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对着他露出个轻松的笑,梨涡浮现,乖的让人心疼,“望望,我不怕的…”
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影响云北望,不愿让少年为难,所以自己去了庭院里等着。
云北望见她落泪,眼尾跟着一起红了。
他狠心地回过头,开始动用灵力给云叙白医治。
黑血又如何?
云北望不会忘记南茉。
望望医师对茉茉公主的爱意经得住考验!
他刚刚施展灵力,眼见就要触碰到那流着黑血的血洞。
突然间,一道白光将他弹开。
是云叙白阻止了他。
“叙哥!”云北望从地上爬起来,往房里跑来。
云叙白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来,将云北望关在了门外,“望望,你不能这样做…”
他口吐鲜血,浑身都遭受着蚀骨剜心的疼痛,“南茉不能没有你。”
“叙哥!叙哥你开门叙哥——”
“叙哥你让我救你……叙哥……”
云北望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急的踹门,无奈他的力量根本抵不过云叙白。
……
孟祈棠是被手腕上的孔雀纹烫醒的,外面天光大亮。
她醒来的时候没看见云叙白的身影,在公寓里找了一圈。
正准备给男人打电话,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女人打开门,见保洁阿姨在门外长廊上拖地,“哎哟这是流了什么到地板上,怪骇人的哟!”
孟祈棠看了一眼,意外地嗅到了血腥气,她蹲下身来,瓷砖上凝结的黑色液体,分明是黑血!
她呼吸放缓,心里瞬间被强烈的不安充满。
手腕上传来滚烫,孟祈棠坐不住了,一边换衣服一边给云叙白打电话。
却发现男人的手机落在了客厅。
孟祈棠心里焦急,换了衣服就往外走,一开门就看见云北望满头大汗地出现在门口。
“快,跟我走……”
云北望没听云叙白的话,擅自将她带来了“映雪缠梅”,并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
云叙白不想让她担心,原本是让云北望去告诉孟祈棠,说他要去外地录节目的。
她知道了真相,瞬间慌乱,没了以往的理智,“叙哥…叙哥他现在还好吗?”
云北望摇头,“不好,黑血的断情功效会一天天地折磨叙哥的每一寸神经,时间久了,他会……”
南茉在一旁听着,扯住云北望的衣袖,示意让他别再说下去了,“望望…”
孟祈棠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多少猜到了,“他会…忘了我吗?”
云北望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将实情跟她说了,“你体内的断情花药效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层禁忌,只要冲破这层禁忌,你手腕上缠着叙哥的孔雀翎就会变回原来的色彩……”“立春多日,叙哥体内的……”
有些事,少年羞于启齿,但此刻也顾不得了。
“叙哥体内的情欲得不到宣泄,若强行对你做些什么,由于断情花的禁忌未破,你会有生命之忧,他便一直忍耐至今……”
他说完,将新研制出的解药递给她,“这是我研制出的解药,时间紧急还来不及试验,不知功效如何,对凡胎肉体有没有伤害,你……”
孟祈棠拿过那瓶解药,什么也没说就往云叙白的房间去了。
他的房门紧闭着,她没有敲门,而是往前,额头轻轻抵在门上,嗓音里有了明显的哭腔,“云叙白。”
房门顿时开了,男人面色苍白,身形颀长,有些不稳。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露出的腰腹缠着一圈绷带。
“还是找来了…”
云叙白故作轻松地笑了,他低头吻掉她脸上的泪,“从来没让你哭过,这次也别哭啊…”
孟祈棠咬了咬唇,大步往前抓着他的手臂将人往房里推,随后关上房门。
云叙白被她推倒在大床上,还痛苦闷哼一声。
“棠棠?”
她爬上床,不管不顾地喝了云北望研制的解药后,俯身下来吻他。
女人心里着急,吻的毫无章法,眼泪一同落在云叙白脸上。
他心里发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黑血在撕咬着他体内每一根为孟祈棠心动的神经细胞。
云叙白轻轻将人拉开,问她,“你喝了什么?”
“望望新研制的解药么?”
“他试过药效吗?”
“有没有副作用?”
“会伤害到你吗?”
他说的太急,止不住地咳嗽。
一咳嗽,腰腹上的伤口便往外冒血,染红了白纱布。
每次云北望送来的解药,云叙白都要亲自把关,生怕孟祈棠的身体吃不消。
孟祈棠见他这般模样,还在记挂着她的身体安康,瞬间哭崩了。
“为什么…要一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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