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一见她要掉眼泪,语气一缓“做妾怎么了?有很多女人都”程元秀截断他的话“有很多女人都巴不得去做你的妾,对不对!”卫旬拧眉“你”程元秀继续打断他“可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娘就是妾,难道我也必须去做妾吗?”卫旬想反驳“可是”程元秀打断了他“若是如此,那我宁可不嫁!我这一生”卫旬真是要怒了,还让不让他说话了?一怒之下,他俯首吻住了那张滔滔不绝的小嘴,捏着她下巴的大手转而箍住她的腰,长舌霸道地在她的蜜口中攻城略地,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生了气的缘故,卫旬的欲望有些失控,长袍下的坚挺已经冒了头,硬邦邦地抵在程元秀的身上,他的呼吸粗重,真想要立刻把程元秀这块点心给吞了!程元秀被他的攻势吓到,在察觉到顶在腿间的那根东西,更是惶恐不已。她憋了一口气分开齿关,然后用力地一咬,卫旬的眸子瞬间瞠大,闷哼一声之后立刻放开了程元秀。他退开几步,抹了把唇,结果看到一手的血“你”还没等他发火,就见眼前寒光一闪,程元秀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匕首来,此刻正端着匕首抵在自己的颈间,她一脸的红云似乎都烧到了眼睛里,唇间染着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决然之意,就仿佛这满地的梅瓣,沁血般嫣红。卫旬心惊“又来这招?”程元秀微微发抖“即便我身分低微,也不能任你轻薄侮辱!”卫旬浓眉打结,盯着她手里的匕首道:“程元秀,你宁愿死也不肯嫁给我?”程元秀深吸了一口气“是。”卫旬抬眼看向她,脸色阴沉“如果我一定要娶呢?”其实他本无意娶她,可见她如此决绝地不肯嫁给自己,他反而非娶不可了。程元秀握着匕首的小手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脱口道:“我为了不做人妾侍,装了三年的瞎子,所以你觉得若是你要硬娶,我又能做出什么事来?!”她微扬着下巴,将脖子往刃上又送了几分,隐忍许久的泪珠终是扑簌敕地落了下来。卫旬瞠大了眼睛“你是装的?”程元秀咬唇,尝到了一丝腥味,犹豫片刻后索性大方承认“是。”卫旬显得很不可思议,片刻后又觉得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寺庙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怪不得她刚才那么精准地把纸条塞到他手中,怪不得她的眸子根本亮得不像盲人,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瞎子,仅仅是因为不想为人妾侍,她竟然做到了这一步?饶是粗心如卫旬,也难免会揣测她到底是在程府吃了多少苦才会出此下策。卫旬的震惊中突兀地钻出愤怒来。程元秀没发现他的异样,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握着匕首的手开始发抖,声音也低了下来“小女夙愿,还还望卫公子成全。”卫旬看着她抖得仿若风中落叶,脸上的红晕已经悉数变成惨白,眼中的怒火化作热泪滚滚而下,整个人脆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卫旬目光沉沉地瞧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阵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目光自匕首滑到她的脸上,忽而没头没尾地问:“你的脸是被人打伤的?”没等程元秀开口,他又说:“刚刚在花园,也是程元珠推倒你的?”程元秀一愣,并没有回答,不过卫旬已经大致猜到答案了,他眉心几乎皱在了一起。虽说他本无意娶程元秀,但对方被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即便不娶也算是半个他的女人,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女人竟被别人如此的欺负,这教他如何能不生气。这个女人曾打他、骂他,连他都还没对她动手,何时又轮得上别人了!卫旬咬牙切齿地说:“好!”程元秀不知道他这个“好”字是什么意思,仍是浑身僵硬地看着他。卫旬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娶你为妾的,你等着。”说完气势汹汹地拂袖而去。程元秀呆了一呆,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地,她脱力般瘫坐了下来,已经冷汗涔涔的背无力地贴在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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