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瞒你,只是想着一身脏污,待清理干净了,才与你说这事。”
他每一句都带着极大的诚意,且条理逻辑清晰。
苏珞浅心中仍是不快,但却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了,只略快起伏的胸口彰显着她还未消气。
陆璟肆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息,正准备再想想办法哄她时,苏珞浅兀自换了话题。
“宫里一切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不过锦安趁乱跑出怡景宫,如今一直发着烧。”
“什么?”她一听周菁宓发烧,有些着急,“那太医怎么说?何时能醒?”
陆璟肆对上她担忧的眸子,不敢再隐瞒她任何,据实相告,“情况不大好。”
苏珞浅眼眶有些红,“锦安她才那么小啊”
陆璟肆亲了亲她的脸颊,将人抱得更紧,低声安慰道,“放心,她一定能醒过来的。”
“那舒妃呢”
舒妃为人跋扈,她并不知道她在这场阴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陆璟肆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苏珞浅直到这时才明白。
原来,舒妃居然是林永里应外合的那个“内应”。
说到这儿,陆璟肆转过她的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我的浅浅果然聪慧过人。”
他指的是她那几日假装在燕府和东宫来回奔波一事。
这事做了,便是让林永对于他被下狱一事深信不疑。
才让计划得以进行。
苏珞浅眸色淡淡,没有对他的夸奖做出任何反应。
正事说完,他扣着她的后颈便想吻过来。
她侧过脑袋,躲开他的吻,“放开我,我要回房。”
他一靠过来,她便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眼尾都沉了几分。
“好,我们一起回。”
陆璟肆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候在门外的福临和泽兰见两位主子不似往日那么亲密,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直待行至正屋门前,苏珞浅仍旧没有出声。
然而陆璟肆正要跟随她的脚步迈进去,她倏地伸手,推了推他,“王爷受了伤,还是莫要同榻比较好。”
瞧瞧这称呼,多生分。
陆璟肆抓住她的手,眉心紧蹙,再开口时,声音沉闷低落,
“浅浅,四哥伤口好疼。”
你气死我算了
“浅浅,四哥伤口好疼。”
说完这话,男人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
分房睡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怀孕时两人都没有分房睡,现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分开。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苏珞浅就站在房门口。
她的氅衣已经解开,里头是条锻织海棠锦裙,身姿婀娜。
黑发没有盘成发髻,自然垂落,衬得她一张小脸越发精致小巧,面容娇俏。
陆璟肆不动声色地移了半步,替她挡住檐下而来的夜风。
两人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视线撞在一起。
一个气愤愠怒,一个失落缠绵。
苏珞浅没有应他这句话,周遭倏地安静下来。
福临见状,连忙拉着泽兰站得更远。
须臾,陆璟肆放开握着她皓腕的手,高大挺拔的身躯突然弯下来,伏在她削薄的肩膀上。
语气更加失落,“疼疼我好不好?”
他说话热息就喷洒在她颈侧,唇瓣开合间有意无意地擦过她颈间的肌肤,惹得那一处泛起轻微战栗。
陆璟肆身量极高,宽肩窄腰。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就这么伏在她颈侧,低声求她的怜惜。
苏珞浅说不心软是假的。
但她也几乎要被他气笑,推了他一把,没推动。
“你是三岁孩童吗?撒什么娇。”
“承安王能耐得很,这点伤对你来说压根不算事。”
陆璟肆连忙接话,“疼的,很疼。”
“想让你哄哄我。”
苏珞浅:???
还想让我哄你?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
她抬手又推了他一下,转过身直接往屋里走。
“你气死我算了。”
她这一下推得重,但却记着他受了伤,小心避开了他的伤口。
陆璟肆如何能看不出。
连忙关上门,跟在她身后进屋。
苏珞浅就当屋里没有这个人,自顾自地宽衣解带,想要上榻闭眼。
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陆璟肆惯会得寸进尺。
他来到她身后,长臂环住她的细腰,绕到她身前,接过她手上的动作。
“四哥来服侍你。”
他声音低沉磁缓,但“服侍”这两个字还是让苏珞浅莫名联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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