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注意到了窗台上的异常,一个新的翡翠雕像放在了自家的窗台上,绿龙雕像的底座夹在纠缠藤蔓的夹缝里,宝石的绿光在阳光美丽极了。多路多很惊讶,窗台的位置对他们家、对法兰奈尔意义重大,那个窗台位置不大,目前也只放着三件东西。
根茎套着誓约草环的月光花瓶,那是多路多求婚时送给她的。
生命草坠饰,代表离家女儿的装饰物,长势喜人。
还有新加入的雕塑,多路多很惊讶,这代表法兰奈尔新的信仰:翡翠绿龙,也就是克劳蒂亚。
法兰奈尔注意到了多路多的视线,她的手掌轻轻抚摸丈夫的脸颊,感受鬃毛的柔软触感,微微一笑,“没关系的,王室和长老院如今对各种信仰都很包容,我就觉得多一个守护神也不错。而且克劳蒂亚在那场战斗中表现相当出色,蒂芙尼也时常和我称赞绿龙的优点,她救了你们的命,我非常感激。咱觉得,与其敬畏月光,不如亲近那位看得见摸得着的守护巨龙。”
多路多没有表示,法兰奈尔接着整理多路多的贴身长袍,强壮的肉体在脆弱的衣服上撑出了几条裂口,法兰奈尔寻思新衣又要大一号了。
“我去找蒂芙尼聊一会,回来之后,你陪我去一趟彷徨之城,看看法尼拉和那个被提及的小伙子,传送门开通后海因斯对我念叨好几次了,你总是没时间……”
多路多·月痕挑动眉毛,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想去矮人城麦肯波特,那里最近有联动活动,我想给‘小咆’弄张+10强化券。”
多路多的回答让法兰奈尔翻了个白眼,眼神中满是“你女儿的未来和那破斧子哪个更重要”的意思。多路多低着头,他知道妻子能读出他的眼神,也能左右家庭纷争的结果。
叹了口气,法兰奈尔最后带着安慰性质地又一次亲吻了多路多。
法兰奈尔离开了,她的话语还在多路多脑子里回响。他的眼睛盯着窗台上漂亮的翡翠雕像,眼睛里涌现异样的神采。
“……对各种信仰都很包容,你说的,吾爱。”
“我想把这玩意儿变成黑的。”
自我背刺
我做了一个噩梦。
虽然听上去有些好笑,但噩梦中让我毛骨悚然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还在眼前重现,就像镜子上的裂痕一样醒目。自我分析的结果是,需要将那些恐怖宣泄出来,哪怕是自言自语,为了不影响之后的研究工作,我会一字一句的重现噩梦。
不会有记录,因为只是场噩梦。
“我梦见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前进,穿着日常衣物,疫医面具可能戴着,也可能没有。表情接近于痴呆,或者精神异常的魔怔状态。躯体在行进中自然摆动,哪怕感官能力基本没有,梦中的我也没有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我在黑暗中前进,缓慢地,漫无目的地……我确定前方并没有目标。或者移动的过程,才是最关键的,因为之后的变化,头脑清醒的现在,我回想起来,才会觉得梦中的自己是那么……恐怖。”
“像是一块海绵被挤干水分,我在梦中朦胧的意识到,理智正在被抽离。躯体像被控制着行进,精神,或者更深刻在更准确的感官里,我认为自己的脑仁正在朝着干核桃变化。虚弱感、疲惫感还有对躯体的陌生感觉,正从精神的空洞里不断流出。”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停留在我的指间,停留在每一节指骨上,随前进微微摆动的双手抓住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感受着重力对手指的轻微影响,我听清了撕裂声。”
“饱满得如同熟成的果实落地,我清晰地感觉到了指骨的脱离,一截截落下,像断线的珍珠串。指甲触碰地面的清脆敲击顺着我的骨骼,沿着脊椎传递到大脑。当混乱的大脑产生了【手指掉落】的认知时,那些截面鲜红的断口像失控的水管将我的鞋底染红。”
“梦中的我依旧在前进,而【掉落】只是一个开始,我的皮肤、我的血液、我的组织,像失去约束的小方块纷纷落下,感觉自己就像进入崩塌过程的多米诺骨牌。”
“【我】崩碎了,从一个规则的形体变成了一滩肉泥……嗯,细小的块状肉丁。”
莱尔捂着脸,倚靠在昏暗实验室的墙壁上,唯一的椅子上坐着妮娅,一片狼藉的实验桌显然也不是休息的好地方。莱尔这才感觉血腥味和死亡气息的融合气味让鼻腔很不好受。
微弱的魔石光源没有发生变化,盘桓的影子自行扭曲,墙上的黑影弯下身子,像情人一般趴在莱尔左肩,倾听莱尔自说自话。
“我是不是最近熬夜过度了?”莱尔对自己下达了合理的定论,语气中的不在意倒是和梦境中的分解者如出一辙。
【你上一次睡眠是在什么时候?】噩兆没有反驳莱尔的结论,顺着他的意思展开交谈。
“十五天前。具体时间无从判断,喝醉的阿里安娜有些兴奋,助兴的歌声让我大脑断片了。”
【你认为这是疲惫的结果?】
“不确定,我从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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