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让这个混账跑到他公子面前颠倒是非,掩饰他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了。
‘好啊,玩阴的是吧,司马裒,你给我等着,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韩琦简直气坏了,目光一凌,随即暗下决心。
但现在又没办法把他从自己公子身边隔开,干脆继续自己的计划,拉拢盟友,定点打击,势必要对他形成包围姿态,这样他就插翅难逃,再也不能有什么坏心思得逞了。
定好主意,随即他就出门去了,不出意外,自然是去查看之前军营前的后手有没有按自己设想的来。
而事实也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王籍之和刘翘听了他们的谈话后,两个小家伙的脑子都想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算讨论也没结果,自然而然,便各回各家,去问自己认为能分析这个事的人。
王羲之本来想找独孤珩问的,可他回家后,听说司马裒已经直接去找对方了,顿时他就止住了脚步,思虑了一会儿后,转而回去找了自己的亲哥哥王籍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弯弯绕的事,哥哥王籍之会比他更清楚,万一真的闹出什么纠纷来,对方处理起来也熟练。
于是乎,他便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一五一十描述了一遍。
而王籍之在听完自家弟弟的叙说后,也果不其然的把司马裒定位成了一个空手套白狼的高手,并再次对自己表弟对他不设防的行为表示了绝对的担忧。
眼下看来,独孤珩真的不是司马裒的对手,尤其是在利益最大化面前。
王籍之觉得,自己是时候私下跟韩琦问问怎么回事了。
毕竟,会稽新军训练营的种种花费以及权力分配他这个郡守本该过问的,可到现在他才通过自家弟弟的偷听而知道真相,那么很显然,之前是有人在故意瞒着。
有鉴于此,王籍之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来龙去脉,不能让自家吃亏,也不能让别人占便宜,不然到时候独孤珩那边真出了事,那两位叔父第一个不饶的,肯定就得是他了。
这个替罪羊,他才不当呢。
正好这会儿韩琦又找了借口过来,可不就是一拍即合吗?王籍之让王羲之先出去,自己则是跟韩琦密谈起来,可他们两个没想到的是,王羲之到底不放心司马裒和独孤珩,竟是自行去了绛雪轩了。
至于刘翘那边,他也回去把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刘靖将军,但刘靖听了之后,却严肃的提醒,让他三缄其口,若有人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可见他也察觉到了司马裒和独孤珩之间微妙变化,若是只论少年情谊,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可现在牵扯到了钱财权力,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以参与的,所以刘靖才会再三叮嘱儿子不要插手。
刘翘虽然似懂非懂,但他见父亲这般郑重,也能意识到情况不一般,便也点头答应下来。
就这样,事情暂时平息,可这平静水面下到底有多少暗流,那就不得而知了。
门当户对
独孤珩哄睡了司马裒,但自己却没了睡意,他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内室,却正好撞上了来寻他的王羲之。
“兄长,二殿下,可是在此处?”王羲之与他见礼后,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有些犹豫道。
“是啊,他有点困,我便让他先在我这儿休息一下,怎么了?”独孤珩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兄长,我有话想跟你说,”踌躇了好一会儿,王羲之到底还是开口了,“只我们两个的那种。”怕他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
“好啊,我看今日天色不错,莲池里的花想必也开了,我们去观赏一番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独孤珩自是看出他这是有私密的话要讲,便也顺势寻了个由头。
随即两人便结伴出了绛雪轩,而前往了王羲之放养越鹅的那个莲池,坐在岸边的凉亭里,暖风徐徐,阳光灿烂,直让人懒洋洋的,不愿动弹。
“现在真的只我们两个了,有什么话就讲吧,再不必顾及什么的,”独孤珩半靠在亭边,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了。
“兄长,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我都不太明白,但我思来想去,最后发现,这所有的事,其症结点,就在于家族利益和心之所向的冲突。”
“如果两者真的无法调和,那么兄长,你觉得我们该作何处置呢?”
王羲之到底念着韩琦是独孤珩的贴身侍卫,司马裒又是他的幼年玩伴,到底不忍将两人的冲突摆到明面上,惹得独孤珩伤心,那么他也就只能撇开事情,直指本质了。
“无愧于心,”独孤珩听了他这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也没有具体追问,只平静的回了四个字。
“就这样就行了?”王羲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用纠结的选择,不用痛苦的站队?”
“不然呢?”独孤珩摊开手反问道。
“其实你所谓的选择和站队,大多数来自于外界的压力,所以你才会有纠结,才会有痛苦。”
“但如果你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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