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时候,忽而窥见了那边的椒图笑得嘴巴都咧开来,当即一顿,旋即一股火气就哗啦一下升起来,大怒道:“好啊,好啊,你耍我是不是?!”
“椒图你是来跟我找茬的吧!”
椒图理不直但是气特别壮,道:“什么找茬?你不要污蔑我啊,之前那个小道士难道你已经忘了吗?就是两年前来的那个!”
嘲风一顿,想起来了之前会常常爬上来,坐在这飞檐翘起的中州府城城楼上,一边看夕阳一边和他们说些话的小道士,那个小道士在两年前那个中州之劫之后,摆了摆手就离开了,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年,也不知道那个小道士现在怎么样了。
椒图本来是故意找茬的,但是提起那个会来和他们闲聊的小道士之后,想到那时的日子,自己翻到也是心情黯然起来,叹了口气。
两个自有灵性的塑像齐齐叹了口气。
嘲风叹息道:“不知道他还好吗?有没有成了很了不得的真人呢?”
椒图叹息道:“是啊,不知道他还好吗?有没有成了很了不得的真人呢?”
安静了下。
两个龙子塑像齐齐看向对方,齐齐大怒道:
“哈?伱又在学我?!”
“屁啊,明明是你在学我!”
椒图和椒图皆大怒,又争吵起来,就仿佛是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年一样。
而风拂过人间,拂过这中州府城,重建的府城已经看不出两年前那一场灾难留下的痕迹,人们还是热闹地生活着,那一条贯穿了整个府城的河流不紧不慢,流过人间的一座座坊市,也流过了那一座山。
小山坡恰恰好可以看到整个中州府城的繁华。
山上有个道观。
道观里面有一个老道士,还有一个小道士。
小道士明心认认真真地对前面的老道士道:
“老师。”
“我想要下山了。”
正在嗦面的老道士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这徒弟一句话给呛死。
面条差点给呛得从鼻子里面出来,好一阵的剧烈咳嗽,这才喘过气来,抖手把算得上是禁忌的大蒜头给跑丢到了三清道祖塑像瞅不见的地方,这才道:“你说——”
“啥?!!”
……
小道士明心,无父无母,是当年老道人下山游历时候救回来的,不管是父母已去世,还是说是被遗弃的,这总归是代表着和父母亲族,缘法已尽了。
道门也是和佛门一样的出家修行者,但是道门专门找那种命格当中就亲缘淡薄的人收入门中,老道士当即便将这小家伙带了回来,他极喜欢自己这个弟子,几乎觉得这是苍天赐给自己的,就连取的道号都混杂了些私心的。
道门弟子修心性,取名明心,可见溺爱和看重。
老道人万万没想到,自家弟子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了一碗面,第二句话就是这小子要跑。
老道把面条放在旁边,筷子架上去,让两根筷子头尾并住,不差一丝一毫,然后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人,小家伙乖巧得很,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可是抚养他长大的老道士却知道,这小子已经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老道人现在反而不像是个先天一炁的道长,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听说了孩子要出远门,心里面就觉得担忧,害怕有什么危险,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把孩子留在身边,下意识反对道:
“所以,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说要下山?”
“你才多大啊?”
他看了看这两年猛窜了个头的弟子,顿了顿,面不改色移开视线,与语重心长道:“想想看你齐无惑师叔,在你这个年纪可也是在山中修行,没有出门的啊。”
“你不是一直说,你要学习你那齐师叔吗?”
“怎么这才过去了没有多少年,你就变了?”
这两年来,老道士每每都是用齐无惑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来教导明心。
屡试不爽。
不管眼前这小牛鼻子是怎么犯了个倔脾气,这一招用出来,那肯定是毫无问题,老老实实地听话。
只是这一次却似乎是没有了用处。
小道士明心道:“十五岁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齐师叔来我们中州,在咱们炼阳观落脚的时候,也就是我这个岁数了。”
于是老道士一下被噎住。
顿了顿,然后一下拍在桌子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动。
老道士心底里面都知道,自己的弟子应该下山去游历人间了,这样才能够有所成长,道门弟子,不去这天地自然之中,放心纵情,怎么可能得了道呢?
当下心已软了,有放小道士下山的念头,可是还是嘴硬道:
“年纪到了又怎么样?”
“你能够和你齐师叔相提并论吗?这世界上多了去的都是只张年纪,旁的什么东西都不长的人啊,有的十五六岁就知道发奋努力,有的十五六岁还在想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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