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非常知道元恬真实的模样,跟过分羸弱的外表和传闻中纤弱的菟丝花不同。
这种反差更让人沉溺。
他的态度,也早就不是初见元恬的冷淡和不以为意。
克劳德:“我……”
玉佩突然出声:【你认识亚伦·德蒙特吗?】
元恬理所当然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嗯。】
少年忽然的低头回避让克劳德清醒过来,恰好,发现不对劲的马库斯上前,伸手警告地搭上好友克劳德的肩膀,笑着对元恬说:
“别想霸占宴会的主角,大家都等着你呢,小元。”
克劳德勉强点头。
元恬想起刚才自己的塞勒斯“现任”的会面,还有此时现场因为刚才亚伦“无礼”的离去,或隐晦或明显,带着同情、怜惜的视线,试探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果然,马库斯一顿,忍住叹气和对德蒙特的愤怒,用开朗的语气表示理解。
元恬重回安静的角落当壁画,这次无人打扰,
连玛格丽特女士也万分理解,老人压抑着怒气离开,要给跟着无礼离开的狗腿们一点颜色看看。
元恬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花茶水,鼻尖萦绕着温馨的花香,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他还是更宁愿一个人安静地想问题。
大众眼中他对塞勒斯的“迷恋”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嘛。
别问,问就是情伤。
元恬理了理思绪,回复谢行尊之前的问题:
【我的确认识亚伦·德蒙特,是之前在边陲认识的。】
塞勒斯、克劳德、林朗,
甚至塞勒斯的订婚对象亚伦……
谢行尊想起那道隐含紧张期待的视线,还有慌张的背影,问:
【方便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关系吗?】
元恬说:【当然方便,大概是……医患关系?】
他想了想,补充:【还有些医患矛盾问题。】
元恬又想了想:【还有,在他眼里,我应该算是他的情敌。】
谢行尊:“。”
元恬口中跟亚伦的“医患关系”,就跟他和塞勒斯的“借贷关系”一样,
能信,但只能信一半。
谢行尊找了个正常点的参照:【跟林朗差不多?】
元恬点头:【嗯,但林朗情绪稳定很多。】
同样是受伤暂时被捡回来治疗,林朗从头到尾都很配合。
但亚伦就不一样了,元恬只跟他相处了两个月,前一个月几次差点被挠,一点也不让靠近,
后一个月被抓住了就不让走。
克拉伦斯说这个脾气极差的贵族少年是个危险分子,不让元恬跟他多接触。
元恬觉得自己大概也被讨厌了,避免刺激病人情绪,也不怎么出现。
后来元恬跟克拉伦斯出门了一段时间,回来亚伦就突然消失了。
现在看来,是德蒙特家族的人找到了他,把人带了回去。
德蒙特这个姓氏牵连太多,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让人不得不多想:
亚伦知道元恬精神力特殊的地方,他有没有告诉家族?
谢行尊更倾向没有。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元恬不会安安稳稳地来到王都生活到现在。
之前的行为也是试探和警告居多,对方忌惮元恬跟克拉伦斯的交集,
但实际上傲慢自大,并不把这个跟着老人长大的“平凡”遗孤放在眼中。
也就是元恬跟塞勒斯有了关联,并且对王室继承人的影响不小,德蒙特家族才施舍般地多给了眼神。
而这个寡头,仅仅不经心的恶意,也差点让少年丧命。
但那是之前孤苦无依的元恬。
谢行尊说:【亚伦的表现很别扭,关于克拉伦斯的事情,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元恬支棱起来。
玉佩话锋一转:【但他既然不跟你相认,说明他不愿意告诉你实情。】
元恬又耷拉下去。
【不过这也为我们之后的调查指明了方向,从亚伦·德蒙特和塞勒斯·兰开斯特的表现来说,德蒙特家族一定有问题。】
【如果克拉伦斯是被他们抓走的,说不定留下了什么线索。】
元恬说:【德蒙特家族也在我的怀疑列表里,但我一直没机会调查他们。】
玉佩一顿,精神力捕捉到细微的动静。
不远处,杰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元恬认出了这个机甲训练场的临时队友,对方也没有受伤,只是因为精神荷压太大暂时昏迷,现在已经完全恢复。
本来以杰夫的家世,并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宴会,
但他是元恬的朋友。
元恬看着他失态奔过来的动作,脊背慢慢绷紧。
杰夫脸色发白,还有些气喘,压低了声音道:“元恬,你先离开这,有人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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