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头几个看向林真,手牢牢地背在背后。
直到林真说就要拿,但是要说谢谢后才一一从盘子里拿了酥糖,又软又乖地跟马大婶说谢谢奶奶。
马大婶一颗心哦,比这酥糖还甜。
她这一辈子生育艰难,仅得了一个女儿,还嫁到了府城,一年也就回来个一两回,两个外孙也见得少,所以特别稀罕孩子。
看见林家这几个小孩满心满眼都是喜欢,还特地问林真顾栓子怎么没来。
林真把篮子放到地上:“在家里收他的东西呢,对了马婶子,我要去镇上做生意了,可能回来的时间要少一些。”
“你们一家都要搬去镇上了?”马婶子心里有些难受,她是真喜欢林真,看见就欢喜的那种喜欢,心里甚至想过认林真当干儿子,但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林真道:“我阿爹他们不去,就我,带着栓子小幺柱子和石头。”
“那能忙得过来吗,一个人带两三个孩子?”
“小幺年纪不小,能顶事,我和他带着柱子和石头做事,没太大问题。”
“你自己有成算就行。”马婶子把收林真做干儿子的想法压下去,她瞧得出林真这人是个重情重义的,要是做了自己干儿子,肯定会惦记着她和老马,心头难免有牵挂。
还不如就像这样,不给林真添麻烦。
她故意扯开话题,提起林真的篮子,“你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嗯,想来问问婶子家有没有地瓜和山楂,拿些去做糖葫芦和拔丝地瓜。”一说林真就想起了,道,“做好了给婶子你送点,尝尝我的手艺。”
糖做的东西都不便宜,马婶子连连摆手:“不用,我和老马都不太吃糖。”
“又不是能吃饱的东西,尝尝味儿,”林真一巴掌把这事儿定了,“要是你们喜欢我以后再做点送来。”
马婶子笑得开心:“我都还没说有没有地瓜和山楂呢,不怕吃亏啊你。”
“不吃亏不吃亏,只这一盘酥糖我就不亏了。”
马婶子开心地地窖里捡了满满一篮子地瓜和山楂,递给林真:“地瓜还成,还没发芽,就是山楂焉巴得很,不知道能不能用。”
放地窖里的东西难免流失水分,原本红红到饱满的山楂表皮皱皱的,比刚摘下那会儿小了一圈。
但再焉巴也是山楂啊!
已经很久没吃糖葫芦的林真一想到山楂的酸劲儿嘴巴里就淌口水了,他摆摆手:“肯定能用,那马婶子我就先走了,做好了我叫小幺给你送来。”
“行,我等着你的糖葫芦和地瓜。”
做糖葫芦最重要的就是熬糖,林真回去后把山楂和地瓜交给林大嫂和林二嫂打理,让他们把山楂洗干净,里头的核儿挖出来,为了保证美观,最好不要把山楂弄碎,保持原模原样最好。
地瓜则削皮,切成小一点的滚刀块,沥干水分备用。
这两个小吃最重要的就是糖浆的熬制,林家现在用的糖有两种,一种是买来很少吃的红糖,一种是林真特意买来调味的比红糖颜色浅很多,也有了白砂糖雏形的糖霜。
但是因为如今的技术限制,糖霜的颜色还有一点点红,也不能像白砂糖那样颗颗分明,而是比小拇指指尖还小一点的不规则的粒状。
而就是这样的残次的糖,价格也贵得吓人,差不多一两银子一斤。
熬糖浆只能用林真用来调味的糖,他先往锅里下冷油,把地瓜滑进去满满炸透捞出来,再把糖和水按照二比一的比例调好,倒进锅里。
糖香甜的气味随着炸开的泡泡在屋子里散开,已经过了馋糖的年纪的大人都有些受不住,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锅里头。
等到糖浆熬得差不多了,林真叫林大嫂和林二嫂把已经穿成串的山楂球还有地瓜拿来,先把山楂球在糖浆里滚一滚,再把地瓜块倒进剩余的糖浆里,搅和搅和盛到盆里。
林真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地瓜要趁热吃,冷了夹不起来,糖葫芦可以等一会儿,等上面的糖冷一下脆脆的更好吃。”
“对了小幺,拿两个竹筒来,给马大婶马大叔送一点去。”
“好嘞三哥。”林小幺一听到话脚下就像装了弹簧一样,飞快地去堆放东西的地方拿了两个干净的竹筒递给林真。
林真往一个竹筒里放了四串糖葫芦,一个竹筒里装了大半竹筒拔丝地瓜,对林小幺道:“早点送去早点回来,小心别摔了你,路上有些滑。”
“三哥你放心,肯定热乎乎地送到马大婶和马大婶手里。”林小幺借过竹筒就往外走,身影很快消失在栅栏外边。
林真望着已经迫不及待凑到灶头边的林柱子林石头他们,叫他们洗了手去拿筷子:“先吃拔丝地瓜,看谁拔的丝最长!”
早就等不及的孩子们欢呼一声一窝蜂跑去洗手拿筷子,夹起地瓜块往上拉,热乎乎的糖丝发出细微的独属于食物的声音,然后拉出长长的糖丝。
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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