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做了什么混账事,她收回一颗心也是应当的。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惊诧地抬眸看他。
男人漆黑眉眼中闪动着幽深的情愫,似是惊涛骇浪,直直将她裹住。
陆璟肆在她唇上亲了亲,又说了一遍,“你想的是对的。”
“只是,四哥相信浅浅的眼光。
你瞧上的男人,必定不会差劲。”
闻言,苏珞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
“自然是在夸浅浅。”
他抚向她的肚子,低声道,“若是我们生的是女儿,也该教她这般。”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是,若心悦一人,不必委曲求全,不必退让自己的原则。”
陆璟肆低头吻了下来,声线微哑,“你是个好娘亲,给她做了个好榜样。”
他几句话,便轻易宽慰了她的心。
苏珞浅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抬手环住他的肩膀,乖顺地承受他的吻,偶有轻轻回吻的动作,便勾得他欲罢不能。
陆璟肆直接就着这个姿势站起身,一边吻她,一边抱着人回了里间,来到床榻上。
身子挨在柔软的被褥,苏珞浅倏地清醒了些。
两人吻得缠绵,她身前领口的布料已经被揉皱,小巧平直的锁骨露出,往下还有勾人遐想的雪腻绵软。
她耳根子通红,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于亲吻间,勉强找到间隙,声音娇口耑着,“四哥、唔”
陆璟肆口耑得更重,声音尤为低磁性感。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避免自己压到她的肚子,一手早已轻车熟路地往裏探進。
他哄着她,“一次好不好?”
“四哥帮你。”
他复又重新吻下来,带着灼人的热度,一路蜿蜒,“结束了正好你可以午后小憩,不累人的。”
“呜”
苏珞浅呜咽一声,咬着唇眼尾泛红。
骗人。
怎么可能不累人。
可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成了一尾在他身|下婉转求饶的失水鱼儿。
直待她累极睡去时,陆璟肆才重新换了身衣衫,起身命人备水。
刚才这一遭,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他将帨巾沾湿拧干,仔细为她擦拭了一遍,这才关了门出去。
是夜。
近来天气越发的热,但也还未到宫中大量用冰鉴消暑的时间。
而此时的怡景宫内,却是一副火气冲天的景象。
“啪”的一声,杯盏应声落地。
舒妃正欲破口大骂,一旁的老嬷嬷连忙上前为她斟茶,安抚道,“娘娘,您消消气。”
舒妃扫了她一眼,眸色不耐,但终究是收敛了些脾性。
对着哆嗦跪成一团的宫人怒喝一声,“都给本宫滚出去!”
老嬷嬷使了眼色,底下的人赶忙退出主殿 。
舒妃这才接过老嬷嬷递过来的杯盏。
老嬷嬷低声开口,“娘娘,燕梦瑜已被指婚给临岐当地的望族,承安王那日在乾正殿闹出动静,许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近来还是谨慎些好。”
舒妃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抿了几口茶,问道,“木先生怎么还没到?”
老嬷嬷摇头,“老奴派人去瞧瞧。”
舒妃摆手,“罢了,时辰到了他自然会到。”
她复又开口,声音冷淡,“锦安呢?”
“按照您的吩咐,关起来了。”
以前舒妃心情不佳,不想看到周菁宓,就会命人将她关起来。
关在狭小的木柜之中。
有时是关在周菁宓自己的寝殿里,有时是关在偏殿当中,更有时是关在杂物间中。
便是连舒妃自己,都时常不记得,今日周菁宓被关在何处。
听到老嬷嬷的话,舒妃嫌弃道,“生个公主果然半点用没有。”
“既不能继承大统,也不能助我未来当上太后。”
话音刚落,主殿外便走进来一个内侍打扮的男人。
“臣说过,臣可助娘娘当上太后。”
男人眉目阴鸷锋利,即使穿着太监的衣服,也压不住满身的凶诈狠毒。
老嬷嬷一见来人,忙低下头,躬身退出主殿。
殿内一时之间只剩他们二人。
舒妃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么多次了,我这肚子没有半点动静,你究竟行不行啊。”
听到这种话,男人并未生气,耐心答道,“臣不也育有儿子,所以,你我皆没问题。”
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台阶,来到她身边,勾住她发髻上轻摇的珠翠,声音倏地变得暧昧,“既然没有动静,那还不快抓紧时间。”
这话说完,他便俯身将舒妃抱了起来,驾轻就熟地直往偏殿而去。
无人敢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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