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真的急了,她现在觉得祁宗这样的表情有点可恨了,她恨不得将他那张好看的脸撕下来,叫他不要再笑了,这种时候,这样的表情,就算他是无辜的,别人也会将他看作是嚣张的凶手呀!
宋眠的眼圈都急红了,她拽着祁宗的衣领子,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不要再笑了,你倒是解释呀……”
祁宗悲悯的看着抓着她一副的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眠眠,我只能笑。”
宋眠根本听不懂。
那边,卫振峰将下人们盘问了一遍,最后怒而拍桌:“来人,将祁宗带下去好好调查,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能放任他在外面乱跑!”
抓到了凶手,众人一哄而散,傅朗却真的急了,他撩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拼着抢也要把祁宗从他们的手上抢回来。
还好傅洁比他有理智,她拼命拉住了傅朗,然后说:“你不要冲动,你双拳难敌四手,那么多人,你本事再大都没用。”
少年急红了眼睛,他不甘心的说:“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把公子抓走么?”
傅洁说:“你糊涂了,公子肯定是清白的,但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找帮手,咱们找到证据,就能证明公子的清白了!”
好说歹说,傅洁把傅朗拉走了。
嫌疑人已经找到,这种时候,人多反而又不方便了,于是卫振峰马上叫手下来驱散了人群,岛上的禁令也解了,大家随时可以离开。
花艺大赛办过了,岛上还出了人命,没人愿意在这里多留,马上就回去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连夜坐船离开。
离去的路上,这些事不关己的人们又开始说起刚才的事情。
一人说:“人就是祁公子杀的,我早就猜到了,那人不正常,总是那副笑模样,平常能说他是和气,但是你们知道么,那舞姬与我的住处近,案发的时候,我到得很快,结果到了那里的时候,那祁公子也站在门口了,脸上还是笑着的,你们说这种人可不可怕?”
“这么说来,我也有印象,每次,祁公子都是到场最快的,第一次发现死人的时候,那尸体就是他捞上来的……嘶,他这招可真毒啊,好一招脱罪的妙计,我们差点就被他给骗了……”
“……别说了,咱们还是快走吧,我总觉得这地方凉飕飕的,不吉利。”
“说的也是……”
码头上,一个姑娘迟迟不愿意上船,这姑娘也是泛舟游湖的时候在水里发现人皮的人,她总觉得这水里阴森森的,好像随时都能窜出食人的怪物一样,不愿意上去。
她对自己的丈夫说:“要不……咱们还是等天亮了再走吧,我心里发慌……”
丈夫则不同意,他觉得夜长梦多。
傅家姐弟藏在阴影处,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心里不是滋味,墙倒众人推,话是这么说,但这些人是不是太冷漠了一些?
就刚才讨论的热火朝天的那群人里,就曾有被傅朗行侠仗义帮助过的人,还有曾百般讨好傅洁的人,现在这些人全都换了一副嘴脸,傅洁甚至都要认不出他们了。
傅朗生气的对她说:“这就是一个圈套!他们冤枉公子,把他关在这里,他们也就能使这样的雕虫小技了,否则回了通州城,那就是咱们祁家的天下,到处都是咱们的人,还能容他们这样……唔……”
傅洁不悦的说:“小点儿声。”
“……”
卫振峰原本对祁宗带来的所有祁宅人都起了疑心,所以想将这群人一起控制起来,奈何祁家人训练有素,趁着大伙儿全都匆忙离开的间隙混入人群中,很快就消失无踪了,所以卫振峰只能就此作罢,将宋眠和祁宗控制了起来。
黎王大概也没想到祁宗会杀人,记得险些病发,他想给这位老对手求情,奈何卫振峰动了火气,此时油盐不进,直接把祁宗押进了大牢。
宋眠的待遇比她好一些,她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布置得很华丽,一看就是给女人准备的,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将她关在这里的人是卫振峰,她就一点都踏实不下来。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看见过什么。
卫振峰是不是妖怪?
黎王到底是不是人?
这些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理不出头绪。
宋眠浑身发冷,只能把自己蜷在角落,她试图慢慢的思考。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卷进了这件离奇的事情里面,再也无法脱身了。
那么,她就要站队。
她对儒雅的给她递毒药的黎王感到恐惧,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笑面虎,指望他是不安全的。
而卫振峰……
虽然这人长的一身正气,但是宋眠只要一想起她,就会皱眉头。
在为数不多的选择里,宋眠发现,她只能选择祁宗。
这可太讽刺了,她现在居然分不清谁是真正的人,谁是真正的鬼,并正要想办法去救一只危险的妖邪。
那厮被抓住的时候也一点不见慌乱,就说明他还是有办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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