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经验么,正好可以去省城见见世面,学习一下。”
“好你个阿福,见色忘义。”沈正一扇子敲在他脑袋上,“本少爷都还没娶媳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啧啧!”
阿福咳了咳道:“春花还没松口呢,少爷别乱开玩笑了,不然春花会生气的。”
他这么一说,满院子的人全都笑起来。
沈正和程昭打算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各自回家,后天一大早再出发前往省城。
程弯弯让马婆子多做些点心饼子,还从商城里买了一些肉干鱼干,让两人带着在路上吃,并预留一些让两人带进考场,听说乡试是考九天九夜,这么长时间待在小小的格子里,可想而知人的精神压力会有多大。
别的方面她帮不上忙,吃食方面定要满足。
精心准备贺礼
八月底,夏末秋初,但夏季还是占了主导。
一大清早,太阳还未出来,空气就带着燥热,坐在马车里不透风,更显得热。
程弯弯乘坐马车,将程昭和沈正送到了前往省城的官道上。
这两人昨天各自回家,家里人都准备了不少吃食,再加上她准备的,堆了大半个车厢。
“省城不比自家,到处都要花钱,在外头不要舍不得。”程弯弯从袖子里取出两个荷包递过去,“找一个好点的客栈,若是可以,最好租一个小院子暂时住着,到底清净一些……”
从抵达省城到乡试结束,就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据说考完之后官员会举办琼林宴,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诗会活动,等到结果出来之后,凡是上榜的举人,那就是可以当官的人了,拜访官员,打点前路……一堆事情忙个不停,还不等过年,就得提前去京城准备会试……
她相信程昭一定会考上,今年肯定是回不来了,所以,她在荷包里放了不少银子。
“干娘,这也太多钱了。”沈正直接打开了荷包,“一二三四五……妈耶,五百两银子!”
闻言,程昭立即扯开钱袋,他的荷包里,同样也是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的神情立即变得晦涩,昨日他回程家,里正和族长合力凑了共八十两银子给他,那八十两银子,对他来说犹如千斤重。
如今,又多了五百两。
“对了,这里还有二两银子,是你大姑给你攒的。”程弯弯将二两银子塞进程昭手上,“你大姑本来打算亲自交到你手上,怕你会推辞,所以让我转交,这也是你大姑的心意,收下吧。”
程昭抿紧唇,握住了那二两银子。
“我说程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沈正搂住他的肩膀,“家人给这么多盘缠费,咱们收着就是了,以后当官了,十倍百倍还回来不就行了吗。可惜呀,你只是一个侄儿,没法子给干娘请封诰命……我也只是一个干儿子,更是没这个资格……指望四蛋的话,那至少还得七八年……”
程弯弯失笑:“你干娘我的品级已经很可以了,不需要你们这些晚辈请封诰命,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出发吧。还有,程丁,你和阿福两个辛苦一段时间,万一发生了什么状况,程丁你自己快马加鞭回来汇报,千万不可耽误时间,听见了吗?”
程丁拱手:“是,安人!”
马车终于徐徐出发,程弯弯站在官道上,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虽不是亲儿子,但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突然出远门这么久,不担心是假的。
若是以后四蛋去赶考,她怕是日日夜夜都睡不好。
程乙候在身侧,恭敬询问:“安人,现在是回大河村,还是去城里?”
程弯弯将离别的愁绪压下去,开口道:“去河口县。”
第一批棉花纺纱成线,然后织成布匹之后,就被送到曹家染坊来染色了,她得现场看一看。
她径直去了河口县的曹氏染坊,曹家大部分生意和布匹有关,也有自家的染坊,但染坊并不算大,所以曹家许多布匹会承包给其他的染坊帮忙上色,为了稳妥起见,程弯弯是直接在曹家染坊来试验。
“亲家母,赶紧来看看新染出的棉布。”曹德福连忙将程弯弯迎进来,“这棉布很软很柔,颜色很容易上去,但初次洗会稍微掉色,不过染工试过了,洗个两三次就好了……”
程弯弯看着挂在院子里的各种颜色,以红色、绿色、青色为主,再加少量的白色、黑色、蓝色。
这些颜色染上去后,看起来很是炫亮,和垂感极佳的丝绸比起来,棉布更亲肤,也就是说,穿起来更舒服,夏季吸汗透气,冬季内穿保暖。
但这些颜色里,少了她想要的颜色,她开口询问:“曹老大试过染明黄色么?”
曹德福连忙道:“明黄乃御用之色,我一介商人,可不敢触犯律法。”
“今年十二月,皇上四十岁生辰大寿,我身为六品安人,必须得献上贺礼。”程弯弯开口道,“这事儿我自己做不来,只能麻烦曹老大帮忙了。”
曹德福的面色立即严肃起来:“亲家母只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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