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好消息,对司马裒来说,简直高兴的不能再高兴,甚至比他自己封王都要高兴。
或许他潜意识里早就把独孤珩看的比那些什么爵位荣耀都重要,哪怕封王是他梦寐以求的,但在他心里,也没有独孤珩长长久久在他身边要紧。
由此表现出来的,便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极致的欢喜,而皇帝司马睿看到这一幕也颇为满意。
他就知道,这个儿子和太子那个孽障不一样,小时候就和珩儿玩得来,长大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交好,不曾有半分隔阂,把珩儿放到他身边,他还是放心的。
末了,他又勉励了一番,随即又赐了一些礼物,有单独给他的,当然,更多的是给独孤珩的,还特地吩咐,让他找机会带给对方,也是他这个做父辈的一点心意,算作提前祝贺他们了。
对于礼物自己得的少这点,司马裒并无任何不满,甚至于,便是对方不提,他回去以后也是要挑着好的送给独孤珩呢,如今提了,他便更有理由去见独孤珩了。
更何况,现在有了这层师徒关系,以后谁也不能阻拦他们相见了,谁也不能,思及此处,他便更是恨不得立刻飞到对方身边去。
父子两人的会面圆满结束,司马裒带着一堆礼物心满意足的出宫了,而他这意气风发的样子,也恰好被前来拜见皇帝的太子看到,一旁的太子妃正扶着他。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的我这二弟这般高兴?”太子司马绍咳嗽了两声,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一时有些疑惑。
“殿下,今天是诸位亲王进宫拜谢父皇的日子,臣妾看二殿下刚从太极殿出来,又带着那么些礼盒回去,想必是得了父皇的嘉奖了,”太子妃扶着他,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嘉奖他封王吗?可那么多礼盒,也远超按规矩册封所赏赐的量吧,哼,父皇还真是有够偏爱二弟的,”太子司马绍又开始心里不平衡起来,沙哑着嗓子还不忘了说三道四。
“殿下,这里是太极殿,慎言啊,”太子妃听了这话,一时惶恐不已,忙压低声音劝诫。
“本殿下知道这里是太极殿,用不着你来提醒!”然而这话却激怒了对方,太子司马绍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太子妃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而太子也因体虚而没站稳,幸亏两人的侍者和宫女都挺有眼力见儿的,及时接住了他们。
太子司马绍也没在管她,反而扶着侍者的手往太极殿而去,他要去拜见父皇,太子妃心里失落,但并不敢表现出来,只也扶着宫女的手,跟在了他后面。
只是皇帝司马睿并没有见他们,只派人言说让太子好好养病,不疼不痒的关心了几句,便打发他们回去。
司马绍很生气,特别生气,尤其是对比方才自己二弟从里面出来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就更生气了。
可他没办法,毕竟,说这话的是他父皇,他得忍着,就这样,他转而回了东宫,而太子妃也随他回去。
对比这对夫妻的凄凉惨淡,而另一头,司马裒却是高兴的很,他带上许多礼物兴冲冲的去了独孤府。
可到了却被下人告知,太傅郗鉴拜访了王导他们,言说要商谈王羲之和郗家女郎的婚事,而独孤珩也陪着过去了,暂时不在家。
司马裒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便把礼物都放下,末了,又告诉下人,要他转告独孤珩,明日自己想在建康城南边的新亭约他见面,看他可有空闲,如若可以,遣人通知自己一声。
独孤家的下人自是不敢不从,自家公子一回来,便把事情说给对方听,独孤珩自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王羲之在一旁听了,吵嚷着也想去,却被独孤珩劝住。
其理由也很简单,今天商议的他和郗家女郎婚事的流程,只怕还有的操心,他这个当事人应该更仔细些,此话一出,王羲之也只得作罢,毕竟,比起凑热闹,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比较重要啊。
就这样,表兄弟两人达成了一致,晚间用了饭,王羲之回房去休息,而独孤珩也洗漱完毕,换了寝衣,回到了自己房间。
韩琦本想着如往常一样为他守夜,可独孤珩却神秘兮兮的带他进了内室,随即从屏风后面拿出一柄长剑,双手托着递给他。
“公子,这是?”韩琦一时惊讶万分。
“忘了吗?我早先就答应过,要给你寻一柄宝剑的,来,拿着吧,”独孤珩抿嘴一笑,说着便把那剑又往他面前递了递。
“可这,是哪儿来的呢?”韩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那剑,但他还是疑惑。
“又忘了不是?方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下人不是说,阿裒送了好些礼物来吗?我和羲之打开看了,我让他取了些喜欢的拿走,顺便也陪着他挑了一会儿。”
“而当我见到这把剑的时候,我就知道,最适合它的主人,莫过于你了,”独孤珩抬了抬下巴,一脸邀功求表扬的小表情,看着可爱的紧。
“可那些都是二殿下送给公子你的,他送的,我,我……”,韩琦很想要这把剑,可一想到是司马裒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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