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他边把衣服鞋子穿上,比林真快一步走出睡觉的狭小隔间。
瞧着他跟个兔子一样的身影,林真扬了扬嘴角。
因为他什么都算得很清楚的缘故,林阿爹这几天见着他脸都是虎着的,还是觉得他吃了大亏,
叫林小幺来帮忙,肯定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忙活,路上也有个伴儿。
他走出隔间,对正在洗脸的林小幺道:“串好的串儿我昨晚上就搬到推车上了,你把水缸旁边的那桶还没串的提到车上去,我端汤底。”
林小幺眼睛一亮,点头:“好!我马上提!”
——
今天是十五天一次的小集,附近的乡村都会去那儿买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顺便把家里积攒的鸡蛋、做的绣活儿等东西拿去换成钱,给家里添点进项。
林真刚和林小幺把推车推到村子口,就和三个结伴的村里人撞上了,他们几个背着背篓提着篮子,看见一个背影过来还吓了一跳,等就着天上星星的亮光看见熟面孔林小幺才呼了一口气:“林家哥儿,你这是推着什么呢?”
“吉阿叔也去赶集啊?”林小幺常年在村子里,人勤快长得又好,要不是林家条件差,孕痣又淡得几乎看不见,提亲的人也是有的,他跟这个中年哥儿道,“我哥哥做了点吃食拿去镇上卖,我跟着去帮忙。”
其实吉阿叔也看到了他旁边的林真,但林真那名声……
虽然林家人总说土粪的法子是林真带来的,但他们都觉得,那不过是林真从死去的顾大那里学的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是顾大教他们他们也会。
高粱苗现在看着好,结不结穗还不一定呢。
吉阿叔哦了一声,看向林真:“原来是真哥儿啊,我就说咱们村子里没这么好看的人,还以为是你家来的亲戚呢。”
“说起来也是真哥儿不爱在外头走动,多出来跟我们聊聊天,指定就认得了。”
林真笑了笑朗声道:“吉阿叔说的在理,哪天得空了一定要去找阿叔们好好聊聊,对了阿叔,昨天晚上我还在我家看见李大叔了,也不知道李大叔去找我阿父有什么事,月亮到树梢头了才回去,我还担心他走夜路不安全呢。”
林家的禾苗就在地里,大家有目共睹,少不得有人上门去请假方法。
吉阿叔的丈夫李大叔就是其中一个,昨天晚上去林家前还和吉阿叔说要是得了禾苗长得好的方法,明年就给家里的二儿子娶媳妇。
吉阿叔不说话了,脸上烧得慌。
林真也没有得理不饶人,和林小幺一人一边推着小推车。
从鲤鱼村到镇上整整三个多小时,别说他们两个,就是吉阿叔他们三个正值壮年的哥儿和女人也撑不住。
突然,就在林真打算歇息一会儿的时候,吉阿叔提了提背篓肩带,走到林小幺那边伸手帮着推,原本沉重得压手的小推车瞬间变得轻盈不少。
林真转过头去:“谢谢吉阿叔。”
吉阿叔瓮声瓮气地道:“乡里乡亲的,搭把手的事。”
跟吉阿叔一起的两人也过来帮忙,三个人跟林真和林小幺轮换着,还算轻松地把推车推到了镇上。
站在热闹非凡,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东西的三叉路口,林真真心诚意地跟吉阿叔他们道谢:“要不是吉阿叔秦阿叔还有刘婶,我和小幺现在恐怕还在路上呢,真是不知道怎么谢谢才好。”
吉阿叔道:“没事,你们快去做生意吧,我们也要去卖东西了。”
林真瞧了一眼他们背篓里面的笋干蘑菇干和蔬菜干,以及篮子里面凑的鸡蛋,点了下头:“那阿叔婶婶们忙,哪天我去找你们玩去。”
“那感情好,”吉阿叔说走就走,和秦阿叔刘婶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林真把心里头那个想法按下去,对脸蛋黑红黑红的林小幺道:“走,咱们把车推去乍子街。”
他是做了功课的,乍子街就是他带顾栓子来存银子的汇银钱庄那片区域,开的铺子要稍微高档一点点,来往的兜里都有点银子。
毕竟他这个麻辣烫一吃不饱肚子,而定价不会特别便宜,到那里去贩卖是最好的。
林小幺以前跟着阿爹阿父来过镇上,但是从来没去过乍子街,一听说他们居然要去那里做生意,肩膀缩了一下。
林真拍拍他的肩膀:“怕什么,咱们赚干干净净的钱,做干干净净的生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待会儿你算煮东西,我算装和收银子,别慌。”
他脸上的平静感染了林小幺,林小幺深深呼了一口气,“嗯。”
推车一进乍子街,明显地和三岔路口的喧哗拥挤隔离开来,路上的人穿得明显好了一些,道路两边的店铺有条不紊地迎来客往。
林真带着林小幺把推车推到自己早就看好的那个两个店铺之间的缝隙里,拔掉叫林大哥林二哥特意做的可以掌握火候的泥炉的火门,一路上都烧不起来的炭没一会儿就亮堂起来。
他把两个又深又宽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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