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挺会哄人。
极度不擅长给人提供情绪价值,玉佩再次出声时,字句停顿明显,有些别扭和艰涩,却依旧冷冰冰,
应该说更冷了,但又不是不耐烦那种:
【你已经足够坚强和聪明,是塞勒斯玩弄权力太过狡猾。】
冷硬的男声告诫:【但是你不能继续沉溺下去。】
元恬还没从被骗了一个研究成果、宛如被拐了一个崽的低落中缓过来,奇怪:
沉溺?沉溺什么?
即使是元恬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债主兼画饼跑单甲方吧。
不过塞勒斯在其他方面,对他确实不错。
所以他欠的钱也很多。
元恬无暇问清楚,因为塞勒斯有了新的行动。
刚才由于在专心回复玉佩的问题,元恬一直沉默,对方似乎将他的沉默自行解读成了什么。
往日清冷的贵公子,连最惯常挂着的嘴角弧度都无法维持,牙关咬紧,已经将自己的指骨捏得发白,呼吸频率都乱了。
看着面前少年的目光近乎哀求。
元恬猜测,可能是被忽视了不高兴?
元恬更奇怪玉佩跟他突兀的对话,之前谢行尊从未有过这样的行为。
他给人的感觉冷漠,说话也跟一条直线一样压抑冷沉,但其实非常有分寸,总体印象更偏向有教养但疏离的傲岸贵族。
可能是真的很好奇他跟塞勒斯的交易,也帮他查验是否合理,可以理解。
短短几天,元恬的情感就更偏向沉稳可靠的玉佩精。
塞勒斯说:“我知道也许你不想听,但订婚……不是我本人的意愿。”
他最后捡起作为王室继承人的骄傲,尽力保持体面:“处理好所有潜在的危险后,我再来找你。”
所以能不能等等他。
少年昳丽的面孔如同神赐,略微上挑的眼尾天然带着些多情,偏偏看人的眼睛湛清,明澈得可以当作镜子,
照出各人各态,让人无地自容。
在那双眼睛中,再看不清任何情谊和情绪。
元恬其实是个边界感极强的人,从不让不信任的存在窥察自己的内心。
塞勒斯突然转身躲避那双眼睛,手指轻颤。
他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元恬身上有了他说不出来的变化,
越来越让人觉得留不住,
也愈发吸引人。
塞勒斯逃避地走到门口,背对着元恬道:“其他事我都挡下来了,但能支撑那种程度的机甲活动,你的精神力等级瞒不住,后续会有人来给你做检查,是信得过的人。”
“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无法处理的事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这次过来我借用了克劳德的身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塞勒斯习惯性地叮嘱了几句,一顿:“又或者……有事你可以直接找克劳德和马库斯,他们都很乐意帮你。”
看对方真要走了,元恬叹气,说:“你要的研究项目,我会把部分成果……”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室继承人打断,是在元恬面前甚少出现的失态:
“不。”
塞勒斯转头,脸色苍白:“不要给我,就当……就当我的请求,再给我一点时间。”
元恬愣住,塞勒斯这么大的反应,他几乎都以为欠债的是对方,要债的是自己。
塞勒斯开门离开又关上门的速度极快,没给元恬再说话的时间。
等在门口望风的马库斯都被吓了一跳,问:“殿下,出什么事了?”
马库斯原本以为是少年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但迟迟没等到塞勒斯呼唤医生就知道不是。
应该是两人的交流。
马库斯低头挡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出言安慰塞勒斯。
对方此时也不需要他的言语。
再抬头,只见这位备受民众称赞的完美王室继承人已经恢复了在外的姿态,
脊背挺拔,脸上时时刻刻都是得体的微笑。
塞勒斯将进病房前脱下的手套又戴上,问:“那两个暴徒在哪里?”
马库斯不动声色地帮忙理顺殿下衣摆的褶皱,装作没有看见那双修长但隐隐还有些轻颤的手。
马库斯回:“亲卫看管着他们,没有任何人接近,随时可以接受讯问。但……国王刚才召见您,德蒙特家主也在场。”
塞勒斯:“嗯。”
塞勒斯扭头看向窗外——
这座繁华喧闹的王都的中心位置,最华丽庞大的建筑,王室宫殿所在的方向,
一向清冷淡泊的眼中燃起惊人的野望。
塞勒斯关门离开后,元恬依旧盯着那扇关闭的门,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又或者有了什么情思,
放在那张小脸上略微沉重。
谢行尊突然开口:【塞勒斯非常清楚这次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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