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江温辞愣了下神,抬手搂住余苏南肩膀,安抚地拍了两下:“干嘛呢,别担心啊。”
一声不吭抱了他许久,余苏南才发出轻而哑的说话声:“无感症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真的不放心。”
说着,他腾出手去关了淋浴开关,细细水流声消失,浴室彻底安静下来。
没等江温辞开口,他随手扯了条浴巾过来,裹住江温辞身体后托腰抱起,转身往卧室方向走。
江温辞后腰被箍住,撑住余苏南肩膀,拉开点距离才能看到余苏南的脸。
他低头看着余苏南眼睛,又凑上去在他眼睫上啄了口,笑着说:
“没事儿,我男朋友多厉害啊,他研制出了抑制无感症的新药,我多带两支在身上,发热期来了就给自己扎两针,不怕。”
“”
又是半天没吱声。
余苏南把他托在怀里,绕着房间漫无目的走了两圈,最后在沙发上坐下,将脸埋进了江温辞颈窝里。
明明是金字塔尖端的顶级alpha,明明各方面都无懈可击,此时展现出来的却是不为人知的脆弱。
江温辞还没见过这样子的余苏南,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捉住余苏南下巴,把人从自己颈窝里拔出来,对着余苏南端详片刻。
余苏南的脸还是清冷的,神情也毫无破绽,可他眸底翻涌着的情绪,炙热到烫人,目光像是扎在了江温辞心底。
跟他这么一对视,江温辞哪还有什么原则和底线,干脆一咬牙,大气挥挥手:“算了算了,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去的,我还是不……”
“你去吧。”
“嗯?”
江温辞扭过头,怀疑听错了。
余苏南叹了口气:“不是说还有林声扬在?我虽然很不放心,也很舍不得,但我不能把你圈在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在家等你。”
愣了足足三秒,江温辞才反应过来,登时一个激动,抱住余苏南在他脸上响亮亲了口,漂亮的眉眼弯起:“宝贝儿你真好!”
“但是我也有要求。”
“你说!”
被他三两句话和几个吻就讨好了,这毛病余苏南这辈子怕是都改不了,拧眉严肃道:
“每天必须跟我视频通话,不能断了联系,不能太累太勉强自己,坚持不下去就提前回来,还有发热期和无感症,一旦有任何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管余苏南说什么,江温辞都老老实实点头答应,眼神坚毅:“遵命!”
然后再笑嘻嘻贴上去,乖乖巧巧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温热的呼吸扑到脸上,夹杂清甜信息素,余苏南无奈地揪了把他的脸,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了,想起再告诉你。”
江温辞要去的地方是云南和贵州交界处,可以说是真正的深山老林。
拿到具体学校地址时,连向来波澜不惊的余苏南都瞪眼盯了好几秒。
接下来几天,余苏南专门花时间去研究了一下那旮旯地儿,翻阅各种指南和经验帖,就差没亲自飞去实地考察。
那个叫达尔花乡的小地方,位于川滇黔三省交界,昼夜温差很大,基本属于白天短袖晚上得裹棉袄那种。
于是在收拾行李时,余苏南差不多给江温辞带了一年四季的衣服,一样样分门别类整理装好。
又怕江温辞睡不惯那边的床,顺手把家里的枕头被子也给抽了真空全部打包。
另外他还准备了十几支无感症针剂,以防万一多备份足足一倍的量,储存在冰柜中,单独托运过去。
抑制剂阻隔剂之类的日用品,也全部被余苏南严谨地列在准备清单里。
江温辞全程没动一根手指头,每天就躺沙发里欣赏余苏南走来走去的身影。
等到了睡觉的点,余苏南就会过来,然后江温辞就歪在沙发里,懒洋洋朝余苏南张开手,挑唇笑得吊儿郎当:
“这么乖啊,来给小爷亲一口,奖励你的~”
几天后,余苏南已经把所有必需品和可能用得上的,整整齐齐打包装进了行李箱。
换做江温辞自己来收拾,估计就甩个包在肩上扭头走人。
真男人,从不晕车
达尔花乡距离宁泽市有两千多公里的距离,没有直达的火车高铁和飞机。
江温辞只能先乘飞机到达毕节机场,再转大巴前往当地。
车窗外的风景从繁华都市到崎岖山区,一路途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崇山峻岭和茫茫丛林、深谷山涧和高山河流。
西南边陲别具风貌的沿途景致,让江温辞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祖国山河。
出毕节机场后换乘大客车,行驶一段路程又换到中巴车,颠簸了五六个小时,还没到达目的地。
中巴车把他们放在了某个鸟不拉屎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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