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总能比女孩子卖出更多的价钱。
虽然很让人不爽,但就算是后世,这种情况也没能完全改变。
林瑄禾却不太追究这个问题,她笑道:“只要有人看着,别让她们跑了就成,出城的几条土路也得看一下。”
女警不太明白林瑄禾的意思。
但她知道,林瑄禾是她的榜样,听榜样的话准没错。
林瑄禾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你知道之前呈祥街那边的天桥底下,住着一个拾荒老人吗?”
“好像有点儿印象,”女警想了半天才答道,“不过那边拾荒的挺多的,还有很多职业乞丐,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林瑄禾笑道:“有点儿小事需要和她确认,没关系,我现在去找她。”
局里还在乱着。
晏昀刚进门,田姿便苦着脸走过来,“郭局一直没走,我看他好像不太高兴,晏队,你小心啊。”
晏昀看了眼自己亮着台灯的办公室,随口应付道:“等我审过薛自力再去见郭局。”
“要不还是先见一面吧,”田姿紧张兮兮道,“我从来都没见郭局这么严肃过。”
不等晏昀说什么,郭局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神色果然不佳,负手而立,冷着脸朝晏昀招招手。
晏昀叹口气,无奈地走过去。
田姿几人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
看郭局这幅样子,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晏队,指不定是要骂晏队一顿。
晏队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对象,不就是因为脾气不好么,万一他俩吵起来……
是帮着关系好的,还是帮着前途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
晏昀急着去见薛自力,他跟着郭局走进小办公室,随手关上门,不满道:“你怎么还不走?”
郭局的严肃脸在顷刻间转为笑容,“我这不得监督你们工作吗?必须早日破案,给全市百姓一个交代!”
晏昀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不想回去挨骂,才在我这里躲着吧?”
郭局谄媚地干笑两声,理直气壮道:“没办法,我是一个人打拼走到现在的,背后又没有靠山,把你的靠山借给我靠靠怎么了?”
刚刚领导过来,都没人敢说晏昀一句不是,他当然得沾沾光了。
对于郭局的厚脸皮行为,晏昀习以为常。
他拧眉道:“躲就躲,非得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我这不得做做样子,激励大家工作?我这都是为了破案,很辛苦的。”
晏昀:“……”
他忽然觉得,郭局振振有词不要脸的样子,像极了林瑄禾。
姓林的和姓郭的都没有好东西。
晏昀瞪了郭局一眼,“那正好,走,去审薛自力。”
对于郭局来说,薛自力是老熟人了,当年为了辛柔的案子,郭局没少和薛自立谈心。
谈来谈去,也没谈出什么结果,只知道辛柔莫名其妙就人间蒸发了。
当初郭局其实怀疑过薛自立,但念着他和晏昀是朋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郭局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多年后,当薛自立真的自称杀了人时,郭局反倒觉得薛自立不可疑了。
审讯室内的灯光都打在薛自立身上。
毕竟是念过警院的,薛自立对这一整套流程都很熟悉。
他用手遮住光线,语气沙哑沉闷,“我都已经招了,还打什么光?”
晏昀语气淡淡,“是招了,但没招全。”
薛自立冷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再怎么说,我能等到郭局亲自来审我,也算是给我面子了。”
郭局乐呵呵道:“我可不是来审你,我是来见见老朋友。”
“这招也没用,”薛自立放下手,眸光投向郭局,古怪地笑笑,“郭局,这些审讯的招数都收起来吧,不用套近乎。”
“谁说我要套近乎了?”郭局仍然笑盈盈的,可语气却倏然严肃,像隆冬冷冽的寒风,“薛自立,晏昀手臂上的伤,是你搞的?对老朋友都能下得去手,你挺行啊。”
薛自立一怔。
“听说你们还搏斗过?看你的力道,是真抱着杀了他的心吧?当年就是你干了缺德的事,现在还跑过来埋怨晏昀?”
薛自立没想到郭局会来这么一出。
他一时惶恐,又有些心虚,喃喃道:“我,我没埋怨他。”
“你当然不能埋怨了,”郭局冷声道,“当初就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和那丫头实行什么诱捕计划,实行了计划,又不能保护好人家,临阵脱逃,他俩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埋怨?”
“当初害了两个人就算了,现在还想杀了晏昀,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茅坑里的石头吗?!”
“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
薛自立刚开始还急着反驳,郭局骂到后面,他就只剩下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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