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锦大喜,跑去看那副画,片刻后,十分感动,“表兄真好,言出必行。”
“你以后也要做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崔公趁机教导,“大丈夫一诺千金。”
崔言锦连连点头。
他看着画高兴了半晌,才说:“我爹娘怎么也跟着表兄去了?真是去接老国公吗?”
他觉得不对,这时候,表兄忙的不行,老国公和盛安大长公主若来,肯定也带着人护卫了,不用去接的吧?
“正好有差事儿要办,顺便接人。”崔公也没打算跟崔言锦说实话,对外都准备这么说。
崔言锦“哦哦”两声,“我就说嘛。”
他嘟囔,“我爹娘真讨厌,在王都玩够了,又跟着表兄跑出去玩了,哎,他们可别给表兄捣乱。”
崔公无言,又气又笑,“就是,他们俩还不及你一个孩子靠谱,让一个孩子都为他们担心,这两个人,但愿这一趟如他们自己所说,懂事儿些。”
崔言锦煞有介事地点头,抱了画匣子,“我这就去给老尚书送去,他每日都眼巴巴地等着呢。”
崔公摆手,“去吧!”
崔言锦抱着匣子,去了工部老尚书府邸。
秦鸾见谢远十分顺利,谢远并不曾为难她,交待她明日开始当值,跟着他一起筹备女学等事宜。
从谢府出来,回到秦府,秦若问起时,秦鸾简略说了。
秦若嘱咐,“谢先生有大才,妹妹跟着他一起督办女学,定会受益极多,多学多看多做事。能做谢先生一段时间的学生,你也会终生受益匪浅。太女就是他一手教导长大的。”
秦鸾点头,“大哥放心,我会努力的。”
秦若颔首,想起一事,与她闲话,“周兄今儿离京了。”
秦鸾一愣,“大哥说的是太女夫?”
“对。”
秦鸾讶异,“为何?”
“老护国公与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苏大夫人要来南楚,如今在半途中。周兄得了消息,正好有差事儿要办,顺便去接应他们。”秦若将得来的消息说了。
秦鸾想起今日苏容与周顾在御书房似闹的不甚愉快,她问:“什么差事儿,需要太女夫亲自去办?大约是差事儿比较紧急事重?否则派个人去就好,何必他去?”
秦若摇头,“不知,兴许吧,毕竟老国公、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苏大夫人身份都贵重,如今户部有崔行之等人盯着,他想必想祖父母和母亲了,再加上苏家大夫人又是岳母,他亲自走一趟也不奇怪。”
秦鸾想想也是,但还是纳闷,毕竟今儿在书房,被她撞见了,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想
周顾离京,苏容十分不适应。
这一日晚上,她陪着南楚王吃过晚膳后,不想回去,坐在桌前许久没动。
南楚王看着她,“想周顾了?”
苏容没多大精神气地掀起眼皮,“这么明显吗?”
南楚王好笑,“全在你脸上写着了。”
苏容叹气,趴在桌子上,“父王,您说我也去南部三州如何?”
“不如何,你这个太女,不能走,朝野上下,如今都离不开你。”南楚王自认如今自己就是个摆设,是她不想登基,把他摆在这个位置上的摆设,而且他这个摆设当的十分乐意。
苏容哀怨地看着他,“您是王上,您觉得您说这句话,不觉得脸皮厚吗?”
南楚王咳嗽,“那个,事实就是如此嘛。”
他见苏容脸色不好,连忙改口宽慰,“不过是分离一两个月的事儿……”
“他说有可能三个月。”
南楚王立即说:“三个月也不算什么的,想想你当初,不是都登门退婚,本着一辈子没瓜葛的想法吗?如今人不过是离开王都外出办差,顺利的话,一个月就回来了而已。”
苏容白眼,“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苏容没好气,“那时相处时间短。”
“但周顾呢?同样相处时间短,他不是没能因你及时抽身而抽身?”南楚王看着她,“就想想,你想他,他如今兴许也在想你,如今你掌着南楚江山,卯着劲儿的要兴盛南楚,前往南部三州又非他莫属,他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
“我自然知道。”苏容叹气,嘟囔,“都是您无用,否则我怎么就不能离开王都了。”
“你是太女,若你们两个人一起离开,目标就太大了。他如今有老国公做理由,但你可没有。你也一起离开王都,难免不会被人察觉。”南楚王摸摸她的头,“好啦,别闷闷不乐了,你是干大事儿的人,怎么也学我一样,儿女情长呢。”
苏容没精打采,“他一走,我都不知道晚上该干什么了,什么也不想干,只想他了。”
南楚王跟她分享经验,“当年你娘离开我,我咬着牙心里吐着血,成全她的大义。那时候想着,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不该拴着她,万一大梁灭国,她怕是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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