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墓穴中的风格和我们曾经到访过的所有墓穴截然不同,那些纂刻在墙上的象形文字,那些带着飞龙翼的陪葬品,那些依旧在生效的古老符文像我们展示了一种新的文明。然后巨龙就像中邪了一样,对那些古老符文露出了痴态。光是搜索记忆解读那些古文就耗费了我两天时间。终于我成功解读了那篇密文。”
莱尔表达了好奇。
“那里面写的什么?古老的魔法?邪神的传说?还是……埋葬的秘宝?”
“一首情诗。”
“……”莱尔想象着一座强大的龙祭司沉眠的墓穴。他与巨龙为伴,掌握着远超人类的古老能力,他是眷族领袖,有着强大的魅力和智慧。然后……然后他在墓穴里留下了一首情诗……
“那首情诗如何……写了什么内容。”
“和爱人的生死离别,相当肉麻的诗歌,而且文中有多处错别字,显然作者文采不佳,对人类诗歌了解很浅薄……”
龙祭司的形象一下子生动了起来,莱尔对情诗内容很感兴趣。
“有多肉麻?”
“肉麻到作者立刻跑了回来,将闯入墓穴正在朗读情诗的我拆成很多块,冻成冰雕。那可是一个相当粗暴疯狂的女人。”
“……”莱尔察觉到这名龙祭司不是从棺材里爬出来,而是从外面跑回来。“那座墓穴到底埋着谁?”
“龙祭司的爱人,一个普通人类,当巨龙打开棺材,将那些骨头丢在地上的时候,我花了三秒钟认出那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的头骨被冻在一个冰块里,冰霜法力僵化了我的思维,不然我一定能更快鉴别出来。”
龙祭司,女性,爱上了一个人类,冰霜魔法……
莱尔看着巨龙。
“导师,你和人鱼族龙祭司普林西丝女士的关系有多差?”
“差到拆了她男人坟墓的地步。”
巨龙与龙祭司
他们闯入的墓穴是人鱼族龙祭司普林西丝建造的墓穴,为她的爱人建造的坟墓,尽管莱尔没有到达现场,只是通过执岩先生颤抖的口述了解一个模糊的大概,但有一点他非常确定。
执岩先生和巨龙先生,一定倒大霉了。
“疫医先生,你知道冰晶在头骨里生长会发出怎样的声音吗?那种声音就像是有五六只老鼠在你的脑子里磨牙,啮齿动物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你甚至会觉得身体固定在冰块里不会是一件坏事,起码不用担心那种酸胀的感觉在下一个瞬间撑爆你的脑壳……”执岩先生将右手指甲放在嘴边啃咬,让人无法判断牙齿打颤是因为磨牙的习惯还是单纯的恐惧。
普林西丝给执岩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当时那个女人就站在主墓室入口,身后漂浮着反射光亮的冰晶,冷风在墓穴中呼啸,而她的手中,提着被冰封的执岩头骨,就像一个手提灯笼。她飘渺躯体散发出的寒意,让我明白她想要把我也做成一个冰灯笼。”巨龙接过了执岩的讲述工作,“所以我们进行了短暂的交手……”
“老师,你赢了?”应该是巨龙先生打赢了吧,要不然,你们怎么会完完整整地活到现在。
巨龙摇了摇头,“我们陷入了僵局。当时我初入六锁,而普林西丝无论是魔力总量还是输出方面都是稳稳的七锁层面,她是一位龙祭司,巨龙时代的引导者之一。初次角力我就陷入弱势,但巫妖的冷静很快帮我找到了制约她的办法。她原本可以一击歼灭我,但她却小心谨慎,不让暴走的冰晶破坏墙壁上的任何一块土石。”
那里是普林西丝的爱人之墓,她当然会竭力守护。莱尔盯着自己的导师,这位从认识以来,除了爱好古怪之外,不存在明显缺陷的光明磊落的长者。
“老师,难道你……”
“我拆了那个死者的大腿骨作为武器,那女人完全不敢和我碰撞,只会用杀人的眼神瞪着我……疫医,是否采用一些卑鄙手段是我们个人的意愿,但你应该把生存摆在第一位。我们虽然不畏惧死亡,但高位施法者有着超越死亡的手段。如果当时我不那么做,也许我会和执岩一样被冰封,成为一件深海之下的收藏品。”
喝茶后缓过神来的执岩先生轻叩桌面,“纠正一下,当时那女人是想把我们两个变成她亡夫的陪葬品之一,所以我们不会被拖下水去看人鱼,而是在接下来的永恒岁月看着那个人类骨头直到世界末日。”执岩先生表现得很轻松,因为巨龙先生的行为完全吸引了暴怒女龙祭司的仇恨,直到现在,冰霜人鱼也只记得那个该死的玩弄她丈夫亡骸的混蛋安德瑞巫妖,而不是一开始就被制服的执岩手提灯。“要我说,她肯定恨透你了,巨龙。”
“她只是暂时忘记了你,执岩,如果她重新回想起你对于她情诗的嘲讽,那疯女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再冻你一次。在我交战的过程中,你可是把她羞辱地够呛,冰封也冻不住你的嘴,嘴遁打断施法咏唱,真有你的,古文学家。”
“我再嘴臭也比你掀了别人棺材板好吧,我还记得你拿着那个可怜男人的骨头跳舞的样子,疯女人的尖叫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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