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哥…”
他回过神,听见孟祈棠在唤他。
男人从置物架上带了条干静的浴巾进去,“洗完了吗?”
女人依然泡在浴缸里,眼尾还是红的,蝴蝶印也异常明显。
她朝着云叙白伸手,要抱的意思。
女人的手臂雪白,带了点泡沫,“叙哥,我好累,想睡觉。”
云叙白迈开腿,在她身边半蹲着,指腹摩挲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红唇,“我抱你。”
女人侧过脸,亲了亲男人的掌心,一滴泪自眼尾滑落,“好累,脑子里全是血腥的场面,我想睡觉,但是睡不着……”
“我唱歌哄你睡。”云叙白想给她擦头发,却被女人躲开。
他疑惑,“嗯?”
孟祈棠抿唇,凑到他耳边,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呼出的气体温热,带着馨香,“哥哥…”
云叙白看懂了她的意图。
“确定么?”
“嗯…要。”
孟祈棠在脖颈上舔舐,勾引的意味十足。
浴室里温热潮湿,玻璃上还滚着未干的水珠,划出的沟壑间,破碎地映出一对拥吻的男女。
她扬起脖颈,水珠顺着身体曲线滑落,玉色的肌肤在水中微微颤抖,不受控地回应着他的撩拨……
——
等云叙白抱着人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港州的雨现在才开始下。
孟祈棠沾上床就睡着了,脸色一片绯色。
他随意穿了条长裤,关上卧室门去了厨房。
她还没吃饭,男人拿了冰箱现有食材给她煲了菠萝排骨饭。
男人又去拿了瓶果啤,喝了几口,靠在岛台边想中午那场火灾的事情。
林霖霖已经和他说了中午的意外,并且在混乱的人群中看见孟祈棠被陌生男人带走了。
她有心追赶,一眨眼两人就不知去向。
他知道那人是毕厄,至于那场火灾发生的过于凑巧。
云叙白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和风,老男人,你知道的太多了。”
和风已经很久没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知道和风是故意的,忍不住腹诽两句。
此时此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和风笑着撸起袖子,气冲冲地想现身。
多亏云揽月及时出现,扯住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私密马赛和风宝贝酱,瓦达西不要前功尽弃啦!”
既然这个劫数已经开始,那么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干预。
能否顺利渡劫,就看这几人的命数了。
云叙白对这些浑然不知,不知不觉间将手里的果啤喝尽了。
……
孟祈棠睡的并不安稳,反反复复地做噩梦。
她的意识来到千年前的凤城,那个还是繁华的,有生气的凤城。
满街灯火,店肆林立,花窗映着觥筹交错的人影,热闹祥和。
画面流转,原有的繁华街道归于冷清,紧接着是一群人押着个白衣男人。
孟祈棠还未看清他的脸,下一秒他的双眸就被人拿箭击穿。
血腥的一幕让她躲开了视线。
那人被刺穿双目也没发出一声哀嚎,隐忍至极,硬生生地拔出来坚硬的冷箭,为此咬破了薄唇。
人群散去,孟祈棠快步上前,那个白衣男人却也跟着消逝。
她四处寻找,一转身那人出现在她身后,他的眼睛蒙上了白纱,再也窥不得天光。
“阿绫,无论世人如何贬低你,我心悦你。”
孟祈棠顿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叙哥——”
云叙白听见动静,及时出现在她眼前,“棠棠,我在。”
“你别走。”孟祈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梦见凤城的人和事。
方才梦里蒙着白纱的男人又是谁?
云叙白抬手给她擦去额角的薄汗,触及她肌肤滚烫,“棠棠,你发烧了。”
该是淋了太久的雨。
他与她额头相抵,想用灵力给她治疗,却无济于事。
云叙白愣住,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灵力明明汇聚,为何不能再给孟祈棠医治了?
“怎么了?”她问。
男人不想瞒她,“棠棠…我的灵力不能进入你的体内为你治疗伤痛了。”
明明之前都可以。
孟祈棠眨了眨眼睛,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柜台,“叙哥,医药箱在那里。”
云叙白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起身去拿来了医药箱。
她喝了药,云叙白给她贴了个退烧贴,“饿不饿?”
孟祈棠点头。
他轻轻笑着,抱她去吃饭了。
“好香啊。”孟祈棠一出门便闻到了菠萝排骨饭的香气。
她中午没怎么吃,如今是真的饿极了。
“叙哥,”孟祈棠在吃饭时,看见云叙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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