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
舅妈这人,不是有事不可能舍得打这电话的。
陆母笑呵呵告诉她,语气全是夸赞:“你舅妈说上次拿回去的毛线都卖完了。”
“厉害啊!”苏彤也忍不住夸。
其实通过这事,她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产品的市场定位很重要,几乎可以说决定了成败。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很多需求都变了。就比如毛线这种东西,在大城市里不好卖了,大家都更倾向于买毛衣厂的成品。
好看,样式多,虽说比自己买毛线织贵一些,但很多人手里的钱也比以前多了,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在下面比较贫穷的乡镇,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买物美价廉的毛线自己织。
这批毛线如果一开始就拉到乡镇去卖,可能年前就卖光了。那会既是农闲,也快过年,是广大农村妇女较闲的时候。
同时,她也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给舅舅家装部电话,这样她找他们也方便,他们也不用每次打电话给她都特意跑到镇上。
这天晚上,夫妻两在恩爱缠绵后,腰都差点累断的苏彤在结束钱忍不住在丈夫肩膀上咬了一口。
蛮狠的那种,咬完好深一道牙印。
陆一诚虽然疼得拧了拧眉,可也是高兴,只当这事夫妻间的情趣。
苏彤笑他别臭美:“这是惩罚的印记,不是爱的印记。”
“爱的印记?”陆一诚却只听到这个,很是喜欢,甚至还自动送上没被咬的另一边肩膀:“要不这也来一口。”
“你脸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厚?”苏彤瞪了他一眼,同时也看到了他洁白的后背上自己留下的几个抓痕,其中有几道还不是新鲜的,估计是前两天留下的。
苏彤羞红了脸。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完全不能自控的时候这么暴力。
不行,她得稳住,还有话要和他说呢。
苏彤轻了轻喉咙,开始说正事。
“上午你跟奶奶和妈说了张军的事后,她们可生气了。”
听到这种事,生气也正常。
“晚上爸回来,不知道这回事,说错了一句话,撞两人枪口上,被奶奶和妈联合批评了顿。”
想起那幕,苏彤还是忍不住想笑。
“爸说什么了?”陆一诚忽然有些后怕,庆幸自己没有像父亲一样。
“哦,就夸男人风流什么的。”
这话出来,陆一诚都震惊了。
父亲今天是喝假酒了吗?怎么敢说出这样逆天的话。
他急忙撇清:“我和爸不是同一类人。”
生怕妻子说出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之类的。
苏彤差点笑岔气,示意丈夫别急:“其实爸也不是平白无故这么说的。”
起因就是说起他们新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潇洒倜傥,才脱口而出说了那句感慨。
所以其实公公说的风流,并非那意思,纯属撞枪口才挨那一顿批。到底和陆一诚脱不了关系。
陆一诚能理解奶奶和妈的迁怒,但又有点不明白。
他问妻子:“其实都是别人家男人犯的错,为什么怪哉自家男人身上?“
苏彤理所当然道:“我们又不接触别家的男人。”
陆一诚自己一琢磨,竟然非常能接受这说辞,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苏彤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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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彤要给舅舅家装电话的这想法,在第二天又意外接到孙红梅电话后,苏彤和她说了。
装电话要花不少钱,孙红梅立刻拒绝了。
而且,她还有件事想说,这些日子通过卖毛线,她深刻意识到必须要做生意。哪怕只是小贩生意,也比种地挣的多。
所以在卖了两天毛线后,她也慢慢同时卖了点自己酿的米酒。
几十斤米酒,没两天就卖完了,尝过的人都说没喝过这么好喝的。
所以苏彤曾经提过的建议,本意被遗忘在不知哪个角落,最近又慢慢萌芽了。
今日她出来卖米酒,十斤米酒很快就卖光了。
孙红梅高兴极了,想试试这个点给外甥女打电话她在不在,没想到运气不错。
听着电话那头孙红梅滔滔不绝说,苏彤诧异极了。这还是一年前那个农村妇女吗?
“现在我觉得,你那个建议也许并不是不可行。”孙红梅和外甥女打电话,主要是想说这句。
苏彤自然支持。
“不过。”孙红梅话锋一转,又说:“这事怎么都得等你表妹高考后再说。”
魏秀芝还有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她不想这时候生太多变数。怎么都得留够女儿和儿子读书要花的钱,才去想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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