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和小崽子同时面露难色。
怎么刚起床又要睡觉噢?
裴复复抱着萧循的脖子,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爸爸,等爸爸睡着,我们去菜地里抓大青虫吧。”
他今日见到烂掉的甜瓜觉得好可惜,统统说是因为被虫子咬了所以容易烂,包括菜叶子也是,以后小太子发明农药就好了。
现在还没有农药噢,只能自己抓虫子。
爸爸力气大,一定能抓好多。
萧循没有表态,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天天抓虫子,因为抓过虫子的手,会失去大美人触碰权。
裴复复搂紧了脖子:“好不好噢?帮帮农民伯伯。”
萧循无奈道:“好。”
不是他溺爱儿子,闲着也是闲着。
治大国如抓青虫,一手抓崽儿,一手抓虫,两手都要抓。
裴复复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快睡午觉吧!”
说完,他挣着向床铺爬去。
裴酌刚准备躺下,小崽子道:“等一等噢!”
说着,奶呼呼的脸蛋一脸严肃地把爸爸的枕头推最里面。
让大美人爸爸睡在最里面,他睡在中间,萧循睡在外面。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安排。
裴酌一抬手就把小崽子拎到最里面面壁思过:“是不是还想去钓鱼?”
裴复复心虚地贴紧墙壁:“没有噢,爸爸。”
裴酌语重心长:“你不想睡觉,但是萧循爸爸要睡觉噢。”
萧循:“……”他也不想睡觉。
裴酌:“我给你看挖掘机。”
裴复复火速看了一眼爸爸,萧循微微颔首示意他先答应,待会儿悄悄的离开。
裴复复乖巧道:“好噢。”
挖掘机没有抓大青虫好玩。
裴酌灵光一闪,拿出一根绳子,把小崽子的红绳和自己的红绳连接起来。
除非剪断绳子,不然解不开。
裴复复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红绳,和爸爸面面相觑。
萧循:“……”
崽儿,死心吧。
裴酌弹了下红绳,裴复复还是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小拳头捏紧没多大,但手臂跟莲藕似的胖乎乎,手腕上的红绳很轻松就能挣脱,能戴这么久全靠小崽子自觉保护。
瞧小崽子的样子,今天可能就不太自觉了。
裴酌堵上漏洞:“陛下,红绳是什么寓意?”
萧循:“……”
这不是红绳,是月老牵的红线。
万万不能断。
裴酌满意地地一勾嘴角,躺了下来。
裴复复刚想告诉爸爸他能脱下来,萧循便递给他一块软硬适中很有弹性的红糖糯米糕,比小崽子的脸还大。
裴复复接过来,舔了舔,磨牙一样沿着边缘咬了一圈,瞬间忘了大青虫。
幸而太傅提醒,不然萧循都忘了自己小时候喜欢过一种糕点。
萧循躺在床的最外侧,面向裴酌,伸手搂住他的腰,也勉强能睡。
裴复复独自啃着红糖糯米糕,软软弹弹,一口咬不开,两口咬不断,爱得深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白嫩的眼睑上一扫一扫。
寝殿里寂静无声,日头将将升到顶空,一家三口便一副休息模样。
两个大人面对面午休,小崽子靠着爸爸的后背,脚丫蹬着床栏,良久,终于像喝醉了一样,手里的糯米糕掉在腿上,靠着爸爸睡着了。
萧循几乎立即察觉,起身将裴复复放平,盖上小被子,随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抱紧了裴酌,轮到他吃他的专属红糖糯米糕了。
裴酌嫌热,软软地推了他的下巴一把。
萧循:“别动,会压到儿子。”
裴酌睡梦中犹记得自己睡相差,判断萧循在保护儿子,于是任由萧循禁锢他。
裴酌热了一身汗,以前萧循没时间午休,他都没意识到中午是不能抱在一起睡的,这天也太热了,萧循没发觉吗?
裴复复同步醒来,砸吧了下嘴巴,在梦里也吃上糯米糕了,他爬起来趴在爸爸肩膀上:“爸爸太黏了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酌连忙把萧循推开。
的确太黏糊了,崽儿都看出来了。
……
休假第五日,别说卷王天天惦记着上朝,裴酌也惦记着上课,见萧循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也没有低烧过,第五日便不在请假,跑去上课。
萧循趁机道:“我也去上朝。”
裴酌强硬地拦住他:“说五天就是五天。”
虽然卷王休假连手机都没得玩有点可怜,但他不会心软的。
这些天他拦着一些大臣觐见,发现有些大臣都被惯坏了,下班还找萧循谈事,谈的是家长里短,什么家里嫡长子忤逆父亲,要求陛下撤了嫡长子的爵位转给次子,还有深夜前来说老娘大寿,要给她请一个封号。
萧循乐意在闲暇时段加班处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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