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了阮仪回应。
随后他看向门口挤着的人群,厉声开口,“都散了,还聚在这里做什么?”
贺慕沉重新将视线投向那个咖啡杯上,不禁眯起眼眸……
棠棠,难受…
云叙白将孟祈棠带回了“映雪缠梅”,女人面色苍白,雪花落在她脸上,顿时被她过高的体温化成了水珠。
他见到她这般模样,早已慌了神。
以至于未察觉到身后远远跟着他们的一团黑雾。
毕厄看着两人进了一处结界,他被死死挡在结界外面。
由于身受诅咒,他没办法进入结界后的圣洁之地。
毕厄愤愤地攥紧拳头,这种无力感比他心口处的伤还要让他难忍。
因为淮木的诅咒,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下都流着黑血,他的心头血更是有断情绝爱的功效。
这千年来,毕厄但凡在雷劫里受过伤,流淌的黑血便会结出黑色的断情花……
明天就是立春,他没时间去寻那断情花,干脆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借阮仪的手让孟祈棠喝下。
等她醒来,便不会记得自己对云叙白有情。
……
“云北望——”
云叙白将孟祈棠放到自己的床上,开始寻人。
云北望火速从灵芜城,不敢拖延一分一秒。
一道白光冲进庭院,卷起廊下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刚落地,就被云叙白一把揪住了衣领,男人双目猩红,额发也被冷汗浸透,“望望,是不是你干的?”
“叙…叙哥?”云北望没见过他这般失控的模样,直到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孟祈棠,便明白了。
“叙哥,你冷静一下,先让我看看孟小姐怎么样了……”云北望调整好状态,去查看孟祈棠现在的状态。
他用灵力将她身体检查了一遍,是服过断情花汁水的症状。
云北望没了办法,只能先给孟祈棠退了高热。
他心里也甚是疑惑,是谁给孟祈棠吃过断情花?
云叙白随意撩了把额发,男人心里焦急,见云北望不说话,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断情花…是吗?”
云北望垂眸,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他听见云叙白的冷笑。
他猛然抬头,解释道,“叙哥,不是我做的,我没有私自给孟小姐服用断情花!”
云叙白捏了捏眉心,他的每一根神经都能感知到孟祈棠对他的爱意在消散。
临近立春,难耐的情欲又过分灼烧着他的神经,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都渴望得到纾解。
他要她。
要她的爱……
如若他感受不到孟祈棠的爱,他会疯会死也不为过。
“出去。”云叙白没再看他,只是冷冷地开口。
云北望往前几步,声音都颤抖了,“叙哥,我没做过……”
奈何云叙白满脑子都是孟祈棠,根本不想去思考别的事情。
他将女人抱进怀里,下巴贴着她的额头,闭上了眼。
“叙哥……”云北望知道云叙白不愿搭理他,离开前他还两眼红红地向床上的男人保证,“我会想办法让孟小姐恢复的……”
他说完,抬手揉了揉眼睛,化成一道白光走了。
……
立春时刻悄然而至,云叙白再也按耐不住,眉心的孔雀纹完完全全显露出来,他一遍遍地亲吻怀里的女人,试图得到丝毫缓解。
“棠棠……”
“……难受。”
孟祈棠手腕上的孔雀纹已经褪去了色彩,又变得银白,正如最初那般模样。
云叙白不死心,在她手腕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宝贝……”
他闭上眼,暗自吸了口凉气,想要压下身体里的浮动与燥热。
天光大亮,风里已然有了春天的气息。
孟祈棠出了很多汗,昨夜她睡的并不安稳,整个人都像是置身在火炉之中。
她睁开眼,眼前便是男人健壮的胸膛。
云叙白上身裸着,冷色的皮肤上还带着水汽冰凉,他双眸轻闭,眉心的孔雀印记明显。
孟祈棠想开口唤他,但亲昵的称呼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排斥这种亲密。
她不动声色地与男人拉开距离,下一秒就惊醒了他。
云叙白将人重新揽进臂弯里,墨色的眸子一片清明,他没有开口说话,滚烫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女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图,脑海中涌现出一幕幕云叙白抱着她亲吻的场景。
曾经的甜蜜幸福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孟祈棠只觉得害怕。
她知道云叙白是她的男朋友,现在就连“男朋友”三个字,也叫她说不出口。
孟祈棠的眼神看向他时也不似从前那般温柔,带着明显的疏离与陌生。
云叙白只是这样看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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