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扁扁嘴,“好吧!”
他不是没见识,他就是觉得花这么多银子订的座位,如何让人心甘情愿买账,就近听赵老儿说书是一点,还有这舒服的软垫桌椅,都给这个位置加成。他可瞧见了,别的靠远些的座位,可没有这等软垫包裹,就是干巴巴一个木桌椅,坐久了,肯定屁股疼。
小伙计端来一壶茶,又摆了足足一桌子点心果仁瓜子等物,道了一声“客人慢用。”,他话音刚落,那边赵老儿已站定,一拍惊堂木,“啪”一声,闹哄哄的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今儿老赵我给众位讲一段咱们大梁珍敏郡主的传奇故事。”赵老儿开口,声音洪亮,“话说珍敏郡主……”
苏容眯了一下眼睛,心想这可真是巧了。
端华也愣了,“上回不是说今儿说前朝公主的野史奇闻吗?怎么倒说起了珍敏郡主?”
凤凌捏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闻言“呵”地一笑,轻飘飘地说:“今儿因为我姐来了呗。”
端华不解,“这跟她来有什么关系?”
凤凌心说关系大了,这一品香茶楼,这赵老儿,看来被人特意交待了。也不知是谁,总之,今儿这书,是见主子来了,冲着主子讲的就是了。
苏容也捏了一块糕点,递给夜秋莹,对端华问:“听珍敏郡主不好吗?”
那日遭遇暗杀,端华受惊睡下了,公主和驸马是避开她问她的,她如实告知身份时,端华没听到,自然还不知她真实的身世。
端华呐呐,“倒也不是不好,是我从小到大,听我娘说过无数次,听的太多了,没必要花这个银子来听他说吧?”
若论珍敏郡主的所有事儿,这赵老儿哪有身为皇室公主的她娘知道的清楚。
苏容笑,“那你陪我听?”
端华还能怎么办?又不能让赵老儿换一个,只能点头,“好吧!”
赵老儿从珍敏郡主出生时讲起,讲到她的一些趣事儿,似都是真实的,所以,就连端华听了都连连点头,一副说的没错的表情,讲到珍敏郡主成人,在科考放榜三元及第状元郎打马游街时,对谢远一见倾心,之后先皇设的琼林宴上二见倾情,太后本欲赐婚,但先皇重用谢远,将其派到了江南查私盐案,这一查,就查了一年多,待谢远回京,又逢朝中动荡,二人被赐婚的事儿便耽搁了下来,这么一耽搁,二三年过去,没想到就出事儿……
“讲的分毫不差。”端华小声跟苏容说:“我可真佩服珍姨,同是郡主,她能写进大梁的正史,我却估计只能进野史。”
苏容托着下巴扎她心,“能进野史,没准都是你最大的本事了。”
凤凌点头附和,“郡主太多了,千百年后,兴许野史上都没你的名字。”
端华不服气,“肯定会有的。”
她抓了一把瓜子,狠狠地嗑,“周顾将来应该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吧?我的名字肯定跟他搁在一起,正史没我的份,但野史上,肯定会被人说我喜欢他。”
苏容:“……”
凤凌:“……”
这倒是也有可能!
端华见二人哑口无言,顿时得意地“哼”了一声,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咦?”了一声,“楼上的包房里,是不是周顾今儿也在?我好像看到他了。”
她的眼睛这些年都被盯着周顾给练出来了,只要周顾在的地方,她就没个发现不了的。
苏容顺着端华的视线看向左侧楼上,从这个角度看,那楼上包厢的门关着,帘子拉着,什么也看不见,她收回视线,也抓了一把瓜子开嗑,“你看错了吧?”
“不可能!”端华腾地站起身,“我去找他。”,她转身欲走,又问苏容,“我找他,你没意见吧?”
“没,只管去。”苏容摆手。
端华整了整衣摆,顺着楼梯往上去了。
故意(一更)
端华没看错,楼上的包房里,的确坐着周顾。
除了周顾,还有苏行则。
苏容知道苏行则一早就出府了,约了周顾去书肆,她与凤凌慢悠悠出府时,他早已出府了大半个时辰了。
苏行则本来想与周顾疏远着些,毕竟苏容退婚后,不想再与周顾多有牵扯,他若与周顾走的太近,难免二人再多有牵扯,但那日苏容三更后回来,跟他说,让他近来多陪陪周顾,他只能答应了下来,自然不能再疏远了。
于是,昨儿晚,他派人去护国公府询问周顾,今儿可有空,陪他去书肆挑书,周顾自然有空,应了下来。所以,一大早,二人按照约定的时间上了街,不曾想,要去的书肆今儿不知因何原因关了门,二人一商量,便去了就近的茶楼听书。
因来的早,顶着人家刚开门时进来,哪怕没提前预定,也有地方。
周顾往回都坐大堂,喜欢热闹,但如今心情不好,喜欢清净,便选了一间包房。
寻常酒楼茶楼一般都是包房抢手,但搁在一品香赵老儿说书这一日,大堂才是最抢手的地方,谁都想离赵老儿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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