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主,我的佛法呢?快把佛力还给我……”
回答他的,是无形的力量将老僧弹下供桌的瞬间,那高耸的佛像坐着莲台忽然间带着沉重的声响,缓缓背过身去。
“不……不……佛主……”灵慧老僧见状,连滚带爬的冲去佛像,他将身上袈裟掷去陈鸢,可失去佛力,不过一件普通的袈裟罢了,被陈鸢接在手里抖了抖,随后边走边将其叠好,放到供桌上,抓起那惊慌的灵慧老僧拖去了大殿。
“还是不要将佛殿弄脏了,我们出去吧!”
抬手一甩,老僧飞高高飞了出去……
祥云殿一侧,疯老头压着一个挣扎的胡人祭师,指着那边,笑嘻嘻的回头说道:“看到了吧,那是老夫徒弟,是不是很俊?又厉害又俊,都快赶上老夫了。”
一旁的老牛翻了翻白眼,抬蹄在挣扎的祭祀屁股上使劲踩了一踩,疼的对方眼泪的飚了出来,连连点头,用着并不了流畅的汉话道:“是很俊。”
疯老头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天空有流光飞来,那扔出的老僧陡然被人接住,下一刻,宛如流星雨般的一道道法光坠下寺中。
陈鸢皱起眉头,视野间,密密麻麻的法光褪去,显出的是服饰统一,皆负剑持符的身影,为首的老人看着被救下的灵慧老僧,将其松开,礼貌的问候一句:“方丈为何弄的如此狼狈?”
灵慧老僧看了看殿门处的陈鸢,低声道:“此人乃邪修,被他破了佛法……”
“诸位可是承云门同道?在下陈鸢!”
老僧话语未说话,就听殿门前的那身影自保了家门,那边的承云门掌教皱了眉头,此人姓名他从天师府那里听过的,与天师府素有来往,也知其在驱逐樾劼人做了不少事。
“原来是道友,就是不知今夜为何大闹灵云寺?此寺立庙两百多年,香火旺盛,虽说这些年有过不妥之处,但还没到毁庙的地步吧?”
“他是樾劼人。”
仅陈鸢这一句话,承云门众人一个个皱起了眉头,显然对樾劼人,比什么邪修更来的愤慨,毕竟之前胡人南下,一路烧杀抢夺,造成的人间惨剧,历历在目,恨不得碰上一剑劈了。
“道友,此言有何佐证?”
那老者也是谨慎人,待听到侧殿有供奉的胡人灵牌,当即派两个弟子过去查看,此时他手中的灵慧老僧也慌了,急忙道:“莫要听他的,此人杀我僧众……不可……”
殿中三个香客此时屁滚尿流的冲出来,想来刚才被老僧困住,跪伏佛像前的惊吓还未回过神,冲到外面见到这么多修道中人,顿时吓得瘫坐地上,指着老僧喊叫:“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来上香油钱的,他是樾劼人,他让我们寻来更多香客给寺里添香油钱,就可在享受数不尽的女子……”
“方丈!?他三人说得可是真的?”
老者神色严肃,偏头看去被他拿住的老僧,这时,那边侧殿里的两个弟子也都出来,手里各拿了两个灵位,上面用着樾劼语写着文字,大抵看得出是人的姓名。
“呵呵……老夫素来不喜灵云寺的做派,可就算如此,也不会见死不救,可没想到,老夫救之人,竟是如此丑陋污秽!”
老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埋头看去别处的灵慧老僧,气得满脸涨红,陡然抬脚踹去他膝盖窝,将其踢的跪倒在地。
“你当年被我汉人夫妇收养,又得此间寺庙方丈看重,才有今日!就算是一条狗也该知晓报恩,当真为你养父养母,为前任方丈不值!”
锵!
法剑出鞘,老者伸手一握剑柄,须髯飘拂,怒目而瞪。
“老夫今日就为他们当初瞎眼,除去你这一害!”
“刘掌教,你我相识一场,还请……啊!!”
老僧哀求着回头,眸底映来的是森寒剑光,周围无数交织的而来的视线里,他话语才到一半,脑袋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鲜血喷溅一地。
“好!”
这话不是陈鸢叫出的,而是偷偷看来的疯老头忍不住大喊,他将手里的胡人祭师一路拖行飞奔过来,将其扔到老人面前。
“快快快,再杀一个!再杀一个!”
令得陈鸢抽了抽嘴角,散去身后的诸位阴神的同时,那边的老道看去面前这位疯老头,却是皱起眉头。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忽有一物,拔山倒树而来
“快快,再把这人也杀了!”
老头疯疯癫癫的模样,却是将地上的胡人踢的那叫一个痛快,反而让周围承云门弟子觉得这疯疯癫癫的老人竟有些可爱。
丝毫没注意到自家掌教竟看着疯老头微微出神,对面的陈鸢见他神色,抬手拱了拱:“刘掌教,不知你看我师父有何不妥?”
听到陈鸢的话,那承云门掌教这才回过神来,道了一声:“没有。”便回头看向四周门中弟子:“速去寺中查看,解救被困女子,若发现未死的胡人,送他们一程。”
“是!”周围一众身影拱手领命,转身散去庙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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