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点头。
“郡主虽然在书信中告诉先皇和太后不必寻他,但先皇与太后还是在与大魏事了后,暗中派人寻过郡主,后来被郡主察觉后,特意派人告知说她很好,让先皇和太后不必寻她,但大约也因此,走漏了消息,被南楚王后得知了郡主没死,费了大力气查到了江宁郡。”谢远猜测,“大约还有我之故,我当年若不是因为不放心你们母女二人留在了江宁郡,后来协同老苏治理江宁郡,让江宁郡变了个模样,被南楚王后顺藤摸瓜,查到了太守府。估计也牵累不到郡主和你。”
“这个怨不到您,要怨只能怨我自己,我小时候看不得乞儿冻死在路边。”苏容接过话,“您不就是因我一句话,后来才制定了治理江宁郡的改革方案加以实施的吗?”
说起这个,谢远笑起来,“是啊,我本来想隐姓埋名,在太守府做个客卿,但你小不点儿大时,便仰着脸对我说,你每回上街,都能看到路边有冻死的乞儿,太可怜了,你以后都不想看见了,问我能不能想想办法时,我便觉得,我空有一身所学,只想着虚无度日,还不如你一个孩子。后来你娘也劝我,说不怕,只要我们将江宁郡治理的固若金汤,便是惹来有心之人,也能解决,她与我能躲一辈子,你却不能。”
“谁能想到南楚国那么远,南楚王后的人竟然找了来。”苏容不是十分在意,“或许有一天,我还要感谢她呢,若没有她派人锲而不舍地杀我,我也没有今天能保命反杀的手段。”
苏容从小就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学好武功,才能保护自己,跟人打架,都不带怕的。
谢远笑着赞同,“这样说也没错。”
但他很快就收了笑,“南楚王后以前派人来,多有顾忌,每次来的人都不多,一两个,或者个,大约是怕动作太大了,被南楚王察觉,得知你的存在。但从这次看,她竟然敢光明正大青天白日派这么多人来杀你,难道是南楚王已得知了你的存在?或者是她已经失去了耐心?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要想应对之策。”
苏容点头,今日这般对她瞅准机会痛下杀手,没得手,肯定会有第二次,只会比这次来的人更多更厉害。
谢远斟酌片刻,又看向桌子上的匕首,对苏容道:“答应太子吧!”
苏容一愣,“答应太子什么?”
“与太子合作。”
苏容看着他,不太理解,“太子是说可派人护我,但合作?我能帮太子什么?”
“你是南楚王之女,这是既定事实,更改不了。”谢远看着她,“太子有仁义之名,你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既有心相护,你便不妨答应他。而你的身份,虽然目前来说棘手,但未必将来不是他的助力,毕竟南楚王只有你一个女儿,再无子嗣。”
苏容心下一动,“您想让我去南楚争王位啊?”
为计深远(一更)
若是去南楚争王位,这目标可就太大了!
谢远摇头,“目前倒也没做如此想,毕竟南宫家权利过大,南楚宗室一众人等又对王位的继承人虎视眈眈,一直想南楚王从宗室过继一个继承人,这几年也是争执不休。你虽有你娘留给你的暗卫,但对上南宫家与南楚宗室,依旧无异于螳臂当车,我还不想让你深涉险境。”
苏容纠正道:“自古以来,除了外戚干政时致使后宫女子掌权外,还没女子继承王位的,您应该说这个。”
谢远看了她一眼,没好气,“早先让你读史,你总没有耐心读,小国不同于大国,南楚属国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女子掌权登顶的,你若是继承王位,也有先例可循。”
苏容震惊,“啊?这样吗?”
她还真没好好读过史书,若是这样的话,那她是有继承权的啊。她终于明白了,“这应该才是南楚王后最想杀我的根本原因吧?”
“兴许。”谢远点头,“总之,处在她的身份上,无论是哪个理由,都没有理由不杀你。”
苏容忽然觉得南楚王后不远万里长达数年锲而不舍要杀她,真是不冤,她的南楚王血脉,唯有她一人的情况下,真是太值钱了。
她唏嘘片刻,“您说我娘留给我的暗卫?不该就凤凌一人吧?”
“当年明瑞太子因先天孱弱,身子骨一直不好,最后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知道自己寿数不长,特意打造了一支暗卫,专为护唯一的女儿珍敏郡主。这支暗卫有五百人。但当年在大魏,折损了几乎过半,后来你母亲再无心力培养,信任我,便将这支暗卫交由我,代为掌管,这些年下来,我已将人数补全。你今日见的凤凌,便是暗卫之首,他虽然年纪小,但却武功最高,行事最稳重,而且性子也讨喜,应该颇合你脾性,是我特意给你选的人。”
苏容心想凤凌确实挺不错,能培养这么一个人,想必费了不少心力。
谢远站起身,走到床边,将一枚令牌递给她,“这是扶花令,本来我也打算寻个机会交给你,没想到你刚过了及笄,转眼便出了这种事儿。”
苏容瞅了一眼,没法动,“您先替我收着吧,等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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