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娘淡声开口:“这位是圣上亲封的穗孺人,有要事面见贺大人,还请通传一声。”
程弯弯微惊,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大儿媳妇,此刻竟然不卑不亢,眼神也不避让,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大儿媳也慢慢成长起来了。
“原来是穗孺人。”官差的态度恭敬了些许,“不过大人正在办事,此时不方便见客,还请穗孺人晚些时候再来。”
程弯弯点头:“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也不知这贺大人是真的有事,还是谎称有事,她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突然,一声嚎叫声传来。
“把我的媳妇儿还给我!”
赵傻根的声音由远及近,手里拿着锄头,刚要敲下去,被身后跟来的人拉住了。
“傻根,你别做傻事。”赵友贵含泪劝道,“这里头是京城来的大官,咱们得罪不起,你是想让咱们全家人都被砍头吗……”
“可是水芹……”赵傻根呜呜哭出来,“水芹应该是怀了,刚怀上,不让我说……”
程弯弯的脸色冷如寒冰。
占房子、抢东西就算了,贺大人竟然还强抢民女?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冷声道:“赵友贵,赵傻根,你们两个,把门撞开,我要进去!”
虽然她并不喜欢孙水芹,但是,孙水芹是他们大河村的人,若是就这么被糟蹋了,那么,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被糟蹋的人!
赵友贵本来不敢,但是有程弯弯发话,他就什么都顾及不上了,和赵傻根,一左一右去撞门。
“放肆!”守门的官差猛地将腰间佩刀抽出来,“大胆刁民,找死!”
“有胆子,就冲我来一刀。”程弯弯走上前,“我是圣上亲封的穗孺人,虽只有九品,但乃圣上亲自赐号,京城多少二品三品诰命夫人空有品级,却无封号,有封号就证明,我在圣上那里有名有姓,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动我?”
两个守门的被震住了。
“救命,救命——!”
宅院里传出惊恐的女人的声音。
赵傻根目眦尽裂,趁守门的官差不注意,猛地撞过去,将冲出来的孙水芹给接住了。
“傻根!”孙水芹吓得花容失色,“救命,快救我!”
他们一家人被赶出房子后,她单独回去取被子,结果被官差盯上了,直接押着她来见贺大人,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情等着,结果,那贺大人色眯眯的打量她,然后让她脱衣服……她虽然不满意傻根这个丈夫,但也不愿平白无故就被玷污,一个成了亲的女人被公然糟蹋,就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想死。
可是她越挣扎,那贺大人越是来劲。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完了之时,听到了赵傻根的声音。
从未觉得这个声音如此好听,她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猛地就朝外跑,一边跑一边整理衣服,终于成功逃出来了。
看到她这幅样子,程弯弯松了一口气,衣衫还整齐,幸好没出什么事……
“小贱人,竟然敢跑!”
院子里,跑来一个身影,是衣衫不整的贺炎,他衣服都脱了一半,结果这个臭娘们竟然逃走了。
“贺大人。”程弯弯挡在了门口,“原来贺大人有午睡的习惯,民妇这时候登门拜访,是不是打扰了?”
贺炎的目光落在程弯弯身上:“你就是穗孺人?呵,一个区区九品孺人而已,竟敢在本官面前有如此大的派头!”
程弯弯低着头,不卑不亢:“民妇有事情和大人单独聊一下,还请大人通融一二。”
这时,宅院门口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众人虽然没有议论纷纷,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贺炎甩了甩袖子:“进来吧。”
程弯弯迈开步子进去,吴慧娘和春花也要跟进去,她摇摇头:“在外头等我。”
这位贺大人有异于常人的癖好,还是别让小姑娘在贺大人面前晃悠了,别平白无故招惹祸事。
人生在世天天天
言掌柜家中焕然一新,各种摆设装饰精致且华贵,很明显,是这位贺大人专程从京城带来的,住在哪里,就要在哪里摆上,一个六品官员哪会有这样的排场,靠的不过是贺家而已。
“穗孺人。”贺炎饶有兴致的念着这三个字,“去年圣上决定敕封一个民妇为孺人之时,全朝野都持不同意见,唯有贺家认为可行,说起来,贺家还是穗孺人的恩人呀。”
“那我还得感谢贺大人了。”程弯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今日上午村里来了十多个官差,这些官差的住处该如何安排,贺大人可有章程?”
贺炎一脸不在意:“要住在何处,他们自己定就是了,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让本官操心?”
程弯弯反问:“那他们抢占民宅,殴打村民,贺大人也不管么?”
“定是那些村民不服从命令,打了也活该,只要不死就行。”贺炎靠在红漆黄梨木椅上,一脸冷嗤,“一群刁民也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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