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蚌壳后,里边竟然是一座微观的,材质与蚌壳有些像的亭台阁楼,最顶上的微观阁楼上卡着一颗白润的珍珠。
林真拨了拨微观阁楼上卡着的珍珠,想起他喝醉后送自己许多与珍珠有关的东西那回。
一手拿着打磨漂亮的蚌壳,林真另外一只手伸过去一些,握住顾凛的手指。
顾凛黑沉沉的眼睛望着他。
林真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前几回还叫我吃你的嘴,现在怎么不会了。”
然后林真亲眼看着顾凛冰冷的眉眼染上一点点红色,向着耳朵,脖颈蔓延。
连带着被他握着的手都升了温。
顾凛望着他,“我现在会了。”
林真勾着略略有些饱满的唇:“会什么?”
“会吃真真的嘴。”
好家伙,原本是想逗他的林真发现自己扛不住他直直地说这种话,心底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会到什么程度了,你都能吃出花儿来了。
他赶紧把自己的手往回抽,溜了溜了。
然而顾凛反客为主地将他手握在手中,手圈着他的手腕,低头在他食指指尖亲了亲,红着耳朵和脖颈,眼睛却定定地望着他:“在东阳郡,想真真。”
走出正堂的时候林真脚都发飘,他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嘴,脚步匆匆地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刚进屋子,就听到离自己屋子不远的顾凛让下人备水沐浴的声音。
林真:“……”
知道得越多,越不好糊弄了,等他年纪再大些……
他拍拍脑袋,把刚才的事儿拍下去,坐到桌案边掏出小册子。
玉容粉和花露口红的生意算是步上了正轨,等第一批商品出来,就要运到东阳郡河口,然后装船送往京都。
从自己离开京都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多天了,京都顾客手里的玉容粉应该还有,但保质期不足十天的花露铁定没有了,而从离州送花露和玉容粉过去,哪怕此时最快的交通工具——船,也要六七天才能到,送到京都花露的保质期也差不多到了。
靠在椅背上,林真琢磨着这个难题。
想要延长花露的保质期,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往花露里添加防腐剂,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材料的匮乏让他找不到安全的防腐剂替代品,花露是直接擦到脸上的东西,一丁点意外都有可能引起其他更严重的后果。
那就只能从包装上下功夫了。
瓷盒瓷瓶这门生意林真那天最终还是交到了马掌柜妻子的弟弟手里,他亲自看了一圈,手艺虽然比不上京都自己定的那家,但在州府已经是最好的了,老板也很谦虚,看了林真给的图纸说先烧一些出来,送给他看看,没问题了再下单子。
虽然东西还没送来,但是冲着他这个态度,以及在他店里看过的东西,林真已经打算把这门生意交给他。
瓷盒和瓷瓶都是旋开的设计,方便运输,但是没有多少密封性可言。
林真拿着炭笔在纸上边画瓷瓶边思索,突然,他手里的笔顿住,有了眉目,炭笔在瓶盖那块儿画了一笔。
没有防腐剂,那就只能从细菌的消杀和瓶盖上下功夫。
花露装瓶前将瓷瓶放进蒸笼里高温蒸过,装进花露后再融腊封住瓶盖,最大限度地将保质期延长。
不过这样一来需要的人手更多了,还要来一次招工。
林真没有顾凛忙,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几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鸟儿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梳着毛,小小的影子透过窗纸印进来。
鹿鹿开窗的瞬间,这些鸟儿拍着翅膀飞走了。
林真穿好衣衫洗漱,吃完早饭就到广顺巷去。
给他做工的女娘哥儿还有汉子们忙活了一会儿了,看见他进来纷纷打招呼:“林老板。”
“林老板。”
“林老板。”
“……”
林真点点头,走到正在把昨天过滤出来的,最细致的米浆沉淀物搬到外边晾晒的小组,捻起一小块用指尖碾碎。
这是最贵的黄鹂米做的,不注意看跟普通的白米米粉差不多,但是放在一起又不同,有些微很嫩很嫩的黄。
林真没把自己碾过的一丁点米粉放回去,拍了拍手对鹿鹿道:“第一批粉再晾两天就差不多了,对了鹿鹿,你待会儿再写份招工的启示,这回招十个女娘哥儿,另外招两个会读书写字的。”
“十个女娘哥儿的工钱跟他们一样,会读书写字的那两人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的工钱,一年有四身衣裳。”
十个女娘哥儿专门做包装,蒸瓷盒瓷瓶,以及装好之后浇腊密封。
两个会读书写字的林真打算带在身边一段时间,让他们了解生意的基本流程,记账办事。
旁边干活的人听到林真又要招人,心里都很激动,他们进来这里做事的事儿晚一步知道的亲戚朋友都羡慕坏了,一天往家里跑好几趟,就想从他们这里知道招工的信息。
他们也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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