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而提高了一口气,尤其是徐妃宜,她刚刚并没有听到秦守安与乌烈说的话,所以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忽然降罪于乌烈,而且罪名还是延误军期、戎装觐见?乌烈已经来平阳城月余,这道圣旨是不是来得太晚?她如今也只能先庆幸乌烈虽然获罪,却无性命之忧。徐妃宜仰头看向他线条紧绷的侧脸,暗自祈祷不论如何,他可不要抗旨才好。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乌烈低头看过来。四目相对,徐妃宜眼中水波潋瀣,藏着言语无数。乌烈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凝重地看了她片刻,然后轻有一叹,转而看向对面的萧域,才多了几分柔情的脸上又飘出腾腾杀气“好,我这就和你去上任!”真可谓是世事无常。昨日还是风光无匹、大难不死的忠武将军,今日就成了平阳城门口的一位看守。身为一名新看守,乌烈连上城楼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门神一样地站在拱形的城门边。他已经脱下喜服换上了灰蓝色的看守服,膨胀的肌肉令不太合体的衣服更显得窄小,衣袖和裤脚各短了一截,使他生人勿近的浓重戾气削减了几分。不过毕竟是前将军,排场就是和他人不同,守城门还要带上三个保镖,而城民眼中的这三位保镖,就是裴良、方弋与桑维三人。昨晚乌烈随萧域离开之后,徐妃宜怕性子暴烈的他会出事,立刻叫来他们三人跟上去。他们三人倒也配合,一直陪着乌烈守了一夜的城门,怎么赶都不肯走。方弋严肃地问:“这次的事,大哥打算如何应对?”乌烈瞧他一眼,摇头道:“皇帝小儿喜怒无常,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其实萧启宁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皇帝还是挺好对付的,现在乌烈忌惮的是那个阴晴不定的萧域,他总觉得对方身分可疑,如今竟和皇上也有牵连,奉旨来监督自己。所以乌烈暂时没办法抽身去上京找皇上理论,免得城中的萧域对徐家人做手脚,只好先乖乖做看守。“你们俩先回去,好好传达大哥的意思,让主母宽心。”裴良道。乌烈扫他一眼,毫不留情地道:“你也走。”裴良才不肯放弃这个看热闹的机会,摇头道:“我还有事和大哥说。”待得方弋和桑维离开后,乌烈才又开口“有屁快放。”面对他的恶言恶语,裴良仍笑得像只老狐狸似的“大哥,云生那边有消息了。”乌烈掀开半睁的眼“如何?”裴良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云苏子可能在桐安界内。”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化作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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