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郑轶勾了勾嘴角,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但是在严绥安准备接过文件的时候又挪开。一双好看但又充满蛊惑色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绥安,而后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严绥安浑身发冷。“你现在是s级了吧。”听到这话,严绥安强迫自己装作冷静,垂在身边的手却又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能够使用出精神屏障的只有s级的向导,当时在场的向导一共不超过十位,教官里面八位,再加上你和胡文林。”郑轶上前两步,站到严绥安身边,侧过头看他,接着说道:“八位之中有两位c级向导,五位b级向导和一位a级向导。”“根据以往的资料显示,你和胡文林也是a级向导。按照道理也不应该是你,因为你的精神图景已经缺失了。”他特意顿了顿,去观察对方面无表情的神情,直至在对方的眼神里成功捕捉到了一丝慌乱后才又不慌不忙地加重语气:“你也不该算是觉醒者了。”坦诚布公地讲,郑轶知道严绥安在隐瞒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必然是联系在萧时辰身上的,只是他更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秘密竟然让严绥安选择牺牲自己来作为代价。尤其是两年半前余子晖带着严绥安找上他时严绥安的状态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严绥安当时失踪的事情。郑轶从余子晖零碎的话语中得知,在最后那一场谈和反击战之后,严绥安就消失不见了。而他为了掩盖严绥安的失踪,余子晖面上一饰两角,背地里也从没放弃过寻找。“我是在临港的摆渡船上找到他的。”余子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守在严绥安的床边寸步不离了多日,从一开始对严绥安失踪的不敢置信到现在感知不到严绥安的精神图景,他已经不敢再去设想严绥安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无论作为哨兵和向导,失去了精神图景就等于变回了普通人,哪怕还保留着作为觉醒者一些基本能力,但也算作无济于事。他握着床上昏迷着的严绥安的手不敢放开。“会有办法的。”郑轶站在余子晖身边,哪怕说出口的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他还是用着轻柔的声音安抚对方。“我们会找到办法的。”那时候,郑轶也从未想过这事情会往他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他不同余子晖的心大,一点细节在他眼里都会被无限放大。精神屏障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的大胆推测也没有任何依据,尤其是在他把目标锁定在严绥安身上显得更为可笑,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他需要和严绥安谈一下。严绥安喉结一滚,生生咽了口唾沫,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在狂颤。因为郑轶说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寻找着什么。”“但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什么交易。”严绥安不知道郑轶是从何处判断出他的等级发生了变化,但从刚刚他说的一番话来看不像是威胁。“请你留下来。”郑轶抓着他手,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将文件放在他手里:“关于三年前的事情。”“我也想要一个结果。”这是一份出自中心塔的合同,上面的内容是特邀严绥安为指导教师,主要负责射击教程。“小郑哥。”严绥安捏着这份合同,难得在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漫不经心说:“你真的相信我?”“我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郑轶避而不答,挂上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冲他温和一笑:“如今的中心塔,或许都能给我们一份完美的答卷。”见他最终还是收下的时候,郑轶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小子等会儿可能就要回来了,我先走了。”每个哨兵都见不得自己的向导和别的哨兵在一起,这点自知自明郑轶还是有的,眨眼间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严绥安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后下了楼,路过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花瓶里的花。他想起之前和萧时辰因为四塔合作的缘故相互认识的时候,对方以为他认生就一直拉着他到处搭话,想到什么聊什么,他也没多在意只是敷衍着嗯两下。之后合作的越多,严绥安就发现萧时辰虽然话多但却也不是个纸老虎,杀起人来也是不眨眼不留余地,甚至还有点爱折磨人的性子。有次他们共同逮捕到准备混在集装箱里偷渡离开的罪犯,他正准备狙击一枪爆头结果就被萧时辰拦了下来。“玩过猫捉老鼠吗。”萧时辰手里的手枪转悠了一圈后插进自己的枪袋里,不打一声招呼就拿过他手里刚组装好的狙击枪,然后对着远处四处逃窜找躲藏点的向导就是一枪。不是致命伤,但是打到了左脚踝处。“这是对付叛徒最好的作法。”萧时辰冲他一笑,随后又看似随意实际早已瞄准好目标,就是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这回打在了右手掌心。他没有这个虐待人癖好,但是见萧时辰想这么做便也没有阻止。萧时辰一共打了五发子弹,处处不致命,但却处处疼入骨子里,哪怕只中了一处都能让人痛得寸步难行。对方最后像是知道自己注定逃不出去了,背水一战直接现身冲向了摆渡桥上,然后在他踏上船的那一刻,脑袋被一颗子弹给射穿了。萧时辰看着尸体像落了线的风筝一样坠入海里,沉默不语地把枪还给了严绥安。“不玩了?”“不玩了。”萧时辰看上去有些勉强地冲他微微一笑。回去的路上萧时辰突然停下了车子,下车,让他等一下。严绥安以为他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纪念一下自己刚刚亲手杀害的人,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也是出身于南方塔,应该会和萧时辰见过面。但没过多久,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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