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师叔能够像信任自己弟子一样信任师侄,师侄深感荣幸。我师父已经过世,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师父了。”
傅希言说得肉麻,可惜铜芳玉不吃这一套:“你师父就是你师父,就算人没了,名分还在。我徒弟够了,不差你这一个。”
傅希言只好应声道:“是。”
铜芳玉说:“你既然当了玄武王,我这里便有一桩任务给你。”
傅希言:“……”你这话说的,是我要接的吗?明明是你硬塞给我的好吧!我又不在西陲混,要这玄武王有个鬼用哦!
这不就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他忙道:“师叔尽管吩咐。”来,让老子听听你要干什么,老子努力给你搅黄了!
铜芳玉说:“我要你去一趟暨阳县花月楼,杀了梦春秋。”
傅希言问:“不知这梦春秋是何人,武功如何?”
铜芳玉冷冷地说:“她是叛徒,也擅长傀儡术,其他的不必多问。”
傅希言暗道:你自己门下反叛,不让徒弟去清理门户,好意思叫师侄去?果然没有师父的孩子像根草,又是想念师父铁蓉蓉的一天……
哦,差点被自己给骗了,铁蓉蓉不是他师父。
铜芳玉说:“办完这件事,带着这两人来西陲,我传授你炼制人傀之术。”
傅希言立刻露出大喜之色:“多谢师叔!”
铜芳玉点点头:“我另有要事在身,余下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傅希言听她要走,恨不能在心里放鞭炮,面上却显出不舍之色:“师父去世后,就属师叔对我最好了。”呕!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做小女儿态。”
铜芳玉直接一个跨步,飘然远去,悬偶子故意落后一步,回转头来,对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若是不按照师父的话做,就别怪万毒蛊在你身体里不听话了。”
傅希言乖巧地说:“师父的话我会听,师兄的话我也会听。”
“哼。”悬偶子冷哼一声,追着铜芳玉去了。
傅希言在破庙门口当了会儿迎客松,确认两人真的走了,立刻卸掉一口气。拿的明明不是民国剧本,却跟演谍战剧似的,在生与死的边缘周转斡旋。
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他正要将小桑小樟唤醒,但抓住他们手腕的一瞬间,脑子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民国剧里那些大佬突然杀个回马枪的剧情。
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在细节上被打败。
傅希言想着,将两人重新扛了起来,顺着原路,回到他们初遇铜芳玉的那条无人小径。因为他们离开的时间不久,其他人还没发现他们失踪,故而小径依旧无人。
傅希言将他们按离开前的位置摆放好,又弄乱自己的头发衣服,在地上滚了滚,做出大战一场的模样,才将小桑小樟唤醒。
在他们不远处,铜芳玉满意地点头:“你师弟做事很细心。”
悬偶子说:“师父,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反正我们要去镐京查探你师伯的死因,正好验证一番,真的便罢了,若是假的……敢冒充我傀儡道门下,上天入地我都要杀了他。”
铜芳玉语气森然。
悬偶子当即说:“不必师父动手,弟子就能杀了他。”
铜芳玉点头:“很好。”
悬偶子想了想,又道:“而且他去暨阳,也未必能活着回来。”
铜芳玉冷冷地说:“那也是他自己的命。”她的确对铁蓉蓉有感情,但铁蓉蓉的弟子又与她何干。
在她心里,傅希言与张大山没什么区别,一看就没有练傀儡术的天赋,连驱物术都用得这么生涩,也不知一向眼高于顶的师姐到底是哪来想不开,收了两个这么埋汰的徒弟!
她回头看了悬偶子一眼,他也正好看过来,露出邪气的笑容。
铜芳玉心满意足。
她的这个,天资也很一般,但胜在养眼,也算承袭傀儡道统了。
话术的运用(中)
小桑小樟一醒过来, 都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就凝神戒备,待蓄势出击。傅希言惦记着小桑膝盖的伤, 忙扶着他:“别急,都已经走了。”
小桑愣了下, 没见到铜芳玉等人的踪影, 面露惊喜:“少主来了?”
“那倒没有,说来话长。”傅希言一天之内已经说了太多的谎, 此时就想好好歇歇,便无视了小桑小樟好奇的眼神, 道,“回去我再慢慢和你们说。”
小桑说:“回去之后, 你还是与少主说吧, 我们在边上听着就好。”
傅希言:“……”
这是开完故事会,回去又要说脱口秀吗?观众还自己分好了坐票和站票?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这半天实在过得跌宕起伏,曲折离奇。
傅希言送两人回船上,又有些不放心,回房间稍作整理,就想下船看看傅爹他们, 小樟小桑自然要舍命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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