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啊……”
被俘虏也有机会活下来的,然而眼下不会再有生机了,原本抱有侥幸的沮乞人惊恐的起身,口中叫嚷着‘魔鬼’的话语,下一秒就被扑来的红潮吞没下去。
战场的士兵听到各自将领的喊话,迅速收拢队伍,朝退了出去,胆战心惊的看着那边席卷的红潮。
城头上。
撒哈咬着牙关,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曾这样愤怒过了,哪怕两位得意的弟子在汉地阵亡,也未曾这样恼怒。
婆刹那是他立足之地,士兵、百姓都是他的根基。
“汉人修士!!”
“胡人祭司!!”
撒哈嘶吼做法的同时,身后也有一声汉话咆哮而来,震响的铁蹄蔓延,一道兽面吞头铠的身形撞翻长阶上阻拦的士兵,带着一片片血气、碎肉跃马上来城头。
咆哮的声音刹那,手中画戟唰的掷出,铁蹄落地,吕布反手翻出雕弓,一道灵气盘踞,形成箭矢,唰的射了出去。
戟尖噗的刺穿一个长袍女子,带着对方尸体飞去老人,当的一声被老人抬手化出诡秘的图案打飞的同时,他侧身偏头轻描淡写的躲开射来的一箭。
“汉人请的神,不过……”
淡淡的声音出口,他回过头,硕大的马头逼近,探下来的巴掌在撒哈眸底放大,那是‘啪’的一声脆响。
五指红印硬生生盖在他脸上,高瘦的身子拖在圣洁的白袍直接飞出了祭台,重重摔在城墙。
唏律律!
像是嘲讽一般的马嘶,吕布抬手一抓,地上的画戟落入他手里,直接奔向那边翻滚的老人,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沙场之上便是如此,谁有时间说那么多话,更别提分心想其他的事。
胭脂马撞翻祭台,踏着铁蹄冲了过去,那边翻滚的撒哈趁机抬手一道法术,掌心迸射一团白光轰在奔来的神人脸上,打缺了一处。
吕布只是晃了晃脑袋,面容更加狰狞,口中一声暴喝,画戟重重落地,几乎插在撒哈裤裆,后者脚下一蹬,身子轻飘飘的的向后飞速飘移,那画戟也被战马、吕布推着,泛起无数砖石残骸,一路铲过去。
“死来!”
甲叶鼓涨,吕布手臂猛地一挑,砖石飞溅,画戟挑出一道寒芒,就听‘嘶啦’的声音,撒哈狼狈的回落地面,跌跌撞撞退出两步,低头看去下面,裆部的布料赫然裂开一道大口子。
撒哈骇然后退,单手拍去墙垛,原本堆砌的砖石纷纷飞了过去,另只手掐起法印。
呯呯呯——
飞来的砖石被一一打飞,吕布过去的刹那,撒哈也结出法印,风声呼啸,吹出一股热浪,随后大片大片空气轰然窜起火焰。
‘木偶请神,一味火便够了!’
然而席卷而去的火焰忽然破开,高大的身形带着团团火苗,骑马‘唰’的冲出,画戟刺去,撒哈双手结印将它挡下,肩头猛地一撞,将胭脂马撞翻,双手弥漫燃烧的火焰狠狠抓去坠下的吕布,后者反手将老人抓住,一记头槌呯的砸在对方面门,撒哈捂着鼻子后退,指尖也在点在吕布胸口,随后被吕布拉着撞在墙垛,震得女墙龟裂,轰然落下城墙。
……
呃呃呃!
低哑的喘息、低吟从喉间挤出,陈鸢难受的弓着身子,面容扭曲,大量的红丝还在从他后背延伸,他能感受到它们正喜悦的狂欢,大量的血肉精气顺着一道道红丝冲击体内,原本清明的灵道此时已变得模糊,全身上下,泛起一层淡淡的红雾。
那边的老牛战战兢兢的匍匐地上,一动不敢动,望着那边的主人犹如妖魔立世。
‘太吓牛了……比俺老牛都像妖怪。’
呵呵呵……
陡然嘶哑的笑声挤出紧咬的牙关缝隙,陈鸢僵硬的缓缓直起身子,发髻已变得散乱,双目之中,一片血色,像是鲜血一样还在流转。
数万人的精血仿佛并不满足一样,袅绕无数红丝的手臂挥开,指去远方的奴沧城。
“不够!”
那是仿佛无数男女老幼的声音,重重叠叠的传开,弥漫的红潮迅速蔓延奴沧城,那边两万沮乞士卒、一万神卫军瞬间就被铺天盖地席卷过来的红潮倾覆,人的身体在红丝组成的血浪里翻滚、起伏,眨眼化作一具具干尸。
反哺的血肉精气那一瞬再一次令陈鸢弓起了身子,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皮肉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他身后的车厢,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木雕,泛起了阴森,就连关张、秦琼、尉迟恭等木雕,也显出狰狞、邪气。
轰隆——
阴沉沉的天际,忽然响起一声惊雷,翻滚的云层里,闪烁的电光疯狂乱窜。
‘哈哈哈!’
陈鸢再次抬起脸来,整张脸血管、青筋暴凸,双目一片血红,袅绕阵阵红色气息飘出眼眶,望着雷声、电光的天际,猖獗的狂笑。
“发怒了!我师父死的时候,你为何不发怒?!胡人杀到汉地,屠我汉人,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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