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公子,难道您是想用这招骗取庄主同情?”端午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苏白的心事,“到时侯庄主看你饿的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心一软,是不是就会将你搂在怀里,温柔地喂你吃饭?”
“病美人什么的最带劲了!”端午想到那天在牵牛院中听到的东西,兴匆匆地说道。
苏白冷冷瞪了苏白一眼,又垂下眼眸说道:“自然不是。”
他方才舌尖接触到师兄鲜血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渴望和满足席卷了整个胸膛,他竟真的完全丧失了意识,竟然真的没有忍住,竟然真的伤了师兄。
不就是如被火烧的疼痛么,不就是周身血液都在沸腾么,怎么他就忍不住,师兄专门来看他,还替他解毒,却被他狠狠咬伤,天知道当他恢复神智时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有多么恐慌和不安。
而理所应当地,师兄比上次还要生气,他感受着那处传来的剧烈疼意,难过的快要哭了出来。
为什么他就不能控制住自己,为什么他总是要惹师兄生气……
他自暴自弃地想到,就这样吧,现在这样维持被师兄捆住的姿势,至少能稍微减轻他心中的自责和愧疚。
更何况他执着地认为,既然是师兄将他捆住,那解开他放下他的人,也只能是师兄。
嫉妒
“只要师兄能消气, 不过是被绑上几天,饿上几天又有何妨。”苏白垂着眼眸说道,眼底还有未尽的疼意。
端午想到陆溪月方才脸颊生晕的魅惑模样, 不由咽了下口水说道:“可我瞧着庄主,不完全是生气的样子……”
若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 他觉得应该是羞愤,好想知道方才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呜呜。
可苏白似乎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 丝毫听不进去他的话, 端午也只能就着苏白这个姿势, 替他盖上被子, 心中却已打定了主意,待第二天天亮了便去找陆溪月, 总不能让他就看着公子这么虐待自己吧。
更何况公子若是不吃不喝, 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大吃大喝,哪怕是为了他自己的幸福着想, 还是得去求陆溪月。
只是一想到要直面那个阴森可怖的女子,端午便平白地打了个寒颤。
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整个倚玉轩似乎都笼罩在淡淡的晨雾当中。
哪怕昨夜睡的很晚, 陆溪月仍然和往常一样的时间醒来, 她刚清醒一些,昨夜的画面便像不受控制般钻入脑海。
昨夜的她真是陌生极了……似乎只要她一靠近苏白,便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可此时想来,那种感觉虽然陌生, 却不令人难受, 甚至竟隐隐升出些渴望。
她沉下心思刚洗漱好没多久, 大寒的声音便从屋外传来,“庄主, 端午说他想进来见您。”
端午?陆溪月有些诧异,他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在自己面前出现的。
她坐到床边榻前,舒服地靠在软枕上,懒懒地说道:“让他进来。”
端午一进来便罕见地对她躬了躬身子,随即小心翼翼地说道:“庄主,我,我想求您,允许我回去解开公子手腕的束缚。”
手腕的束缚?
陆溪月心中倏然一惊,昨夜她离开的太过匆忙,竟忘了替苏白解开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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