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女人是完全听不懂英文,还是沈忱的英文太塑料,总之他的话没有任何作用。
女人一边哭一边摇头,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ok,ok,”沈忱只好双手比在自己胸前,沉了两下,“我不靠近你,可以吗?……”
季岸道:“她现在不冷静,得先想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他扭过头,男人站在火堆前,那神情那长相,配合背光的阴影,活脱脱一个反派:“……你换个角度站,你这样看起来好像杀人犯。”
“…………”
男人没反驳沈忱的话,默默往旁边走了些,尽量让火能照亮他的脸,再接着道:“那个强奸犯不知道醒了没有,她这样叫下去,有可能会把人引过来。”
“!”沈忱恍然大悟,“你说得对。”
“所以得让她先冷静下来,”季岸道,“你去。”
“为什么?”
“因为我像杀人犯。”男人说得像晚餐吃什么一样轻松,“我建议你快点,她真的很大声。”
“我也没安抚受害人的经验啊……”沈忱一边说着,一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女人反应很强烈,他稍微有往前走的意思,女人就缩得更加厉害,哭喊得也更加大声。沈忱没进半步,倒是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再一巴掌打在季岸的后背:“速战速决,那就你去!”
“……”
季岸只犹豫了片刻,然后便像闪电似的窜过去,在女人和沈忱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冲过去捂住了女人的嘴。
“唔!!呜呜呜!!……”女人发疯似的挣扎,但季岸把她捂得很死。
沈忱:“……你是不是人,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季岸转回头冲他道:“快点跟她解释,不要叫,那个人可能会过来。”
“啊?”
场面一混乱,沈忱就会急;他一急,脑子就会宕机。
他连忙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先在左边猥琐地笑着在自己身上乱摸;再倏地跳到右边,举起石头,狠狠朝自己刚站过的位置砸;接着他又跳回左边,摆出一副被砸中的模样,摇晃两下后倒在地上。
这一连串的表演把季岸和女人都看懵了。
沈忱在地上躺了几秒后,又利索地爬起来,先指了指女人,再做出背的姿势,很吃力地往前走了几步。最后,他指了指卧石,再指了指火堆。
“……妈的,”他说,“no‘啊啊啊啊——’,bad an aybe e aga(不要叫,坏人可能又会来)!”
他说完,累得站在火堆边大喘气。
而女人的哭喊停了,挣扎也停了,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沈忱。
然后季岸出声了,他“嗤”地起了个头,随后根本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厉害。”
“你笑你妈啊?!你以为我想做这么丢人的事吗?!”仿佛他们三个里总有一个人要哭似的,女人不哭了,换沈忱快被自己的蠢样子气得哭出来,“气死我了……”
季岸的笑声很快停了,但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他转回头看向女人,低声问:“english?”
随后,他缓缓松开手,没再继续捂着女人的嘴。对方胆怯又谨慎地看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a little”
“呼……”沈忱这才放下紧绷的肩膀,“终于解释明白了……”
“你的功劳,”季岸退开,重新和女人保持开距离,“你表演的功劳。”
“……你能不能忘了刚才的事。”
男人要笑又不真笑出来的经典欠打表情出现了:“关于你的事我都会记得很清楚。”
沈忱:“我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周末会多更一点呜呜呜
世界的锚点
尴尬的事就是越回想越尴尬,沈忱不好意思再凑近女人说话,索性把沟通这一任务交给了季岸,他则变成了几分钟前的季岸,蹲在火堆边百无聊赖地扒拉柴火。
女人说的“一点”,还真是一点;季岸再向她询问了几句,可她一句也答不上来,最终只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她脚踝肿了,大概是在之前的抵抗中扭伤了。
察觉到英文确实没什么用,季岸也和沈忱似的,一边说一边比划:“没事,他,可以,背你。”
听见这句,沈忱倏地瞥过去,就看见男人头也不回地反手指着他。
“怎么还是我背啊,我都背了这么长一路了……”
季岸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转而从口袋了摸了什么卡片似的东西,亮给女人看:“我们,要,去,这个地方,you know?”
沈忱好奇地伸长脖子,朝季岸手上看:“那是什么?”
“民宿老板的名片。”
“哦……”
女人尚有些胆怯,和季岸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看名片时也很小心翼翼,不敢凑得太近。
认不认识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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