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蝎子摇头。它有什么名字呢,之前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海蝎子,全靠本能四处觅食、活动,意识一片混沌。直到近日才开了神智,拂去了脑海中的迷雾。
谢佐想了下,“就叫你谢骄好了,我母皇就是天地间威名赫赫的大妖王,你就以她为目标好好努力修炼吧。”
“好的爹爹!”海蝎子开心极了。
霍曜皱眉,“不要乱给人当爹,走了。”
药山雄俊陡峭,顶峰远高于云层,上面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积雪,雪线以上是所有生灵的禁区。
药矿区本就临近顶峰,谢佐和霍曜走了没多久就一脚踏进了雪线,气温骤降。
“啊嚏—!”谢佐打了个惊天大喷嚏,“好冷好冷!”
霍曜忙把他拉了回来,“你本来就怕冷,别上去了,我把她带下来。”
谢佐迫不及待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哪里肯留在下面等,对着双手猛哈两口热气,“我没事,我就要去。你也别太自信了,她要是不肯你还要用强吗?”
霍曜想到扁仲如今的状态,摇摇头,“她要不肯我还真没办法。”
“那不就得了,快走吧。”谢佐暗道,正好让你死了这条心,看你以后还敢说我会怀孕哼。
“等等。”霍曜手中金光一闪,谢佐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缩小、飘了起来。
霍曜伸手将缩回巴掌大小的陶俑娃娃抓住,贴着最温暖的心口处放好,又将衣襟稍微拉下去些,方便他露出头来观察。
他这么贴心的举动让谢佐的不满顿消,觉得这么变小了被他揣着也挺不错的。
霍曜问道:“还冷吗?”
谢佐很满意,“不冷了,还有点热呢。”
霍曜便放心了,轻轻拍了拍他,“出发。”
再往上走就是完全的冰雪世界,一片寂静,走得时间长了就有种耳朵失聪的错觉。
谢佐窝在霍曜的心口,整具身体都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霍曜时刻关注着他,每次低头看他时,呼吸时的热气都喷洒在他头顶。这极大减轻了谢佐在这种环境里的不适。
作为一个爱热闹又怕冷的妖王,这地方真是太可怕了,幸好有霍曜。
霍曜脚下生风,踏在软厚的雪层上如履平地,很快就到达了药山的最高点。
此处寒风刺骨,谢佐连头都不敢冒了,整个人都缩进了霍曜衣服里。
霍曜环顾四周,沉声道:“扁仲,别再躲了,出来吧。”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后,寒风绕着他旋转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成了一面被打破的镜子,出现了无数道龟裂纹。那些裂纹快速地向中心聚合,发出清脆的冰凌断裂的声音。
谢佐又冒出半个头来,定睛一看,那些裂纹分明是水汽在空气中快速凝结成的冰。
所有的水汽都凝聚成冰后,那些冰凌融合在一起,慢慢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小女孩的模样。她双足赤≈裸,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袍子,悬浮在空中,视线勉强与霍曜齐平。
这就是医神扁仲了,她果然如霍曜所说,目光游移,不肯直视他们。
“哈,你果然是把自己汽化了!”谢佐得意道,“我们已经猜到了。”
霍曜看着扁仲,微微颔首,“确实是好办法,将肉の体与神魂一起化成无处不在的水汽,遍布药山,依附在每一个凡人身上,就算天劫看破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会殃及所有无辜的人。”
谢佐接嘴道:“怪不得谁都找不着你,你又能化成任何模样。要不是我们通过三色石看到你了,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扁仲跟只蝴蝶一样绕着他们飞了两圈,“我本来就没躲,我早就受够你们了,在我的地盘日日宣淫,要不要脸啊?是你们太愚蠢,现在才发现我!”
谢佐冲她扮了个鬼脸,“少假正经了,你这里生活着那么多人类,那么多小崽子是凭空生出来的吗?”
扁仲表情复杂,“其他人还好,我就是受不了霍曜竟然也跟头牲畜一样被情の欲所控,亏我还曾引他为知己呕—!”
谢佐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那是本尊魅力无穷。”
霍曜点头,“之前我不知情の欲的滋味,如今看来确实令人沉迷。”
扁仲苍白的脸气得通红,“无耻!你们给我滚!”
霍曜道:“既然你一直在偷听偷看,应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这么多年来,我怕吓到你,一直没有来打扰。这次,拜托了。”
扁仲怒气冲冲道:“吓到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堂堂医神,活了上万年,还没怕过谁!”
谢佐惊异地看着这个敢冲霍曜发火的小姑娘,好凶悍啊,完全看不出已经被天劫吓破了胆。
扁仲冲谢佐一招手,他就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被她一把握住。
“放开我!”谢佐挣扎起来,他一个大妖王被个小姑娘握住像什么样?
扁仲伸手在他脊背上从上到下捋了一遍,他就僵直住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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