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哆嗦,就钻进被褥里,却被王良掀开,他见她那一身欢爱后的青紫,轻佻道:“好元元,你哪能做得了正室,合该被当一个宠儿。”
贺元颤抖着手一巴掌拍上王良的脸:“你还是想想你要如何去死。”
王良笑:“元元我却想死你榻里。”
贺元听着恶心,再不理他。
他在旁慢条斯理穿着衣,好似裹上那层虚假的皮囊,面上又是温润如玉。贺元蜷缩在榻,死死闭着眼,她连自己都不想再看。
王良见她这副模样,生起怜爱:“元元你大度些,让那柳氏做了平妻,我还像之前那般对你好。”
贺元发出嘲弄的笑声:“王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王良听此也不气,他叹息:“元元,我是怕你离不开我。”
他作起宠爱的把戏,说着虚情假意。贺元却几乎崩溃,这个人到此时也想羞辱她,羞辱这七年的情意全是一场局。
王良一走,徐嬷嬷独身走进,她面色难看。方才王良讽刺她好歹跟了长公主这许久,竟查的如此慢,又劝她最好一人进去,不然丢的可是贺元的脸面。
一眼望去,满室不堪。徐嬷嬷哪还不晓得发生何事,不禁双目通红,手不住颤抖:“这个畜生!长公主在时他还在摇尾乞怜,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贺元全身都是揉捏咬啃的伤,见徐嬷嬷来,终于将崩溃发泄出。她扑在徐嬷嬷的怀里,早忘记昔日仇恨,哭得不能自已:“嬷嬷,我对不住我娘,娘要恨死我,我怎么这么不争气。”
徐嬷嬷也流出泪,贺元是明华捧在手心里的宝珠子,竟被人如此糟践,她心疼坏了:“好郡主,我们回府,跟嬷嬷回府。”
贺元一回长公主府,就发了热,浑身烫得不行,等过了几日病情终稳,才晓得外头流言四起。
都说当年是贺元逼嫁已有婚约的王良,拆散了好好一对鸳鸯。还心狠手辣加害未婚妻一家,未婚妻大难不死终现身,王良这才晓得当年的被骗。又隐隐谣传未婚妻正是写话本的月中仙柳先生,不少倾倒月中仙名声的读书人纷纷叱骂贺元毒妇。
市井百姓敲锣打鼓等着苦命鸳鸯破镜重圆,世家又谁看不出此事蹊跷,偏偏当年贺元下嫁确实匆匆。
等有人说柳氏一女子抛头露面行事不堪,却被损小人之心连女子之才也容不下,此事的风向正式落定。
再传出贺元气晕婆母、鞭笞美婢,无疑锦上添花,更别提张嬷嬷一事才生不久。一时之下,金都谁人不晓贺元,都说她貌丑心恶。
长公主府内丫鬟们气得要掉眼泪,谁能想郡马变脸竟这么快。贺元倒早已晓得,未甚反应,只屏了她们,与徐嬷嬷说话。
徐嬷嬷也气得直跺脚:“就为那肚子里的野种,竟这么辱您。”
病榻里的贺元眼神飘忽,她惨淡一笑:“哪里是为孩子,他就是不要我好过,他要他的好名声,他还要谁都厌我。”
这一出出比话本还精彩的流言里,明明是当了抛弃未婚妻作了负心汉的王良竟成了痴情之人,还说就算抗旨休妻也定不负柳氏。
徐嬷嬷忍不住唾道:“抗的哪门子旨,哪有这样的小人。”
贺元伸出手,让嬷嬷拉她,她勉强道:“他要做这天下最好的好人,那我也不能负这毒妇名号。嬷嬷,我得去宫里。”
她要去求阮七,她要王良死。
他既然惧世家皇室,只敢用流言欺她毁她,她能再去找谁,不只有那阮七。
承金殿的人许久未见贺元进宫,见她来自是几分欣喜,刘安这老油条哪不晓得外传的流言,又卖起好:“圣上几日心绪不佳,许是为了郡主,按老奴说,哪有这样没脸皮的人,圣上怕是心疼着。”
刘安还是头次将他以的贺元与阮七关系说得这般明白,贺元没理他,只身进了内殿。
殿内,阮七一人坐在那高处龙椅上,他当真是心绪不佳,连个服侍的人也不在侧。
贺元一进,阮七自是晓得,他从龙椅起身,笑不见眼:“表姐,你总算来了。”
她踏上几步矮梯,与阮七只隔案桌之距,她难得对他柔和了面容,声音也轻了些:“阮玉,你帮我。”
阮七一伸手就能碰着贺元,他也真伸出手,离贺元那张娇嫩无比,自带艳色的脸蛋只差一点。
“表姐你看,你要求朕,就叫朕名字了。”阮七几分感慨。
贺元咬了咬唇,像似忍下不甘,终究未闪躲开:“帮我杀了他,他这般欺辱我,杀了他。”
阮七的手抚上贺元的脸颊,他使坏似的追问:“表姐凭什么。”
贺元的唇被她咬出血,不自在说:“我是你嫡亲的表姐,你理应帮我。”
阮七朝那微丰渗出血的唇瓣轻轻拭过,又往自己唇里一含,这举动不禁让贺元厌恶的别开脸。
见此,他伸出另只手将贺元脸转来,又晃了晃那根从唇里拿出的手指,漫不经心道:“王良如今可是朝里少不了的人物,为表姐这么个名声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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