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样的人,她脚步一顿,下意识本能的有点害怕。
周垣脚步也是一顿,但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平静。
那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明显认识周垣,他们在看到周垣的一瞬间,同时向周垣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其中一个男人一板一眼对周垣道:“周总,二爷让我们给您带句话。”
男人说话的同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周垣身旁的李婉平,他的双目锐利如鹰隼,盯人往肉里盯,让人光是感受到他的气场,都感到有一种无形地恐惧。
周垣有意侧身将李婉平挡住,然后不着痕迹地将手里拎的东西塞进李婉平的手里,“你先回去。”
李婉平有些担心周垣,但她不敢多说话,生怕说错什么,再被对面那两个黑色西装男人注意到。
周垣明显能洞察李婉平的心思,他的手轻轻握了下李婉平的指尖,直接将她带到她的门口。周垣拿出钥匙替李婉平打开房门,然后将李婉平轻轻推了进去,“不用担心,跟你没有关系。”
他话落就直接把房门关上,紧接着房间内又传来李婉平想要开门的声音,但门只开了一道缝,就又被周垣按了回去,关闭了。
周垣单手按住李婉平家的房门,语气淡漠问对面的两个男人,“什么话。”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对周垣道:“二爷说,景和实业是周家的产业,周总您的根儿在a市,在周家。”
周垣面无表情听着,他个子高,压了两个男人一头,压迫感十足,“说完了吗?”
两个男人沉默着,但并未挪动脚步,半晌,刚才那个说话的男人才又道:“现在景和实业被周舜臣独霸,周总忍心看着自家的产业拱手他人吗?”
周垣微微眯眼,隐了一道寒光,“这句话也是他让你们转达的?”
两个男人不语。
周垣冷道:“当初不是信心十足能把周舜臣赶出周家?现在知道养虎为患了?”
他顿了顿,语调沉了下去,“我无意与周舜臣为敌,如果二叔想找人当/枪/使,这主意别打到我头上。”
周垣话落便要转身离开。
其中一个黑色西装男人先一步抬臂将周垣拦住,“二爷还有一句话要我们转达。”
周垣嘲讽轻嗤,“怎么?是不是人上了年纪,废话也变多了。”
黑色西装男人对周垣的嘲讽充耳不闻,只一板一眼地道:“二爷说,自古亲人就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周总既然姓周,那就是周家的人。”
周垣面无表情开门走进去,然后直接关门,将那两个黑色西装男人隔绝在了门外。
说什么血浓于水,早在那个暴雨的夜晚,他的母亲死在废旧小区的出租房内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血浓于水了。
当天晚上,周垣久违地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有一个瘦弱的少年奔跑在雨中,他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但他却知道他想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的地方,逃避,躲开。
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边只是微微泛了一点白。周垣坐在床上,单手扶着额头,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梦中的那份不安,依旧在血液里悸动。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又紧接着睁开,他看到他的手掌,那是一个成年男人健硕结实地掌心,与梦里瘦弱的少年的手心完全不一样。
还好,他已经长大了。
周垣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摸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点了根烟,烟雾交缠缭绕他的脸孔,冷清且黯淡。
团建的计划时间是早上九点的飞机,所有人八点十五在公司集合,然后一起坐大巴去机场。
周垣自然是开车捎李婉平一起去公司集合,在路上,李婉平果不其然提起了昨天那两个黑色西装男人的事情。但周垣不想多说,李婉平便也就没敢再多问。
对于这次团建,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毕竟有谁不喜欢玩乐呢?
一行人按照计划坐大巴抵达机场,又坐飞机飞往h市,落地之后又坐大巴驶往山区,全程耗时将近六个小时,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大家也都累的不行了。
公司提前预约的住处是山区的小洋楼,就是民宿。按性别分成五个人一幢,结果分到最后单了俩,男的多了一个人,周垣,女的也多了一个人,李婉平。
不知道是谁又安排的住处,就把这两个多出来的人安排了小平房,类似四合院的那种房子,但只有两间,南边一间,北边一间。
李婉平就被安排在了南边,而周垣在她对面,北边。
起初李婉平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合适,但赵曼说这样挺合适的。原因还非常具有说服力,美曰其名,有哪个员工愿意跟领导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李婉平和周垣必须得单独隔出来。
李婉平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道理,但又无法反驳。
一行人入住民宿后便开始各自整理行李,这些民宿都是经过简装修的,虽然从外面看着不是很上档次,但里面的设施倒是一应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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