男,还有些担心,“吉祥会不会被骗?”
许如意关心地看了看她额头上的伤,“不会,赵丰年是她的师父,苏景然算是师兄,都是一家人,他们有自己的分配方式。”
譬如说这去粤东进货物摆摊卖的事情,就不是按着原先二手书店看店的钱算的,主意是许吉祥出的,事儿是苏景然干的,许吉祥出的本钱,苏景然下的力气,操的心,所以最后两个人是五五分。
当然,现在许吉祥忙学习了,肯定有新的分法,许如意没多问,许吉祥在这方面很成熟,她可以搞定这一切。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张超男:“你确定没问题吗?不行休息几天。”
许如意去京市的时间,她的小助理干了一件大事——她报名了职中,利用这个原因,拿到了户口本,不但迁走了户口,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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