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咱们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明个一早儿直接拎包走人。大宝小宝的礼物我今个儿也采购好了,不然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方砚知见她困了,欣慰的同时不忘表示着自己的关怀:“有你我放心。快去睡吧,我们动静儿会小点声的,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要熬夜,不然第二天可就不漂亮了。”
桑嫣点点头,回身离开了客房,还颇为贴心地给方砚知他们关上了大门,给他们两个人留下了独处夜话的空间。气氛重回寂静,沈舒年幽幽舒了口气,也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就见方砚知一个箭步窜到了自己跟前,双手展开拦住了大门。
沈舒年眉毛微微一挑,抬眸去瞧方砚知脸上神情。只见这拦路虎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甚至还颇为沾沾自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砚知,你又要闹什么。”
方砚知似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话语尾调渐渐拔高,听起来略略刺耳。末了才想起来自己这房间和桑嫣的房间不过一墙之隔,这才骤然收敛:“咱们才刚确定关系不久,你就要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啊。”
沈舒年被他强词夺理的话语以及生动的面部表情逗笑,逗弄的心思在心底悄悄升起。他抱臂而立一步之外,居高临下地看着方砚知,话语似是有些不解:“怎么?明个儿咱就要早起赶路,今晚上咱们的方公子还有安排呢。”
方砚知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连望向沈舒年的眼睛都有种欲拒还迎的期待感。沈舒年被自己的联想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有些不对,便伸手拨开了方砚知的手。
就在沈舒年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框时,方砚知当机立断,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硬生生地将沈舒年从原地拖后了几步。方砚知身板虽然瘦弱,手上力气倒是出人意料的大,沈舒年一时不查,还真被他得逞。
“砚知。”面对总是孩子气的恋人,沈舒年总是无奈的。他略带宠溺地唤了一声方砚知的名字,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和他讲道理:“夜已深了,明日儿若是起不来,岂不糟糕?”
“更何况隔壁桑姑娘睡着,咱们要是闹出什么动静来,到时候可怎么和她解释。”
方砚知赌气地摇了摇头,将沈舒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抱住沈舒年的腰,半拖半拽地将人压在一旁的座椅上,双手撑住两边靠椅,将沈舒年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身下。
他这副霸王硬上弓的强硬架势配上略略有些委屈的眉眼,当真是极具反差。沈舒年本就容易被方砚知蛊惑,现下看他那瘪嘴赌气的模样,更是硬不起一点心肠来。
他心思思忖,没待方砚知开口,就打算先下手为强。沈舒年借着椅背撑起自己的身子,头微微上抬,精准无误地往方砚知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方砚知猝不及防地被他亲懵了,脑袋一片黏糊,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沈舒年见他模样呆滞,轻笑一声,又往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这下方砚知彻底清醒,他探出一截舌尖,颇为涩情地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刚想将沈舒年方才浅尝辄止的吻继续下去,就见沈舒年趁他不备,将他挤开钻了出来。
偷跑的狐狸迅速拉开了大门,将自己一般身子遮掩在门外,甚至还挑衅地对方砚知眨了眨眼睛:“先欠着。砚知,我好困啊。”
再度踏上扬州城的地界, 方砚知一行三人都有一种浑身疲惫的感觉。一连几日的轮渡马车,饶是铁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方砚知雇了一辆马车代步,待到回到自己的铺子门口时, 已是黄昏时分。店里的掌柜本在核对账本, 听到大门声响, 以为是想要购买商品的客人, 便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实在抱歉,今个儿店里已经打烊了, 明日儿您赶早啊。”
方砚知略带疲倦却依旧清润温和的嗓音在大堂内响起, 连带着夕阳西下时落在店内的余晖都显得温柔了许多:“我也要明个儿来吗。”
“方老板!”掌柜的对方砚知的声音十分敏感, 声音刚一入耳就知道了来者何人。他抬起头来, 眸中惊喜十分,赶忙从柜台后快步走了出来。
汗手在自己的长衫上擦了擦,掌柜的这才敢伸手接过方砚知手上的东西:“方老板,您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
“是想我啊?”方砚知眨了眨眼, 打趣他道,“还是想我这一趟出门带回来的特产啊?”
“方老板就是会说笑。”掌柜的笑得殷勤,将三人手上的杂物放在一旁, 这才激动地奉承道, “方老板不在的这些日子里, 咱们铺子里的人,不知道多盼望着您回来呢。”
方砚知没有说话, 只是笑笑。沈舒年见他眉眼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疲惫, 便上前为他解围道:“这些日子我们几个不在铺子里, 大宝小宝还得劳烦您老替我们照看着。他们两个没有给您闯什么祸吧。”
“哪能呢。”掌柜的笑了笑,抬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 “两个小的乖得很,就是日日夜里会在店门口坐上一段时间,想着等你们回来。”
“现下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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