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看门狗也敢装狼狂吠!老子说了是军务处王大人请我们来的,若耽误了王大人的事,是你这条狗担待得起的吗?”
军官当面受了侮辱,竟也不生气,阴冷地看着他:“你口中的王大人不会就是王运来王大人吧?那可真是不巧,王大人两天前因为延误军机,已经先一步……”
话未说完,趁他们两人怔忡之际,军官突然抽刀,朝其中一人脖子砍去。
他出刀极快极准极狠,纵然那人下意识地避了一下,脖子还是割开一道口子,血水瞬间喷溅出来,如烟火一般,诡异而绚烂。
他的同伴立马拔刀迎战。
其他士兵纷纷涌上来,齐齐围攻。
傅希言冷眼看着,那江湖人应当是金刚期巅峰修为,莫以为武功不高,要知道傅轩还是金刚期,就担任过北周禁卫军统领,对江湖散人而言,只要不作死,金刚期巅峰的修为闯荡江湖已经足够了。
那个军官武功也不弱,起码是金刚期中后期,对付金刚期巅峰略有些吃力,但助战的士兵配合极有默契,有的进攻,有的防御,以军官为中心,竟逼得江湖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挥刀自保。
同伴已然倒地不起,生死不知,给这名江湖人造成了极大的阴影,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几度错失逃跑的机会,到后来,竟被生生磨死。
看着他浑身是血的倒下,中年书生终于吓得精神崩溃,狂哭起来。
那军官握着血淋淋的刀子回来,目光冷冷地扫过书生与老仆,落到傅希言等人的脸上:“你们的打算呢?”
傅希言说:“久仰温盟主雄才伟略,英明神武,我等才不远千里跑来做生意,还请将军明辨。”
军官说:“北周北地大战在即,你跑来做生意?”
傅希言咬牙道:“实不相瞒,我在家里欠了赌债,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出来寻求东山再起的机
会,老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要不是大战在即,其他商人不敢过来,我也赚不到这银子。”
军官冷笑道:“说得倒是有理有据。”他看向先前盘查的士兵,“你为何留他下来?”
士兵道:“他的路引上有北周边城官印。自从我军驻扎北境,北周便龟缩不出,封锁边境,只有两条走私线路进出,一是鬼哭隘,一是雷鸣山。这两个地方,地势险要,行走马车已是勉强,如何能运输易碎的琉璃?可见是满口谎言!”
傅希言万万没想到自己以为万无一失的准备,在对方眼中竟是破绽百出。这路引是史维良准备的,印章是真的,卖糖买琉璃也是根据两地商贸精心设计的借口,只是他身在镐京,算漏了时局变化。
话说到这份上,再辩解也只是令自己更难堪罢了。
傅希言叹了口气,看向裴元瑾,意思是准备动手了,军官看着他们,手中的刀却迟迟没有挥出去。他从军多年,经历过战斗无数,累积的经验已让他获得了对危险的敏锐感知。
像刚才,他知道自己一刀拔出,对面的人没了,可对着眼前这群人,他有种直觉,这一刀拔出,自己没了。
就在双方陷入诡异的沉默时,急促的马蹄声打破短暂的静谧。神骏的白马从城门一跃而出,马上银甲在黄昏中依旧闪闪发光,如一道闪电,来势汹汹地冲将过来。
眼看着马蹄就要踏上士兵的后背,银甲小将一拉缰绳,马蹄瞬间立起。
“大将军要人!速速放行!”
姑姑要找人(上)
“大将军”三字一出, 军官脸色瞬间漆黑,按着刀的手却下意识地松了松。
小将高坐在马背上, 旁若无人地指着傅希言一行人道:“愣着做什么, 还不跟我走?”
傅希言二话不说,扶着虞素环上车,姜休跟着裴元瑾, 四人分坐两辆车,中年书生见状, 眼泪自发地止住了,拉着老仆上了自家马车,机灵地跟在傅希言的马车后面。
军官见状, 立马道:“张少爷且慢!”
小将不理他, 看着三辆马车缓缓启动, 驱马跟在一侧。
军官脸色黑无可黑,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去,挡在马前:“此乃北周细作,论理,应该交由我战辅司。”
傅希言见小将勒住缰绳,没有撞上去, 不禁有些遗憾。
小将俯视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北周细作, 王昱写信告诉你的?”
军官将士兵之前的怀疑说了一遍。
小将看向傅希言。傅希言会意, 立马辩解道:“确实是通关出来的, 路引为证,大人的指控小人不敢认。”
军官冷笑道:“边境封锁,你却能通关, 还不是北周派来的细作?”
傅希言低声下气地说着气死人的话:“会不会是大人的消息有误?”
军官顿时血气上涌, 整张脸黑里透红。
小将不耐烦地说:“真相如何, 大将军自会查明,不用你管。”
军官倔强地说:“纠察细作是战辅司的职权!”
“大将军统管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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