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笑着看了谢临一眼,“谢小王爷愈发出众了。”
谢临不好意思,“公主您过奖了,里面请,盛安大长公主来了,母妃在陪她,否则该亲自出来迎接您。”
清平脚步顿住,差点儿掉头就走,她从小就怕这个大姑姑,前一阵子进宫告周顾的状,在宫里被她臭骂了一通,她好些天都恼恨的不行,心口疼,好不容易缓过来,不想见她,但她人已经到门口了,再掉头走不合适吧?
端华最了解母亲心里想什么,其实她也怕盛安大长公主,她扯了扯清平的袖子,小声说:“娘,葡萄。”
清平顿时想起,噢,对了,她刚吃了盛安大长公主派人送去公主府的葡萄。她深吸一口气,端庄地迈步进了瑞安王府的大门。
端华挥手挽着苏容,看着谢临问:“除了盛安大长公主外,国公府都谁来了?”
谢临一本正经,“除了不在家的,其余人都来了。”
端华懂了,也就是说,国公夫人,周顾,没出嫁的五小姐,还有其他几房的几位夫人都来了,她转头,看向苏容。
苏容面色如常,含笑给谢临介绍,“这是我弟,凤凌。”
凤凌上前拱手,“谢小王爷。”
谢临在江宁郡时,凤凌还躲在暗处,他见过谢临,谢临却没见过他。
谢临也拱手,笑着上前,拍凤凌肩膀,对他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说:“凤兄,利害啊,在大皇子府的厨房跟大厨学做佛跳墙,栓了宁泽吃了半日油烟,此举传遍京城,大家都想认识认识你。”
凤凌汗颜,给他吃定心丸,“小王爷放心,我今儿没打算钻你瑞安王府的厨房。”
谢临哈哈大笑。
他亲自陪着几人进府,说笑的同时,眼角余光观察苏容,发现她与周顾退婚,不见半点儿阴霾,与端华挽着手,有说有笑,而端华似乎也与以前不一样了,脸上带着阳光明媚的笑,再不是以前每逢宴会,她都气势汹汹一副杀过去找周顾的样子。
他心里暗暗啧啧,想着这苏七小姐,人不可貌相,柔柔弱弱,着实不简单。退婚的背后,应该也不简单。不知道周顾会不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不透。
苏容笑问:“我大哥可来?”
谢临回道:“来,人还没到。苏兄应该与沈夫人极其家人一起。”
苏容点头。
一行人来到会客厅,只见里面已来了不少人,盛安大长公主和国公夫人都在坐,其余的夫人小姐们也或坐或站。
瑞安王妃是个美人,见到清平公主几人后,笑着起身,“清平来了,多日不见,你气色怎地这般好?可是换了新的胭脂水粉了?”
清平点头,“驸马闲暇之余,为我取了花粉,新制的胭脂。”
瑞安王妃讶异,顿时笑了,“怪不得呢。”
都说近日来,清平公主和驸马夫妻和美,看来不假,驸马连制胭脂的事儿都干了,这若是搁以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众位夫人闻言,都有些诧异,在坐的人里,不乏有以前私下里笑话过清平的人,暗暗想着,这可真是强扭的瓜在铁树上开花了。
瑞安王妃目光又落在苏容身上,愣了一下,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这就是苏七小姐吧?”
苏容规规矩矩见礼,“王妃!”
瑞安王妃笑着拉住她的手,仔细打量她,语气和善地道:“临儿回京后,都与我说了,说他初到江宁郡,便在街上遇到了你,是你邀请他过府用晚膳,没想到,苏大人和苏夫人太好客,当日便将他留在府里住下了。他在江宁期间,多亏苏家人照顾,听闻你来京了,我便想着请你过府来做客,但因科考期间,耽搁到今日才见到你。”
苏容浅笑,“王妃客气了。”
瑞安王妃退下手上的镯子,戴到苏容手上,“这是见面礼。”,又补充,“长者赐不可辞。收着吧!就当这府里是自家,随意些,别拘束。”
苏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镯子,晶莹剔透,是块上等的好玉料,价值千金怕是有的,算是大手笔的见面礼了。通过这个镯子,一为答谢谢临在江宁郡受苏家人的关照,二是为表达了瑞安王府对她的善意,她想了想,并不推辞地收了,道谢,“多谢王妃。”
瑞安王妃见她并不诚惶诚恐,不卑不亢,大气的很,心想怪不得让大皇子妃吃了一个大亏,是个能担得住事儿的。
见过瑞安王妃后,苏容自然要到盛安大长公主和国公夫人面前见礼。
盛安大长公主笑着拉住苏容的手,和蔼地笑,“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多礼?来,我身边坐。”
苏容顺势坐在了盛安大长公主身边。
盛安大长公主笑问:“我派人送去公主府的葡萄,你可吃了?可好吃?”
苏容见众人都往这边看来,有人惊讶,有人不解,有人迷惑,有人好奇,有人若有所思,都想看着她跟退了婚约的护国公府的人见面后如何相处,她不看别人,只笑着跟盛安大长公主回话,“吃了,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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