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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苏白一掌轰出,而那曾齐已然避无可避,何先伟突然高声唤道:“二公子手下留情!”
苏白手中动作猝然一僵,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可浑身内力已然凝聚掌上,若要击向别处必会损毁屋中陈设物件,电光火石间苏白猛地撤掌,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煞地惨白。
“公子!”端午本是躲的远远的生怕被波及,眼下却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而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扯下脸上面具,单膝跪下,齐声道:“多谢二公子不杀之恩。”
苏白忍着痛看过去,瞳孔猛地一缩,两人竟然一直戴的□□。
而待他看清两人容貌后登时悚然一惊,那戴着何先伟面具的,赫然是他熟识之人,“夜五,怎么会是你……”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震惊地无以复加。
夜五,怎么会是夜五……
皇家豢养的龙麟卫,陛下曾以保护之名拨过七位给父亲,而眼前这人正是夜五,幼时父亲的死敌曾掳走他,想作为筹码要挟父亲,是夜五拼死将他救了回去。
夜五仰头看着他,真心说道:“二公子,许久未见,您的武功竟已高到这般地步。”
苏白捂着胸口坐回床上,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你们为何会来此?曾齐、何先伟两人现在又在何处?”
“回二公子,他们两人安然无恙只是昏迷了过去,至于我等为何来此,”夜五顿了顿正色说道:“属下两人奉相爷命令,此行务必把公子带回京城。”
果然是父亲……父亲竟然知道他的下落了?
“夜五,你们方才竟然敢那样和公子动手!你们那样明明是想置公子于死地!”端午大喘着气,愤愤不平地一通斥责,方才三人那架势真的是吓死他了。
夜五抬眸看向苏白,恭敬地说道:“相爷吩咐,一旦看到二公子,直接打晕带回来。”
直接打晕带回去?
苏白指尖颤了颤,本就隐隐作痛的心口疼痛越发剧烈。
“只是属下二人武艺不精,胜不了二公子,多谢二公子手下留情。”
“哼,你们两个自然比不过公子。”端午听了这话不由得意地抬头挺胸起来,在他以前的认知中夜五已是武功最高深莫测的了,如今在他家公子手下却连一招都胜不了。
苏白敛着眉,面色惨白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父亲为何突然这般……着急地要我回去?”
“属下不知,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务必把公子带回去,伤残不论。”
苏白瞳孔猛地一震,“伤残不论?”
“相爷说,公子服用过灵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死不了,让我等尽管放心,务必要把公子带回去。”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加在一起,竟然都打不过一个受了重伤的苏白,夜五不由有些汗颜。
苏白此刻哪里还不明白父亲想要他即刻回家的决心,可究竟为什么这么急、这么赶,他还有事没有做完……
方才撤那一掌已然伤了肺腑,苏白眉头紧紧蹙着,忍着疼意说道:“我本就准备近日返回天临城,五叔容我去和师兄道个别,便随你们回去。”
夜五目光暗沉,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恐怕不行。”
“二公子不会对我等下死手,可那位陆庄主就不一定了。”
苏白不悦地反驳:“有我在,自会护住你们。”
夜五却没有被说服,“可据属下这几日探查到的消息,二公子您对那位陆庄主言听计从,若她铁了心要杀我等,您难道真能阻止?”
苏白怔了怔,低声道:“那我自己去见她。”
夜五依旧没有丝毫让步,“二公子您这一去,万一就此不告而别,我们又要去何处寻您?”
“我以人格起誓,和师兄告别后,便随你们走。”苏白目光冷冽如冰,哪怕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却自有一股桀骜之气,“若我铁了心要走,凭你们两人如何拦得住。”
夜五将头垂的越发低,“我等虽然打不过公子,可公子若执意要走,还请先杀了属下和夜十三。”
屋内氛围一时凝滞住了,静的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而此时的陆溪月,正慵懒地坐在前厅里,眸子里却满是困意。
昨夜她一直守着苏白彻夜未眠,若不是那上官泰说有要事找她,她也不用强打精神来这前厅。
大寒站在她身旁说道:“庄主,自从您杀了唐邢后,逍遥山庄的声望一度到达了顶峰,比之前温家比武招亲后还要高上不少,这段时间各堂都在扩张,想必上官堂主今日找您便是为了这事。”
而事实果然也被大寒说中了。
“庄主,属下今日实在是有一事相求。”上官泰一见到她,态度别提多恭敬了。
“上官伯伯请说。”陆溪月没好气地说道。
上官伯伯?上官泰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凉意。
却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二庄主之前命万合堂只设三旗,可如今这有意加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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