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从皇家酒店出来后,严夏映就被跟踪了。她佯装无知,举止悠闲,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后,不紧不慢的按照她打电话回严家报平安时不经意透露的计划内容,前往严夏映养父位于纽约市郊的房子。本该觉得陌生的一切,却因为有了严夏映的记忆,让她无法只是纯粹的当个旁观者。若说,严姝妤的孤单是来自于遭到背叛,那么天生艺术家性格的严夏映的孤单则是不被理解。因为,没有人她想,这或许也就是为何真正的严夏映会在养父母接连辞世后,整个人生大脱轨,最终选择了死亡的原因。她在屋里边走边看,顺便等待该来的人。片刻,严夏映听到屋外的汽车声,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安东尼带着买家到了。她暂时中止了她对严夏映短暂人生已不可追的怜悯,收拾心情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安东尼是戚凡凌安排的房屋中介,负责协助二十八岁、却仍活在象牙塔里不解世事的严夏映,妥善处理养父母留下的房产。林彰宏应该也很关心这房子的产权,所以,该有的过场通通不能少,以免引起老狐狸的怀疑。他们心照不宣的将该走的过场全都走了一遍。“太棒了,这完全是我梦想中的家!”买家夫妻开心的抱成一团。“我很高兴你们会喜欢这里,房子里的东西,我这两天会找人整理收拾,以后这里就属于你们和你们的孩子了。”买卖双方友好的寒暄几句,安东尼也不忘提醒一些手续事宜,待把人送走之后,严夏映一个人走回屋里,循着记忆找到几本日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拎着一只袋子步出房子,她眷恋的仰望这栋充满记忆的房子。不知道是觉得太沉重,还是因为东西太过重要,她想了想,决定把提袋里的日记本极为慎重的收进随身的包包里。望着鼓胀的包包,她满意的拍了两下,才再次重新搭上计程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墓园。冬天迟迟不肯走,春天暂时来不了,严夏映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墓圔里,孤单的身影透着一股寥落萧索。明明是第一次来,不知是记忆使然,还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她很快就找到了严伟夫妇的长眠处。她献上手中的花束,如同每一位扫墓者那般蹲下身,用指尖抚摸冰凉的墓碑,心中五味杂陈。既是养父母,也是她的叔公、婶婆,但总是严家人。她代替真正的严夏映虔诚致意后,也不忘用严姝妤的身分暗自祈求——请保佑我可以守护外祖父,并且完成这一次的复仇计划。又不舍的抚摸一次冰凉的墓碑,严夏映这才起身依着来时路往回走。走没几步,她就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戴着帽子,帽沿压得低低的,她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她力持冷静,不动声色,错身之际,男人果真突然伸手抢夺她的包包。“啊!我的包包!”严夏映吓了一跳,惊慌大叫,死死拽着背带不放,≈ap;ap;x5c3d;≈ap;ap;x7ba1;力量微小,也不肯轻易便宜了抢匪。“放手!否则有你好看。”男子说的是一口标准的中文。“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如果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了,但是里头的日记本你不可以带走,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纪念品!”确定包包里的确有日记本,男子恶向胆边生,甚至出手推她,偏偏她还是顽固的不肯松手。怕时间拖久了会引来注意,男子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利刃,朝严夏映挥了一刀不够,还抬脚将她踹倒在地,在目击者的惊呼声中,男子摆脱纠缠,抓着包包急忙逃离现场,转眼消失无踪。伪装成普通市民的亚力冲上前来。“严小姐,你怎么样?”“没、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她是没事,但亚力知道自己完蛋了,她眼中的一点皮肉伤,只怕会是他家大少爷从贵公子魔化的导火线。严夏映在伪市民亚力的协助下被送往医院救治。她看了伤口一眼,暗忖,戚凡凌要是知道她把自己搞得见血了,肯定会宰了擅作主张加码演出的她,唉,不知道装傻这招有没有用事实上,严夏映觉得自己根本无须住院,伤口上药、包扎好就可以走人了,但是负责保护她的亚力不敢大意,坚持一切等大少爷来了之后再做决断,她只好被迫浪费一下医疗资源。当戚凡凌雷霆万钧的出现时,严夏映仿佛看到世界末日的到来。
他恚怒的黑眸吃人似的瞪着病床上的她,下颚关节被咬得喀喀作响,嘴巴死死抿成一条直线,迟迟不说话,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比起这样一句不吭,严夏映还比较希望他狠狠的直指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最好骂哭她,这样的他太令人畏惧了,寒意都从脚底板窜入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她深深觉得,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她迟早会被这男人冻死在这里。于是她卖乖讨好的扯扯他的衣袖,无奈他仍不为所动,没办法,看来她只能放大绝了——“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你看,我的脚趾头都发紫了。”严夏映指着白嫩的脚丫,像只爱娇的猫,可怜兮兮的往他怀里钻,蹭着被怒火霸占的胸口。戚凡凌没辙的只能猛叹气,一脸无奈的低头望她。见他软化了,她索性仰起小脸,噘着小嘴,大胆索吻。“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所以不要?”她把嘴巴嘟得更高了。“坏丫头!”轻斥一声,他低头衔住她诱人的小嘴,热烈的与她的唇舌纠缠,像是要把人吞吃了似的,浑然忘我。许久,戚凡凌率先恢复理智,停止这个吻,要是再继续面对她眼神迷蒙、嘴唇异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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