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一月,俄国工人阶级在社会民主工党的领导下联合贫农发起了大规模武装革命,暗杀了拉斯普廷亲王、右翼议员等人,掀起了反对沙皇残暴统治的新高/潮。他们在圣彼得堡推翻了临时政府,建立了社会民主工党政权。
国内进步青年与大量爱国人士大肆宣扬俄国的武装革命,称其为“伟大的十一月革命”,北上广等地大学生自发组织游/行示/威,抵制谭夏桀总统割让东北土地给日俄帝国,遭到了血腥镇压。北平的大部分学生骨干都被潜伏在人群中的便衣东部陆军拦下藏身起来。
一时之间各地社会动荡、人心惶惶,大量富绅、高级知识分子携家人逃往香港美国避难。
南京国民政府在内忧外患的大环境下,风雨飘摇,摇摇欲坠。
正是印证了云游子推算出来的“气数将尽、国将不国”的大凶之兆。
养尸凶地
赵沐秋带着仡云来苏州城求助的时候,洛九衣正趴在枕头上睡得昏天黑地。他与岳慎远二人新婚数月,刚尝到了巫云楚雨、夜月花朝的甜头,像连体婴儿一样几乎天天都黏在一起胡天胡地。岳慎远更是堂而皇之道:“相谈甚欢不如缠绵交/欢。”
岳慎远白天还能分神出来处理东部陆军的军务、搜集情报、应付各大军阀跳脚的小人或者是某支力量的拉拢,洛九衣则大多数时间都在呼呼大睡,连早晨的五禽站桩功也顾不上练习了。有时候醒得早了,还会被拉起来松筋骨、配合他早锻炼,直炼得大汗淋漓、呜呜求饶。
岳慎远把打着瞌睡的洛九衣从榻上抱起来,给他擦洗、穿衣、喂餐,然后将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的洛九衣打横抱着去偏厅见客人。
赵沐秋被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样子刺激得胸口发闷眼皮子直跳,拍桌子表示抗/议:“哎哎哎!你俩够了啊!我现在是单身!有必要这么刺/激我嘛真是的!”
洛九衣脸颊红彤彤地一把推开非要抱着他一起坐的岳慎远,双腿微微发颤地坐在旁边一张铺着两层软垫的太师椅上,干咳一声道:“所以说,西南陆军出现了不少人突然萎靡不振?”
赵沐秋沉下脸道:“这次带了几个病重的来了姑苏秦氏医馆,秦医师诊断后,说是因为过度吸食了鸦片导致的,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我们湘军、赣军、闵军早就严令禁止吸食鸦片了,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大肆猖獗了呢?”
岳慎远想了想道:“鸦片从清朝开始本就难禁,只要有需求,暗地里总有一群蛇鼠之辈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做刀尖上舔血的买卖。”
赵沐秋忿忿道:“查了几个月了,药铺、花楼、赌坊,该查的地方都查过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气煞我也!”
岳慎远想了想,忽然道:“两年前我军在华中发现了日本人借慈善事业的名义开了数家宏济慈善堂,在华中种植销售鸦片,残害国民身体,消磨国民意志。烟毒与倭寇均为我民族最大之仇敌,抗战与禁烟同其重要,不容轩轾。”
赵沐秋气得跳脚,痛斥倭寇,并且说道:“军人大量吸食鸦片,军队纪律松弛,战斗力下降,大量白银外流,这群狗娘养的鬼子真是费尽心机要搞垮我们!”
洛九衣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便道:“赵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鸦片并没有藏在物件内部,或许是藏在了一般人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赵沐秋和岳慎远同时看向他:“灯下黑?”
时隔半年多,洛九衣再次携岳慎远坐着绿皮火车南下,直奔福建永安。在火车上的时候,赵沐秋才被他们告知,术界有传言称,闽西永安北部的千年古镇贡川有一处养尸地闹鬼闹得厉害。养尸地在丧葬风水学中是最危险与最忌讳的墓地,如不及时处理便后患无穷。
洛九衣道:“许多风水大师的手抄辨龙秘笈中,有关养尸地的记载比比皆是。诸如死牛肚穴、狗脑壳穴、木硬枪头、破面文曲、土不成土等山形脉相,均是形成养尸的凶恶之地。”
赵沐秋疑惑不解道:“养尸养尸,说的是滋养尸骨么?”
洛九衣告诉他,遗体葬在养尸地后,人体肌肉及内脏器官等不仅不会腐烂,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尸体因夺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魄转活便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活人精血为生。
赵沐秋听得寒毛直竖,两只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瞟了一眼窝在岳慎远怀里的洛九衣,莫名地觉得羡慕嫉妒恨,自己也想要有个宽阔的肩膀、安全的臂弯保护自己。然后四周查看一番,发觉自己身边要么就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仡云,要么就是愣头愣脑的护卫,只好望洋兴叹,只怪自己福缘太薄。
“出来吧!”岳慎远忽然猛地一记拉开车厢门,朝走廊里喝了一声。
洛九衣同赵沐秋茫然地探头张望,等了片刻,走廊的一头才缓缓走出两个矮小身影,一个光着脑袋粉雕玉琢,正是青城山小和尚弥生法师,一个虎头虎脑笑得没心没肺,正是洛九衣家的小家仆洛昱辰。
弥生小和尚低着头不敢出声,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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